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对待这类寡言少语的人,边关月自认很有经验,以前的傅清梧,现在的刘海粟、姜偃都是如此,但她此刻莫名拘谨起来。
又转念一想,那么畏畏缩缩都不像她了。
边关月挺直脊背,矜持地点了点头,拿过茶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普通味道,也没有美人的加持。
美人见她如此还以为她很渴,因为边关月手边只有酒没有茶,于是又给边关月倒了杯茶。
边关月诧异地看她一眼,很给面子地一口喝完。
美人湛湛地看她一眼,沉默倒下第三杯茶,这次还是推到边关月面前。
边关月仰头喝下,在美人新杯子倒第四杯茶的时候,一把握住美人温凉的手腕,恳切说道:“不能再喝了,再喝酒成水牛了。”
闻言,美人诧异抬眸看她,“我喝。”
边关月唰得一下松开人,舒了口气,也不尴尬,“那就好。”
加上刚才自酌的酒,她现在真的是一肚子的水,她都怕动起来的时候肚子咣当一声。
难得遇上那么话少性子还有趣的人,边关月搭话问道:“能知晓道友的名字吗?”
要不然以后都称美人为喝茶姐多不礼貌,楚滔的手札害人不浅。
“纪逐月。”
偶遇故人
“好名字。”边关月张嘴就夸。
纪逐月眼角微扬,轻声说道:“谢谢。”
边关月张嘴就来,“互通姓名,我名为路明灯。”
嗯,单单明灯两个字太像西域和尚们的起名风格了,所以她给自己加了个姓,合起来就是指路明灯的路明灯。
“好听。”
边关月乐了,她发现纪逐月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别人的寡言少语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而纪逐月虽然话少,从嘴里蹦出来的字不多,但她真的是句句有回应。
“你是不是常年待在宗门里,出门的时间少?”
“是。”
“我猜也是。”
“为什么?”
边关月尝试去猜纪逐月问话的意思,试探着答道:“我见过很多你这样的宗门弟子,平时只知道闭关修炼,一心大道,不爱交际,没有几个朋友,就连话都很少。”
“不好吗?”纪逐月轻声问道。
边关月摇了摇头:“好与不好不是外人可以评价的,自己活得开心活得舒服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