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她似乎松了口气,终于吐出那股不快,又迫不及待等着小姨反驳她。
盛晓筠在那边感知不到她的情绪,心情复杂,毕竟眠眠又不是人家亲妹妹,要是真结婚了,也能理解眠眠会有寄人篱下的委屈和担忧。
“她跟你说的啊?她要结婚了?”
盛听眠:“不是,她没说,隻是最近姐姐和别人来往密切暧昧。”
她有一种姐姐要和别人组成新家庭的直觉。
盛晓筠叹口气:“她要真结婚了,你不一定要搬回来,再怎么说,你是她亲口认的妹妹。”
眼泪无声溢出来,盛听眠用指尖慢慢抹去,“小姨,我有点难过。”
她之前还恍惚觉得姐姐可能是有点喜欢自己,但现在种种迹象表明,那是她的错觉。
姐姐对她隻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之情。
盛晓筠说:“很正常,毕竟你妈当年结婚,我也难受得不行,哭得哗啦啦,这事你得看开点。”
盛听眠和她挂了电话,吸了吸鼻子,思绪混沌躺下。
没多久,贺检雪回来,盛听眠感受到她躺在自己身后,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英国梨与小苍兰的香水,让她更加确定了上一次姐姐的私人饭局也是和任嵛君在一起。
盛听眠慢慢挪远了一点,枕着手臂,右手无端攥紧,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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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调理这种情绪,盛听眠周末回去找小姨逛逛街,找杜敬雅去新剧院看看。
好不容易调理好,不再想姐姐和任嵛君的事时,季司宜这时候给她发来邀请,问她愿不愿意去马场骑骑马。
她的邀请已经有前车之鉴,盛听眠正要回绝,季司宜突然发来一条消息说姐姐和任嵛君也会去。
盛听眠看到这个名字顿了顿,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答应了季司宜。
她带自己来到一个辽阔的草坪前,按照她的要求换上马术服,一出来就看到季司宜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
从她们谈论的话语之间,盛听眠这才知道这就是任嵛君。
一头秀发扎成马尾,劲飒紧身的马术服穿在身上显得她又高又瘦,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精英风采。
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反而更有气质,更成熟,和姐姐相比,可能稍逊一筹,但更多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盛听眠捧着个头盔出来,就看到姐姐出来了,她也穿了一套马术服,白色的紧身马裤扎着皮带,黑色马靴到膝盖也依然挡不住的高挑,恍若希腊雅典娜。
盛听眠发现,姐姐先是看向任嵛君,朝她打了声招呼,过了几秒后才恍然发现角落的自己似的。
她朝自己走来,盛听眠腰胯上搂着头盔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毕竟这也是季司宜拉自己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