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数月才来一次。”高睦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就想打发舞阳公主。
“原来还可以数月来一次啊,我还以为大家都是每个月都来呢。”舞阳公主有点羡慕高睦。她初来月事时,每个月都肚子痛,那时她还问过母妃,可不可以不来月事。现在虽然不痛了,可是每个月都折腾几天,她还是不喜欢。她也想像高睦一样,数月才来一次月事。
“公主,天不早了,我明日要去应天府,我们早点安置吧。”高睦不知道女孩子之间是否会讨论月事这种私密的话题,她反正是一点都不想和舞阳公主讨论。
高睦明显在转移话题,舞阳公主也不傻,当然看出来了。她知道很多女孩子羞于谈及月事,顺从地应了一声,当即喊回了侍女。
梳洗之时,舞阳公主才想到,就算高睦数月才来一次月事,那也是要用月事带的。高睦的月事带是哪里来的,又是如何处理的呢?外书房虽然清净,也是有人的。带血的东西,那么显眼,高睦又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女儿身,那是如何做到避人耳目的呢?
舞阳公主想来想去都觉得,高睦需要帮手。但是,她依稀记得,高睦说过,只有她母亲和郑嬷嬷,知道她的女儿身。
郑嬷嬷年纪那么大了,就靠她一个人,够帮高睦遮掩吗?舞阳公主怀疑自己记错了。她趴到高睦耳边,低声问道:“高睦,逢吉她们知道你是女儿身吗?”
“逢吉”是高睦带进公主府的侍女。
高睦与舞阳公主“成婚”时,带进公主府的那些侍女小厮,包括逢吉在内,都是临时挑选的,高睦当然不会将性命相关的身份秘密告知他们。
此时的高睦,半卧在床上,正在翻阅之前那本文集。舞阳公主忽然钻到高睦耳边,相当于把半个身子趴到了高睦身上,高睦心口一跳。她合上了手中的文集,将这本单薄的书册盖在了胸口,好似如此就能掩盖心头的不适。与此同时,不忘回道:“不知道。逢吉、奉礼他们,还有许伯他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高睦带进舞阳公主府的数个仆从,女仆以“逢吉”为首,男仆以“奉礼”为首。而“许伯”,是高睦的护卫长。高睦这个回答,是在告诉舞阳公主,她带进公主府的人,无论奴仆还是护卫,都不知道她的女儿身。
话一说完,高睦就想起来了,她怕舞阳公主不小心泄露她的身份,曾经对她说过这件事情。锦衣忘了吗?
高睦怕舞阳公主错把她的“陪嫁”当心腹,又强调道:“只有郑嬷嬷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公主,我的身份一旦泄露,就是死罪,你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起。”
“嗯,我知道。我谁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