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王瑾之这随时都准备皮一下、完全不当回事的模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吓得不敢松开她的衣领。
——生怕一个没刹住，这隻二哈就盲衝了。
系统坐在程晚吟肩上点点头，深有同感。王瑾之啥都好，既善于思考，又能自我反思，且平易近人，但就是喜欢莽，莽过去。
“我们现在处于实验所二楼，左右各有一个楼梯。”
王瑾之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身上扎针。她走向办公室门边，将头伸出去看了一眼，隻见左边的走廊尽头，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
对方此时推着一个放满鹿肉的推车，俯身给一个变成丧尸的实验员嘴里，塞着生肉。那是被他特意研究提纯化毒性的食材。
王瑾之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那把锃亮的手术刀上，跟程晚吟说。“那个疯子此时站在左边的楼道口，而那个丧尸在连接一楼的楼梯中央位置。”
“你听着，我们得分开，你去引开孙明泽，往右边跑。”
“我从左边楼梯下去，吸引楼下的那个丧尸，遛着对方绕一圈，然后一起在右边楼梯口碰头。之后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想办法让那疯子撞上自己养的怪物。”
王瑾之低声说道。
“不，不妥，孙明泽能控制那个丧尸！”程晚吟拽着她的衣袖。
“这层楼就左右两个楼梯，要不就是咱俩一起莽，然后双双赴死。要不就是你帮我把那个疯子引开，我去遛丧尸，让丧尸杀死控制它的人。你自己选？”
程晚吟还在犹豫。
王瑾之便轻嗅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说。“程晚吟，这股味道你闻到了吗？是汽油味……孙明泽他根本没有给人跳窗逃生的机会。”
“你一旦打开窗户，我想他就会按下开关，点燃汽油。”
“所以咱们隻有麻痹那个疯子的神经，让他以为在逗弄无害的老鼠，才能使得对方葬身于自己圈养的怪物之中，继而让那个丧尸失控。”
“否则无论正面对上汽油还是丧尸，咱俩都会死。”
王瑾之低声说道。
程晚吟冷静想了一下，好像真是如此。如果隻有她自己，她就选择和对方同归于尽了。但加上了王瑾之，她无论如何都得拚一把。
“你去吧，注意安全。我来应付孙明泽。”
“好，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衝。”
“一、二……三！衝！”王瑾之喊了出来，然后便闷头往外衝。
程晚吟也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赶忙抓住她。“等下等下，让我先做下准备。”
“你在实验室做什么准备，全是福尔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