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要这么卑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挪尔里希咬牙,被压抑的信息素被猛然释放——哪怕她现在已经能控制少量的信息素,但若是要爆发出如此庞大的信息素炸弹,只能通过情绪的激荡来触发。
刹那间挪尔里希的信息素弥漫整间屋子,狂风暴雨在室内下起,每一个人都好像被海浪卷入了汹涌的大海,黑夜浓稠,滚滚而来的黑暗与雨水让他们难以呼吸。
在这瞬间,所有人都跌倒在地,动作也停滞片刻。
但就算是这间屋子也拦不住挪尔里希的信息素。它还在弥漫,甚至慢慢泄露出去,成为了一个用于指路的标识。
是安静下来才能听见的动静:楼下似乎也乱作了一团,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在这几分钟的寂静中,电力渐渐恢復,灯光闪烁着,似乎还是不太稳定的样子。
而电梯却突然开始嗡嗡运作,大家都投去视线。
它下行,来到了一层。
而后缓缓开始上升,又在这里停下。
“叮。”
门开,披着大衣的女人徐徐走出,步伐悠闲。
在闪烁摇曳的光源下,顾缇雅这个人就像是不该在这里出现似的,她抬起手,捂住正在疯狂回应alpha信息素的耳后腺体,笑了笑,轻轻说:“bgo。”
她用另一隻手里拨出一个电话,接通后打开了公放模式。
顾缇雅冷笑着质问电话里的人:
“沈小姐,您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我的人不在你这么?甚至还专门派人拦我,我记着呢,你推出来的替罪羊嘴巴很脏,他说我多心,说我任性,说我……不知好歹。”
顾缇雅的眼神缓缓扫过那些黑衣男,然后是她手下的那五个人,最后是挪尔里希。
她的眼神甚至钉死在挪尔里希的那对眼睛上,说出的话似乎已经不是在质问沈娇,而是对着挪尔里希说的:
“老实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顾缇雅歪着脑袋,轻轻问。
所有人都动弹不得,所以顾缇雅像是走在停滞的时间里。
她穿越人群,鞋跟碾过玻璃渣子,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顾缇雅显得有些不耐烦,她抬起下巴,随手把落在眼前的头髮拨到后面,发丝轻轻落下,这一幕在挪尔里希眼里被拉成慢动作。
最后她停在跪地的挪尔里希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在这一刻信息素疯狂交织缠绕,挪尔里希察觉到顾缇雅垂在身旁的另一隻手的食指触电般弓起一下,但很快就被稳住。
甜美的气味渗入自己的身体,挪尔里希没想到痛苦和欢愉居然能同时出现,她忍不住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