鲜血到处四溅,问闲在人群中宛如一朵极致绽放的曼珠沙华,每一次挥剑都会带出大量的血液,她已浑身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已经杀红了眼的她就像是不知疼痛不知疲倦般继续挥剑。
这些血魔宗的魔修哪想到一个筑基初期的女子就跟杀神一样,隻凭一个人就将他们的人数大缩水,有一滴鲜血溅到问闲的眼中,可她眨都不带眨的再次挥剑刺穿了一个魔修的胸膛,那滴血顺着她的眼眶滑落,宛如一滴血泪。
那骇人的目光让剩余的一众魔修一退再退,而问闲却依旧步步紧逼,颇有不将他们杀干净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一个筑基初期的女人都拿不下,要你们何用!”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一道苍老的身影自半空中缓缓落在了一众魔修的面前,此人正是血魔宗的宗主,冥恆。
“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来我血魔宗找茬,真是胆子不小啊,你的血是……鸿鹄血?!”冥恆感受到那与众不同的血液气息,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已在元婴初期停滞数千年,真是天可怜见,将你这顶级的鼎炉送到了我的面前!!”
冥恆贪婪的目光在问闲身上游走着,他的寿元即将到达尽头,若是再不前进,他便活不过三百年,可现在有了鸿鹄血,别说是元婴中期,就是婴变期也不再是奢望!
问闲冷冷看向他,手中的血残剑正滴着血,那布满鲜血的脸上除了漠然再无其它情绪,她看着冥恆,头微微一歪,像是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她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冥恆皱眉看向问闲,这女子莫不是疯魔了?
问闲低着头,笑的全身都在颤抖,倏然,她抬眼看向冥恆,眼神极为瘆人,她勾着唇角阴冷的笑着:“突然想起来一件趣事,一百年前,有一个血魔宗的少宗主死在了我的手上,好像叫……冥渊,我在宰了他之前,他还在说他爹是元婴强者,是血魔宗的宗主,是你儿子吧?”
此时,冥恆那张老脸上再无半点笑意,他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问闲,突然,眼眸大睁,眼白中布满了红血丝,额头也有根根青筋爆起。
血魔宗的那些弟子一个个神色恐惧额往后退去,少宗主的死一直都是宗主心中的痛,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他却连是谁杀了他都不知道,然而现在杀他儿子的凶手就在他的眼前。
还是她亲口承认的……
这个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属于元婴强者的修为骤然爆发而出,冥恆怒吼道:“原来是你,竟然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儿子!!!”
问闲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嗯,是我杀的,他死的时候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死在了我的手里,而他当成救护神的爹……”
“却迟迟没有来救他。”
问闲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冥恆脸上的青筋再次一爆,朝问闲直接衝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