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2)

“连累?你与高睦是夫妻,本就应当同甘共苦,谈何连累。你自己问问高睦,他因你受罚,是无辜受累吗?”

舞阳公主才不问高睦呢。高睦一开始就在替她开脱,她要是问高睦,父皇的处罚就真的落在高睦头上了!

“高睦,你教妻无方,朕这个岳父,罚你在此跪上一日,小惩大诫,你可觉冤屈?”舞阳公主不问,皇帝却直接找上了高睦。

驸马与公主之间地位有别,根本不可能“教妻”。如果与高睦绑在一起的不是舞阳公主,高睦这个充数的女驸马,一定深感憋屈。此刻,她却诚心诚意地摇了摇头,叩首道:“谢父皇开恩,臣不冤屈。”

皇上既然要罚,锦衣脚伤才好,她替锦衣罚跪,总比皇上罚跪锦衣要好。

此外,皇上上次就强调了“女贵贞静”,高睦生怕皇帝借题发挥,将舞阳公主彻底禁足于内宅之中。那,锦衣恐怕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快活了……与舞阳公主的笑容相比,高睦觉得,她只是罚跪一日,真的不算什么。

“儿臣陪高睦一起跪!”

舞阳公主不觉得自己昨日犯了多大的错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非要惩罚,更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罚高睦。为了迫使父皇收回成命,她膝行后退,跪到了高睦身边。

她已经想好了,高睦跪多久,她就跪多久,她就不信父皇舍得让她跪一天!

“公主……”高睦担心舞阳公主激怒皇帝,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

皇帝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嘴上却严肃地命令道:“锦衣,起来。你要是不起来,朕就让高睦跪到殿外去了。”

冬至之后的京城,虽称不上滴水成冰,也已经是严寒时节了。高睦真要是在室外跪一天,就算不跪出毛病,也该冻出病来了。舞阳公主没有办法,隻得重新站了起来。她耐不住心中的不甘,又跺脚道:“父皇,儿臣都说了,再也不违背女诫了,父皇就不能饶了高睦一回吗?”

“你连女诫都不记得,如何做到不违背?”

舞阳公主从前不是在女德课上打瞌睡,就是在逃课,她确实不记得女诫。

皇帝见舞阳公主语塞,循循善诱地说道:“这样吧,锦衣,你将女诫背诵下来,朕就饶了高睦。”

“儿臣背完女诫,父皇就不罚高睦了?”

“嗯,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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