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总也去了?”
“你怎么知道?”
金斯娇不意外,“刚才在新闻上好像看见她了。”
“应该是以製片投资人的身份过去的。”崔恬想得很单纯。
金斯娇少见地淡笑了下,“可能吧。”
夜戏又过了零点。
上了车,金斯娇接到雪年的电话。
六小时时差,那边现在天恰黑,孟沈招呼主创团队的人员们挤在酒店房间里打斗地主,说是今晚不打算睡了。
雪年被叫过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进屋一看一大坨人挤在一块儿,她立刻要走,但被人拦着不放,无奈只能躲到阳台上去和金斯娇煲电话粥。
靠着阳台栏杆,远处的海岸线隐于昏明,雪年唤了一声,那头金斯娇应声。
“看见新闻了吗?”
金斯娇道:“还没,刚刚收工。”
雪年回眸,房间里闹作一团,孟沈不知道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被副导演满屋子追着打,动静闹得连金斯娇都听见了。
“你现在在忙?”金斯娇问。
“嗯,忙呢,”雪年收回目光,把阳台的玻璃门拉上,“忙着想你。”
能不火吗
车窗外的夜景不要命一样朝后奔去。
一句“想你”吹散了金斯娇一天的疲惫和失落。
车窗降下来, 零点后的晚风灌进车厢,带着夏夜的气息,金斯娇在喧嚣的风中说:“我也想你。”
风声太大, 而她的声音太低, 开车的庄助理和副驾驶座的崔恬都没有听见。
雪年在那头轻笑:“崔恬不在身边?”
“在, ”金斯娇小声说,“庄姐也在。”
像是在故意提醒她别说些太“限制”的一样。
雪年知道她容易害羞, 便没再说些黏糊糊的话, 转而问:“今天拍得怎么样?哪一场戏?”
“三十七场……”
不忙的时候她们每晚都会电话, 聊工作,聊生活, 雪年耐心十足, 从来没觉得金斯娇日复一日的剧组生活枯燥过, 偶尔落下那么一两次,也会在金斯娇有空的时候补回来。
苏榭管她俩这黏糊劲叫养孩子,雪年是个典型的占有欲控制欲都很强的变态母亲,一般人都受不了,但偏偏金斯娇是个死心眼儿的妈宝女, 两人一拍即合, 谈的不该叫恋爱,该叫双向奔赴的病情。
回酒店,金斯娇洗完澡躺上床, 忽然发觉自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