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检雪对她的说辞嗤之以鼻,气压降低,“贺绣的死,你们从林家那拿了什么好处?”
段沛雯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检雪抬眸直视:“我身为姐姐我不能知道?”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压迫,段沛雯才不情不愿开口:“林家就赔了几百万。”
贺检雪:“那几百万呢?”
段沛雯见她这么追着问几百万,恼了,“这几百万能做什么?都不够我打一圈麻将。”
“打麻将输光了?”贺检雪眼神渐冷,搭在轮椅扶手的手不自觉收紧,知道他们两姐弟肯定会要求林家赔偿,但她没想到段沛雯竟然用来打麻将输光。
越发显得当初这个人在医院大闹的可笑,这两姐弟当初劝贺绣联姻根本不在意过她的死活。
段沛雯:“是输光了又怎么,贺绣这孩子姑妈也算是看着大的,只是命不好才落得这个下场,你要是缺钱,早跟姑妈说啊,姑妈肯定会把贺绣这笔赔偿款给你。”
“段沛雯!”贺检雪犹如蛇蝎一样死死盯着她,“当初你们用什么来要挟贺绣联姻?”
“什么要挟不要挟,你说话也太难听了,贺绣是她主动联姻的,阿雪,你不能因为失去妹妹就把怨气撒到姑妈身上,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没从贺绣的死走出来?”
“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段沛雯见她情绪起伏,心想这个贺检雪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冷静处事了,脾气越来越意气用事,看来药起了效用。
反正段耘志已经拉拢了足够多的股东,到时选出新董事长必定是段耘志,这个贺检雪这几天估计难以撑过双腿残疾的周期性疼痛,股东大会肯定参加不了。
即使参加了,也没有几个股东愿意投票选举她一个残疾人作为新董事长。
段沛雯如此一想,再也没有客气的样子了,“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这个姐姐,当时和林家的车企合作出现纰漏,而你作为负责人却突发恶疾昏迷过去,扔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贺绣怕你被追责主动联姻。”
“纰漏?”贺检雪皱眉,“谁告诉你那个项目有纰漏的?”
她做得天衣无缝,双赢的合作下,哪怕她这个负责人不在场,都能成功启动。
但下一秒,贺检雪猛然反应过来,这种理由能编造出来骗贺绣联姻,就说明他们就吃定了贺绣会为阿姐妥协,且不会反抗。
而从中得益的人就眼睁睁哄着贺绣跳入火坑——
面对质问,段沛雯心里有鬼,底气不足,她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把锅摘到贺检雪身上,让她这个当姐姐的内疚自责,最好丧失斗志。
没想到她竟然会质问当初的事,段沛雯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忘了么,阿雪,就是你的纰漏,贺绣联姻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