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肘痛,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痛?”
盛听眠一隻脚用不了力,只能继续挨紧姐姐,羞赧咬唇:“还有脚踝也痛,可能是崴到了。”
贺检雪一手搂着妹妹,另一隻手抬起,取下挂在壁上的浴巾,“先穿上衣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盛听眠却还惦记着自己身上泡沫都还没衝洗干净,在姐姐将浴巾裹到背上前,她急忙说:“可是姐姐,我身上还没洗干净。”
这话一落,浴室里安静得只听得头顶花洒的流水声。
盛听眠觉得自己话语有暗示性,在还不知道姐姐喜欢的那个小姑娘是谁之前,她说这样的话,和姐姐这样亲密接触是不是不道德?
如果姐姐喜欢的人另有其人,她这样做算不算窃取她人的喜欢?
这样一想,盛听眠觉得有些难受,低下头小声解释:“姐姐,我没别的意思……”
“你在想什么?”贺检雪哑声失笑,“还没洗干净是吧,要姐姐帮你衝一下?”
只要一被安慰,盛听眠顿时愧疚感散去不少,但随之而来的面对面境遇,让她耳朵忍不住红起来。
“会不会麻烦到姐姐?”
“不会。”贺检雪神色如常关了头顶上那个垂直顶喷花洒,取下手持花洒,放开怀中的人,调节温度。
盛听眠单手扶着墙壁,微微侧着身体,受伤的那隻手假装不在意地挡在胸前,到底还是有些放不开。
这可是姐姐亲手帮她洗澡。
调好了温度,贺检雪将花洒的水流往盛听眠移过去,水流划过墙壁落到盛听眠雪白的背上和胳膊上。
盛听眠有一瞬间的激灵,但很快就沉溺于适宜的水温氤氲出的朦胧氛围。
姐姐的五官在水雾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滤镜,不真实却又仿佛触手可及,她靠得不算近,甚至可以说有一定距离,可能是为了避嫌,她眼里很寡淡,似乎没有肉/欲。
盛听眠又忍不住想,食女色之人面对赤身裸体要是没有欲望意味着什么。
大概率意味着……不喜欢。
盛听眠按下心中的难受,眼睫颤了颤,撑在墙壁上的手不自觉收拢,再看向贺检雪时,她把身体转过来,正面站在这个女人面前,挡在胸前的手慢慢放下。
猝不及防一览无遗所有春色,贺检雪没料到这种情况,手中的花洒长久停在腰上,迟迟没有下一步。
不自觉挪开目光,看向别处,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样无异于欲盖弥彰,会被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