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幼时?高睦相信,要不是自己成了驸马,要不是她已经不再是越国公世子,高广宗母子,一定还会继续下黑手。
子不言父过。高睦转移话题,说道:“公主,该用午膳了。”
高睦既然没有否认,那此事就是真的?
在舞阳公主眼中,父母都深爱子女,她真的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恐怖的父亲,竟然纵容他人谋害自己的孩子。她追问道:“他们还说,你离京求学,是因为你爹袭爵了,你在越国公府的处境更凶险,需要外出避祸?”
“公主,不知道府上在哪用午膳?”高睦嘴上顾左右而言他,心中却有点不解。她与舞阳公主虽然相处不多,却知她为人机灵,瞧着也不是刁蛮的性子,怎么突然追问起这些?这不是逼着她非议自己的父亲吗……
高睦连续两次避而不答,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舞阳公主真的不明白,天下怎会有不爱子女的父亲。她的父皇子女众多,却极重亲情,她磕破一块皮,父皇都心疼不已,高睦的父亲,怎么能漠视她的性命?
“好,我们去用膳。”
继续追问,只是为难高睦。舞阳公主顺着高睦的意思,真带着她坐上了饭桌。
宫女上菜时,舞阳公主突然想起,她第一次遇到高睦时,高睦正被人围攻。那些人,不会也是她家里人派来杀她的吧?
舞阳公主是个急性子,为了尽快验证猜想,菜品一上齐,她就遣散了房中的侍从。
侍从们领命告退,心中却均觉惊奇。昨夜洞房,公主毕竟是女儿家,若觉害羞,不愿旁人在侧,也是寻常。可是,今天这青天白日,公主也两度屏退侍从了,却是为何?公主以前,可是从来不曾如此的。莫不是,隻想与驸马独处?
“高睦,我们初次相见时,那些攻击你的歹人,也是你庶母派来的吗?”
舞阳公主怎么又想起这一茬了?高睦有些无奈,叹道:“公主,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可以不提了吗?”
高睦在府外都险些被人乱棍打死,在越国公府中,又该过的什么日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舞阳公主曾经当街痛打恶少,本就是嫉恶如仇的个性。她气愤道:“你那个庶母是谁?我今天有见到她吗?我帮你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