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阫凧注意魔王的微妙变化,于是她按照计划循循善诱道:“魔王,这枚戒指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拿到吗?”
秦阫凧指着已经跨塌的犀祖庙,认真道:“是你们打碎那一尊石像,震动到白玉戒指滚了出来。”
“它又能说明什么?”魔王冷漠道。
“对啊,小丫头,一个小戒指又能有什么线索。”厍白芋也在刁难道。
秦阫凧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徐徐开口道:“如果魔王不介意我推测,那么我就斗胆说个一二,魔王应该有所印象。”
“快说,魔王要是敢揍你,我就帮你揍她。”厍白芋跟外表真是有着强烈反差的一个人,让秦阫凧又复杂又是感激。
“魔王,厍白芋说墨裟宗是第一仙宗,是一个极其注重声誉的修仙大派。那么徒弟犯事,受罚一定会在哪里?犀祖庙,对吧。”秦阫凧不单单看魔王,也看着厍白芋。
厍白芋认同点点头。
“当年魔王被人冤枉的时候,必定也是被迫跪在犀祖庙面佛像前思过认错。那么这是谁最希望将魔王赶走的人,他也会是第一个劝魔王认错的人。而这个人必定就是害得墨裟宗被屠门真正凶手。”秦阫凧慢悠悠说完,厍白芋却举起手,她有些不解疑问道:
“你这样推测太武断,万一劝她的人是真心对她好的人呢?”
“没错,白芋问得很有水准。但有一点,白芋提醒了我,魔王曾经是墨裟宗最为受宠的仙门小师妹,凶手自然也是跟魔王关系最好的一个朋友,只有这样魔王才不会起疑心,我说得对不对?魔王。”秦阫凧认真看着魔王,一番话推测让魔王也开始回忆过往。
她没有否认秦阫凧的推测,因为秦阫凧说得一切都是对的。
厍白芋更加不明白道:“那毋乜骨干嘛躲躲藏藏,让人家一小姑娘来查案,却又不配合?”
“因为魔王被最爱的人背叛了,她无法相信任何人,尤其当所有人都被她蒙蔽,眼睁睁看着魔王被关押不周山长达十万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觉得魔王还会相信谁?”秦阫凧说完,拿起地上的树枝直接丢进火堆,对于她而言,魔王疑心病重都是有理由的。
“可这一切又能洗白你什么?”魔王再次冷漠道。
“魔王,注意用词,不是洗白,而是洗刷我的冤屈。因为,当年你在犯错的时候,我还在跟着掌门去猎杀妖物,自始至终我是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协助凶手去陷害你。”秦阫凧毫不犹豫反驳道。
“你如何证明?”魔王不相信道。
“所以,我要拿这个戒指去找到这个主人,也许他能证明我是清白的。”秦阫凧认真盯着魔王,严肃道。
此时,火堆突然劈里啪啦作响,所有人下意识看向火堆,直到火堆又恢復正常。
魔王陷入了沉默,她不确定秦阫凧说得都是真的,但确实有点动摇。
厍白芋看着秦阫凧再次询问道:“可都过了十万年,你去哪里问这个戒指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