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从今以后有自己。
秦妈妈伤感的同时,也再次对秦见纾和温楚的要好程度有了新一层认知。
女儿这个“闺蜜”交得……未免也太好了?
春节期间不好出丧,再者秦爸爸生前说过多回自己身后不用大办,隻安安静静的走就行,是以秦见纾隻以妈妈的名义通知了尚在丰城的要好亲朋,在殡仪馆简单办上几桌丧酒。
从发丧到出殡下葬总共三天,温楚寸步不离地守在秦见纾身边帮着忙前忙后。
有不知情的亲朋在丧礼上见她俨然一副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还以为这是秦家本家的什么小辈侄女,细问之下,才知晓只是秦见纾在云城的朋友。
“小纾,你也别忙了,你坐过来,妈妈有些话想跟你说。”
下葬之后一周,秦妈妈也总算是彻底接受爱人已经去世的这个事实。
伤痛之余,她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和女儿的以后。
这会儿正是中午,温楚下楼去附近的餐馆买一家人的中午饭了,秦见纾在厨房里煲汤。
听见妈妈在喊自己,她伸手解了围裙从厨房出来,缓缓落座:“妈,什么事啊?”
秦妈妈看着她,没忍住又红了眼眶:“这几年是你爸爸拖累了你,妈妈也知道,对你来说待在丰城这个小地方是委屈了。”
这些年,丰城但凡有点出息的年轻人都在往外跑,这座发展落后的小城市由于前些年的环境管制,工业优势早已不复当年。
可以看见如今一任又一任的城市管理者还在奋力追赶,企图谋求新的出路,但效果甚微。
城市人力不足,到了晚上十点以后甚至连送外卖的人都没了。
或许自己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但是秦见纾显然不属于这。
“其实你之前的那份工作应该挺好的吧?”母女俩交了会儿心,秦妈妈突然感慨,“你爸爸这个病没恶化之前我还和他商量过,其实你就一直待在云城那边工作也挺好,我们手里的钱拿一部分出来,也能给你在那边付个首付安个小家。”
说着,她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存折:“这几年给你爸治病用掉不少了,这部分是他走之前嘱咐我拿给你的,不多,房子首付恐怕够不上,不过这钱你自己拿着想做点什么都好,也算了了我们的一个心愿。”
说到这,秦妈妈将存折一把塞进女儿手心,又特别补了句:“你放心,养老钱我自己也留了,够的。”
秦见纾这会儿已经哽咽得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了。
她别过脸目光移向别处,眼眶里有晶莹泪花在闪动。
秦见纾实在不是个爱哭的人,她克制着情绪,压了又压。
好不容易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