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些复杂、流程繁琐的事务,徐延根本没时间去医院照看母亲,隻好请护工帮忙。
母亲在事故的第五天才有了意识,浑身包裹着医用纱布,像个木乃伊,声带受损说不出话,她不敢告诉母亲爸爸已经去世。
后来,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完,母亲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床,每天呆呆地注视窗外,从来没有问起过父亲的事情。
徐延猜想,母亲应该已经知道。
九月份,母亲出院,徐延提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室一厅,方便来回照顾母亲。
事故后,母亲性情大变,时常会摔东西,被灼伤的声带发出的声音也是难听至极,原本慈爱的脸上全是烧伤的疤痕。
她不爱出门了,每天还是在家中看向窗外,唯一能和她交谈的事是让她好好读书。
入学不久,社团招新,舞团也不例外,找来几个实力颜值出众的学姐、学长坐镇。
慕意清在人群中笑得亮眼,遮阳棚下仿佛浑身闪着光,徐延不动声色地来到报名处,填好报名表。
“徐延?”
这是慕意清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也很好听,她想,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心动了。
咱坐正哈
大一的课业很多徐延只有在凌晨深夜的时候,才有时间去便利店兼职补贴家用。
当初卖房子的钱所剩无几,无良中介看她年纪小又着急卖房,从中坑了不少不过这些她并不在意。
有些空闲的时候她经常会回想起那天。
学姐看了眼名字也惊讶道:“啊!是今年双料第一的那个徐延吗?”
慕意清回忆着整个专业这个名字没有重名她确信地看向她。
徐延只是点头回应。
学姐立马把信息表单独抽出来放在身边。
“哈哈,那我们团牛了,连着两届双料第一都在,大发!”
那之后徐延知道,去年的双料第一是慕意清而慕意清当初为什么会说出她的名字。
原因很简单她是第一。
舞团的老师也很喜欢优秀的学生,她总能如愿和慕意清搭檔合作为了更多地参加社团活动,她主动放弃一些兼职。
只是为了能和慕意清多相处大抵是强者喜欢与强者交朋友,她和慕意清总有许多共同话题,说不完的那种,有时候一个舞蹈动作设计都可以聊上半个小时。
在家中照顾母亲的时候她会克制不住地盯着手机等待信息。
母亲问过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徐延沉默。
“那时爆炸发生是你爸爸本能地护住了我我才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