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朝皇太女秦扶辰为争帝位,将国之根本“御诡术”交于南朝皇太女纪箐竹,以求助南王朝势力,谋害皇二女秦晨曦。]
[英雄上奏揭发皇太女之行,被构陷入狱,择日问斩。其表妹王相为其奔走,日日不眠,以至于不日而亡。“女主”秦晨曦施以援手,但英雄狱中萌生死志。]
[划重点:谋害,构陷入狱,择日问斩。]
王槿之静默不语,眉头紧锁看着“萌生死志”,眸光微微一颤,纤细雪白的脖颈在屋内晕黄的光线下愈显温暖。
她看着那个墨点半响,终究没有再换纸重新书写。而是紧接着奏章的下半页,转动手腕,在纸上又写出了一行如狗爬般的文字。
[臣知雷霆雨露,皆于天恩。又知程知州严词激烈,实属难听。然,隻愿陛下抛儿女私情,思之甚之,便能洞察真理,破灭虚妄。]
[臣请以吾职为程知州直言衝撞赎罪,卸官回国,求陛下亲之允之。]
诗定江山
其实写到这里, 已经和原主平时上书所言相差无几。但王槿之停下了笔,看着暗含着天地玄机的文书,却依然眉头皱紧。
她垂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旋而提笔, 再写道。
[如今皇女为己私利,将富强之本赠她国之人,致使万年基业毁于一旦。然,程知州仗义上书, 非谤讪憾天之言, 而冤入诏狱。]
[愿陛下明察!]
写着写着,王槿之还会微微仰头,看向卧室一侧挂着的画像——那是一副姐姐拉着妹妹放风筝的画,画中的两人便是王书言和王书谨。
“娘, 皇太女她……”
王雅站在一侧,看着母亲用那隻受伤的手写出的歪歪扭扭的内容,脸色微变。她黑沉的眼眸微睁,写满了震撼错愕。
“通敌卖国?”
这些都是王雅所不清楚的事。她隻知姨母得罪皇太女,被其构陷。却不知这事牵扯极大,竟然涉及到了王朝根本。
想到秦扶辰平日里那般心口不一的表现,王雅不禁心中微寒道。“母亲,此事牵扯重大,你可确定?”
“若非确定,我怎可上书?”王槿之微微抬眸,淡然说道。
其实说到这个,原主还真不知道。甚至连王槿之这位任务者, 都是刚刚从系统那里得知真相。书谨又是如何知道?
那位皇太女殿下扫尾做得干净——隻用底层聋哑百姓谋事,以其亲人压迫, 用完杀之灭口,故未牵连上层大官。致使人脉颇广的原主也未曾听到风声。
王书谨隻闻帝女聪明才智没有用到正途上,善笼络朝官,却不知其所犯事之大。
如若原主早知程晚吟所告之事,倘若程晚吟信她半分,她也不会无从着手,四处奔波碰壁,使得自己落到累死的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