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纾还是真坏啊,明明是一开始就能答应的事情,非要来这么出逗一下她。
这还是自己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秦见纾吗?
反差也太大了。
不过她好喜欢。
含蓄隐晦的暧昧博弈,令人沉醉。
不过怎么直女开窍以后,会这样得心应手的吗?
改天她得问问杨柳,和许意宋暧昧的时候是不是也老被牵着鼻子走,像是套绳的小狗。
车子下了高架没走出多远,果然就遇到了查酒驾的交警。
代驾妹妹安全通过检查,被放行通过。
这时,温楚叫住了手握测试仪的交警大哥:“我可以吹一下吗?”
司空见惯的事情,几乎每天查酒驾都会遇到,交警大哥笑了一声爽快将仪器递上前来。
温楚如愿地吹亮红灯。
惊讶之余,她回头看向秦见纾用手指了指面前的仪器,笑得清澈明朗:“你看,亮了呢。”
是啊,亮了。
秦见纾短暂怔了片刻,月光好像晒到了她身上。
为期两天的高考结束,教学楼的二楼三楼一下空出两层。
温楚每每上楼经过这两层的时候,总觉得安静得不像话,空旷的教室里还是老一样的摆设,成堆的书和资料都还杂乱地堆在一起,只是已经没有人在了。
她转念一想,明年的这个时候走的就该是自己手下的那批小崽子了,一时多番感慨。
好像时光长河又开始倒流,让她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
如今到二十七岁的自己,最讨厌的仍旧是面对分离。
“温楚,想什么呢?”笔头轻轻叩击桌面的响声,惊扰了午后的静谧,秦见纾朝她看去。
说是去楼下小卖部买杯浓缩咖啡,回来以后就成了这副样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臊眉耷眼。
吴老师靠在自己的躺椅上仍旧睡得香沉,陈方美用力揉搓着脸,同困意作斗争,温楚坐在最里的斜对角。
听见秦见纾问询的声音,她转了转脑袋:“没什么,刚刚上来的时候路过二三楼转了一圈,想起明年的这个时候送走的毕业生就是我们自己带的那批了。”
“我应该会哭成瞎子。”
温楚似玩笑,似喟叹,光想想鼻头已经开始有些发酸了。
远去的高中旧时光里,毕业分别的那天,她哭得最惨,虽然当年的那些朋友很多如今都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一旁,陈方美打起精神揉了揉困出泪花的眼:“习惯就好,温老师,我记得你这好像是第一次带班吧?第一次难免都这样,想我第一次带班的时候……”
“你说这些学生虽然平时又调皮,又惹你生气,但每天和他们相处真的比跟自己家人相处还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