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倏地红了眼,宋挽乔觉得这个时候她才有点妹妹模样。
“她说她不喜欢我。”
宋挽乔牙咔嚓一下磕到玻璃杯上:“她不喜欢你?鬼信啊!”
景初莞尔:“我也不信。”
之前是信的,这些天相处她感觉到了慕意清是有心结,她不愿意说,她不敢问,怕一问又回到了陌生人状态,只能找来宋挽乔帮忙分析。
“你觉得她是因为什么甩了我?”问这话的人紧张地双手握住杯子,对着热水吹气。
宋挽乔背靠椅子想了想,开玩笑道:“不会是景舒拿了张支票甩到她的脸上,你开个价,离开景初。”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觉得一定是景舒从中作梗,威逼利诱,慕意清才会和她分手。
宋挽乔:“……”
妹妹,我只是随口一说,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而且这种事不应该爸爸妈妈来做吗?景舒每天忙死了,有时间闹这些?
宋挽乔揉揉自己磕碰到的下巴,入目的手黑了几个度,呼吸一停,不对,她都有空谑谑自己,谑谑亲妹妹不也是捎带手的事。
“靠!”宋挽乔恍然大悟:“绝对是因为景舒,她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打电话问她。”
景初摆摆手:“哑巴一个。”
“那怎么办?”
桌上手机振动了,景初站起身和进门的苏西打了个招呼。
宋挽乔心想:牛啊!枕边人下手!
只是两人都小看苏西了,嘴巴严实得很,不多说一句话,一提景舒、慕意清,立马闭嘴,岔开话题。
饭后,景初毫无收获,万嫣尽责地将慕意清最近的行程发了过来。
空空荡荡,只有年末年初几个红毯。
景初并不苦恼,没有机会就製造机会,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
回到家中,慕意清将礼物丢到沙发上,没有拆开,在书房整理好剧本,给这部电影的导演庞曼回復信息。
还有一个多月合约到期,接下来的剧本、合作伙伴也可以随心挑选,轻松,如释重负。
她来到客厅打开电视,进度条调到最后的温存时刻,和满沙发的毛毛虫看了起来。
蜡烛熄灭,暖色光替换成冷色光,陪酒女给了叶念眼神,示意她把信拆开看看。
叶念满怀期待地拆开信封。
是一封音乐学院的推荐信,没来得及激动道谢,看到推荐人的名字,小脸瞬间黑了下来。
“我不要。”她沉气道。
“怎么了?”陪酒女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柔声问:“是不喜欢音乐吗?”
叶念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气得浑身发抖,她刚刚许的愿望忽然变得好可笑,姐姐是不是压根没想过要离开那个地方。
手中的信纸好脏,脏得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