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烁和关韵是背对着楼梯,蔡佳侬地理位置正佳,她一边好整以暇地望着那边喧闹的人群,一边打趣道:“哎那不一定,有时候就得多吃点饭骗过身体,要不然新陈代谢会变慢的……”
“吃得怎么样?”叶崇静截停了那一伙人,她并不是专对着蒋明应说的,大家都纷纷捧场,说厨师做得很好云云。
叶崇静内心失笑,无论背后怎样说她,在人前还不是要虚伪地奉承。
“怎么,”蒋明应说,“叶大小姐在这儿,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打扰啊?晚上不说好要一起玩一玩的吗?”
他这话攻击性不弱,可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叶崇静含着笑,很从容地说:“是要一起玩,一起去打一台吗?”
旁边立即有人兴致上来了,蒋明应也颇感兴趣:“斯诺克?”
“玩点轻松的。”叶崇静说,“九球,三局两胜,怎么样?”
他们这些人,很少有不会打台球的,实际上,她非常擅长九球。
“可以是可以。”蒋明应说,“不过得赌点什么吧?”夜色浓稠,波平浪静,海风微冷,缓缓地吹拂过整艘巨大的,灯火灿烂的游艇。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左右,五个小时的航程,已经远离陆地,进入了公海区域。
他眉开眼笑:“要是我赢了,我要你曼哈顿那间顶楼平层。”
周围立即响起了起哄声,这间房子价值几何不用多说,蒋明应高高兴兴地将这位叶大小姐架了起来,答应了,败家得吓人;不答应,小气得寒碜。
叶崇静仍然微笑,神态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将目光轻轻一垂:“蒋少既然开口了,那我就要你手上这枚戒指吧。”
蒋明应一呆,周围这些狐朋狗友的起哄声却愈发大了起来。他手上的戒指当然十几个也值不了一间曼哈顿的平层,可这是他的订婚戒指,他几个月前刚刚和通城石油大王家的小姐订婚,这是专门请荷兰的设计师定做的。
“不赌也没关系的。”叶崇静非常通情达理,投桃报李地把蒋明应也架了起来,“怎么样,蒋少,你觉得呢?”
主甲板有一个专门的台球厅,不仅有斯诺克球桌,还有专门的花式九球桌。游艇极平稳,连带着桌上的球也很稳定。她们这场赌局开得大,九球规则又不复杂,观赏性很高,很快船上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
关韵本来也是跟着蔡佳侬来凑热闹的,完全没想到对局的两个人竟然是姐姐和那个讨厌的坏人,她急急忙忙地问道:“这是什么鸭?这是在比什么鸭?”
应该和小韵无关吧?关烁心念急转,旁边就传来叶崇和的声音:“这叫九球,蒋明应和我姐姐打的是三局两胜,你们来得刚好,现在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局了。”
蔡佳侬呼出一口气,玩笑道:“差点错过这次出海最精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