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

“说说你去姚家的事。”

高睦打算行礼告退,王夫人却以手下按,示意高睦坐下。

从高睦习武起,她的房中就不缺上好的金疮药。对于高睦身上的“一点棍伤”,王夫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高睦许久不来月事,又正逢受伤,她痛经加棍伤,着实万分难受。此时房中只有王夫人,高睦不用顾忌,便指了小腹,低声道:“母亲,孩儿腹痛,想回房歇息。姚家的事,可以改日再说吗?”

看到高睦的动作,王夫人明白高睦在痛经,她却皱眉道:“等你当了官,遇到这样的日子,就不上衙了?”

高睦心口一寒。第一次来月事时,母亲就告诉她,越是女儿家这种特殊的日子,越不能表露出异样。她知道母亲说得在理,每逢痛经,都咬牙死撑,有时痛得脸色都白了,就自称习武受伤。今日若不是痛得实在难以忍受,她也不会对母亲示弱。她不明白,萍水相逢的小乞丐,都会关心她的伤势,为什么母亲这里,总是只有冷冰冰的道理?

冰凉的质问,衝击高睦的身心,让她感觉下腹更痛了。她几乎摇摇欲坠,还是顺从地坐到了母亲面前,逼迫自己拿出了正常的语调,回禀道:“孩儿今日去姚山长府上,没有遇到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山长……”

“今日罢了。你回去歇着,明日再说。”王夫人眼看着高睦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头。

“山长看了孩儿的策论,指点……”

高睦不肯再收口,王夫人直接起身,走向内室,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失去了说话对象,高睦隻好闭嘴。

从座位上站起来时,高睦眼前发白,扶着桌子静站了片刻,才渐渐恢復视线。她伸手抹掉了额头的冷汗,苦笑了一下,猜测自己的脸色可能也白了,又用双手揉了揉脸,帮忙恢復一点血色,这才对着屏风行礼,转身离开。

高睦与王夫人再次说起姚家,是次日晨省时。

向母亲问安后,高睦无需王夫人再发问,就主动说起了昨天中断的回禀。将姚文度的指点复述完毕后,高睦又说起了她为姚二小姐添妆的打算。

“你们姚山长不是从不收学生的礼物吗?”王夫人眉峰微跳。

高睦不愿母亲误解姚文度的人品,说明道:“山长起初是没答应,是孩儿保证不送重礼,山长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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