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纾也同样贴了贴自己的脸,轻声喟叹:“是挺舒服的,难怪温度上来以后学校小卖部的冷饮雪糕卖这么好。”
说完,她将冰凉的雪糕送至唇边,轻咬一口。
已经从冰柜里拿出来好一阵时间,被阳光烘烤过,此时的雪糕已经没有了初始时的冰硬,它咬开以后冰丝丝的,很快融化在口中。
“你不是不爱吃冰吗?”
敛回心神,温楚睨了秦见纾一眼。
她揉了揉自己刚被贴过的半边脸颊,上头还氤着一层清凉的湿气,方才那股子软腻冰凉的触感还似有若无。
温楚知道,秦见纾是个半养生派,活得非常健康。
至于为什么是半养生?
因为秦见纾是个工作狂,没法做到不熬夜、不加班。
温楚这话像是故意找茬,在等着挑人错。
分明是她催促秦见纾快点拆雪糕不然就要化了,这会儿她又问对方,说“啊,你不是不爱吃吗,怎么又吃了”。
秦见纾细细品味话里透着的别扭,没有立即接话。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温楚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秦见纾转过脸来。
似将从叶缝中漏落的光一并揉进了眼底,她含笑轻问:“不是你让学生特地跑来送给我的吗,我不吃,怎么对得起你的一番苦心?”
温楚睁大了双眼,一时想不到可以辩驳的话。
怎么感觉秦见纾好像在取笑自己?
什么苦心不苦心的,难道秦见纾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
这样念头刚刚升起,耳畔,温凉的语调继续传来:“对了,王铮刚刚找我说的是会考以后高二体育生出校集训的事。”
秦见纾平铺直述,说完了一件事。
温楚含着嘴里的雪糕“嗯嗯啊啊”敷衍回应,目光左飘右飘,就是不去看秦见纾的那双蛊人的笑眼。
谁问你这个了啊。
等等,秦见纾怎么会知道?
醒醒
饶是再迟钝, 温楚也察觉出点异常来了。
要说这一个月以来秦见纾最大的变化是什么,那就是变得爱主动跟自己开玩笑了,还老时不时冒出一句让她冒冷汗的话。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 被人一眼看透。
不仅如此, 近段时间,秦见纾多了些小动作。
以前明明多么习惯和人保持距离,现在和自己说话, 聊着聊着总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