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星果然是重点照顾对象啊。”
她从镜面里扫了一眼虞思曼,低声轻笑。
对方全身重灾,还好备了套干净衣服。
“可不是嘛,这些人平时多好,结果玩疯起来六亲不认。”虞思曼来到温楚身旁站定,挑开水龙头的开关,顿了下,“不好意思啊温楚,之前你发消息来的时候听然刚好和我们在一起玩,我想着你们事也过去那么久了,所以没拦着她拿我手机……”
镜子里,她和温楚并肩站着。
温楚抬眸,看见镜面里虞思曼说话时并没有看向她,而是在自顾自低头洗手。
事情果真像虞思曼说的那样吗?
她可不信,多半是故意帮着程听然瞒的。
温楚眼眸浅弯起,关掉水龙头:“没关系。”
反正已经这样了。
左右过了今天,和虞思曼那几个不再来往就是。
她想想,等过段时间那个小群也可以退了。
其实早就该退的,她都已经修身养性好几年了。
温楚记仇得很,这句没关系说得心口不一。
虞思曼却看她:“那说好了,一会儿吃完咱们还去ktv,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一趟你可得别说有事要先走。”
温楚笑笑,回应得含糊:“那我待会儿问问我朋友。”
这句明显是敷衍应付的话。
回到包间里,温楚往正和杨柳两口子闲聊的秦见纾身边一靠,自然道:“她们一会儿要去ktv唱歌,你想去吗?”
温楚如果不想去的话,用得着特意再来问自己?
秦见纾心思绕了一圈,已然有了答案。
她看向温楚,漆黑的眼眸如一汪深不见底沉静的湖水,声音透着薄薄的凉:“去,为什么不去。”
秦见纾大概明白李医生口中所指的她的“自私”,是什么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从未深思过“喜欢”这种感觉的准确定义。
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这些都不打紧。
可显而易见,若是将现在自己对温楚的这份上心摆在自己之前那几任前男友面前,什么才是喜欢,一目了然。
她不喜欢他们,却又清楚地明白陈知颂之流垂涎自己身上的哪一点。
她明知男人好色本性难改,却佯作看不透,如同在一隻笨驴面前钓着根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旁观着瞧他们绞尽脑汁的丑样子。
这些年以来,秦见纾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看清了曾经的自己。
是的,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在意自己的感觉。
这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