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么忍心让慕意清继续演下去。
景初猜测是宋挽乔和景舒不惜耗费人财来陪她玩场游戏,小时候便是这样。
那场意外昏迷后,慕意清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好不容易露出了一丝光亮,仿佛人魂分离般,只能远远地看着景初哭吼着,她想抽出手帮景初擦一下泪水,却怎么也碰不到。
周围越来越黑,她看不到景初了,温热的泪水好咸,还夹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的声音像北大西洋中的alice一样,永远得不到回应,景初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说对这个地方没有恐惧是假的,慕意清在那次事故后,在过于黑暗的地方会呼吸不畅,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忽略神经系统异常引起的幻觉疼痛。
闭上眼睛更是无尽的黑暗,曾经伴随入睡的舞曲像鲸落前最后一声凄叫,慕意清紧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不去回忆。
徐延的舞台还未结束,景初加快了步伐,比当年看到慕意清发生意外还要快,她狂奔到慕意清的身边,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幽咽地阻止:“姐姐,不要。”
遇人不淑
仅仅四个字景初和许景初的语气发音方式确是不同的,许景初会小孩子气地埋怨,而景初的细语中更多的是可怜卑微也是一个小孩子。
一个是没糖吃会撒泼打滚,甩你手的臭脸小孩一个是会主动说“吃糖会蛀牙我不需要”有礼貌的懂事小孩。
慕意清再清楚不过她笑笑拂去了景初的手,侧头看向别处,语气平静:“记起来了吗?”
彩排现场的灯光音乐并没有停止,徐延一舞结束,聚光灯洒在了离二人几米远的另一个站点那里原本是慕意清舞台的定位点当年却在去定位点时分了神,踩空一个升降台。
气氛沉寂了几秒。
景初眼尾泛红缓缓开口:“我……”
未等想说的话说出,宋挽乔从台下一个飞跳上来扑抱住景初。
“我的妹妹啊你可算正常了,是正常了吧。”她还不忘拍拍景初的脑袋,“我的车、我的房、我的片总算有救了。”
“挽乔姐,我先回去了。”
慕意清无视景初委屈的表情伸手招了招角落全副武装的时真她的腿不算舒服最近长时间的舞蹈练习下来上下台阶很吃劲时真会意,上台搀着她回到了休息室。
景初望着远去的背影最终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身侧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她已经很久没有离慕意清这么近了啊。
回想昨日整整,慕意清的一颦一笑,轻拍着她后背安抚的细语。
慕意清,当真对她没有感觉了吗?
同团过的几个人也跑了过来,一人来了个拥抱,景初一一回应,唯独与徐延仅仅眼神交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