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龙舟赛早已结束,江面上恢復了往日的平静。
鹿笙斜斜靠在栏杆上,看着水里波澜不兴的河面,心里的闷气还没消下去,就有人跑过来给她添堵。
“什么事?”鹿笙回头问道。
“鹿娘子,你可知天上的日月……”阮茹撇了一眼天空,开口道。
“有话直说,别在这拐外抹角,浪费时间。”鹿笙本来就心里不舒坦,实在懒得听她兜圈子。
阮茹心底暗嘲,果然是山野村妇,粗鄙无知。
“鹿姐姐,你觉得你与书姐姐可是相配?”
原本祁枕书就因学识出众常常被阮山长夸讚,今日阮茹又见到了她断事如神的风采,心里更是多升了几分景仰的爱慕。
在她看来鹿笙这个无知村妇与清风霁月的书姐姐有着云泥之别,根本就半点不相配。
鹿笙闻言,眉峰一挑,侧眸淡淡看向她,“你又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阮茹一时被噎住。
鹿笙转过头看向江面,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分给她。
阮茹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又开口说道:“书姐姐,芝兰玉树才貌双全,娘亲说她……”
“停停停。”鹿笙不客气地打断她,勾了一下看向她道,“祁枕书是我娘子,她有多好,我比你更清楚,阮小娘子省些力气,你夸得再多,她也成不了你的娘子。”
“你!”
心底那点小心思直接被鹿笙翻到明面上,阮茹臊得有些脸红,憋了半天隻憋出一个字。
“我什么?”鹿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语气嘲讽道,“你想说你没这么想过?”
“想撬墙脚就直说,就别装什么纯情高节的小白花了,年纪轻轻就又当又立,未来的茶艺大师可真是非您莫属。”
鹿笙的最后两句话阮茹没听懂,但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好话。
阮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有些哑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隻恨恨地跺了跺脚,瞪了一眼鹿笙后羞愤地转身跑开了。
她跑到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一跤,亏得林纾清正好经过扶了一下,才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着她红着眼,林纾清还没等开口询问,“你这是怎么……”
话没说完阮茹就甩开她的手,半捂着脸直接跑下了楼梯。
林纾清正追上去问问,余光瞧见露台上的鹿笙,转而唤了丫鬟去跟着阮茹,自己抬脚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