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不去!”叶崇佳乜了她一眼,问道:“哥,你去不去?”
叶崇仁立即答应,他今天刚带了一会儿孩子,就觉得累得哪哪不舒坦,必须要好好放松一下。
旁边的薛昆插了一句:“好酒没我的份啊?”
“去去,”叶崇佳想都不想,“等你真成了我姐夫再说吧!”他转而问叶崇静:“大姐来不来?”
这样的时刻实在很少,叶崇静反正也没有其他事情做,也就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怎么不问我啊?”叶崇和很不满,叶崇佳得意道:“我们都去,你还能不去吗?”叶崇和随手拿起桌上一根筷子朝他飞过去,叶崇佳试图空手接白刃大失败,筷子拍到了他面前的菜碟里,乐得叶崇和直笑,心中终于痛快了些。
吃过饭后服务生收拾餐桌,薛家一行人回了自己的木屋,他们四个和爸爸说了一声,就拿着那瓶威士忌,一人拿着一个力多酒杯上了三楼。
木屋三楼有个宽敞的露台,上面还摆了一支天文望远镜,四人或坐或立,叶崇静靠在栏杆边,缓缓地喝了一口大摩威士忌,口感扎实,带着一股馥郁芬芳的黑巧和干果香气,微微辛辣,持久地在她舌尖上留下了长长的余味。
“现在想想,”叶崇和说,“咱们四个上一次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她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是有主观能动性的这样聚在一起,不是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
“让我想想……”叶崇佳说,“哥哥结婚前一天的单身派对?那天我记得就是在盘山会办的,那时候我和小妹一块从美国回来,那时候我俩还念大四呢吗?”
叶崇和笑了起来:“没错!你那时候天天就想着找论文代写,一点不务正业!”
“你没找吗?”叶崇佳毫不客气地将了她一军,“少来五十步笑百步,说什么参考,让人家教你了半个月。”
他越说越兴奋:“那时候我们在春桃町的花园里看花喝酒,我还记得呢,可不是这种纯饮,是各种东西兑到一块,一杯下去,我脑袋都晕了。”
“剩下的我说!”叶崇和赶紧抢话,“那天我和你买了好多好多烟花,打算喝了两杯之后再放,想点的时候,怎么也对不准引线,你手里拿着个打火机,一屁股就摔倒地上了!还是我点着的呢,那个烟花叫什么银尾飞天鼠,点起来跟导弹似的,叶崇佳你还记得吗,你连滚带爬地想要起来先跟哥邀功,结果一看——”
威士忌是烈酒,两人颊边都浮出一片红色,哈哈地笑起来:“哥哥抱着大姐正哭呢!”
叶崇仁本来想恼羞成怒,但是这酒太烈了,他无知无觉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