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女孩哽咽到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她说……她和慕老师……在一起了。”
她抬眸看向景初:“是真的吗?”
“不可能。”景初太阳穴的青筋直跳,心臟却好像不在跳动那般。
她们在一起了?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不愿意带她回家,宁愿做炮友也不愿意和她复合,与公司的合约到期立马消失,连自己的家都不愿意回去。
她无法说服自己。
慕意清最先喜欢上的确实是徐延,她只是在她最悲伤、最需要别人关心安慰的时候,献上自己的爱,碰巧捡漏、鸠占鹊巢罢了。
她的牙关咬得越紧,心臟的疼痛越强烈。
傅星凡哭昏头了,从昨晚到现在,拿到c位的喜极而泣,全力奔向喜欢的人身边,得到了被拒绝的结果,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崩溃,她天真地认为被拒绝继续追着就好了。
上午忙完杂志拍摄才抽出空闲拿到手机,却收到了这样一条信息,她问慕意清是真的吗?慕意清没多久就回復她是真的。
幸福的眼泪瞬间变了味道。
她不知道应该和谁说这些?
傅星凡紧攥着床边的护栏,不死心地摇头流泪:“景老师,她们是在骗我们,对吧?”
年久失修的危房顷刻间瓦解,原来慕意清连骗都不愿意骗她,她说不爱的时候是真的不爱她,她说是炮友是真的把她当炮友。
一厢情愿地死缠烂打,慕意清早就厌倦了,她从来都是把她当娱乐消遣的玩具,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现在心爱的人来找她了,她没心思应付了,当然可以直接将她拉进黑名单,再也不联系。
半晌,景初垂下头,喉咙发涩道:“我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她在强迫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一个不确定的词语,比真相、现实柔软得多,至少不会像一把利剑直接穿破她的身体,挣扎不得。
崩塌扬起的灰尘让景初的眼眶染上了水雾,洁白的被褥上绽开了朵朵湿涩的花。
这次,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画骨描情
接连下了几日暴雪病房外笼上了一层银白,雪花飘飘洒洒,如梦如幻景初呆呆地看了许久。
出院前,她做了一套全身检查报告显示各项指标正常那日是因为酒精中毒后心律不齐造成的昏迷。
这几天她刻意地不去关注、不去搜索慕意清相关的话题她害怕搜出来的结果会和徐延相关,她不敢去面对。
傅星凡忙于女团活动,行程和景初当年有得一拚,人在悲伤难过的时候,总得找一些事情去做试图用这些被填补空虚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