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骨骼分明的手紧紧攥着衣料一角,将衣服扯弄得一团糟糕。
往上,清瘦的手腕上满是痕迹,吻痕,齿痕,咬痕……
柔软处一深,金斯娇口中呜咽了一声,慌忙把手腕遮到嘴边,又想咬下去——
被雪年挡住了。
“听话,别咬自己。”
金斯娇偏过头,唇抿得好紧。
雪年吻去她额头的密汗,手插在她发间,捧着她的脸颊,吐气如丝,“只有我能听见,没关系的……”
雪年哄人的功夫一流,金斯娇被蛊惑着,唇间松开缝隙,小声而急促地喘息,断断续续。
雪年压在耳畔唤她的名字。
娇娇,娇娇。
金斯娇毫无抵抗力,在混乱中回应她。
她听见雪年不断变着称呼,从娇娇,到全名,再到金老师……
某一刻,听见一声呢喃般的“姐姐”,金斯娇脊背一颤,失控地咬在雪年肩头,一下子失声,如坠云端。
“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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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乱得像打过几场架。
床单皱着,枕头倒着,内外衣衫乱糟糟地挂在床沿边,几件上还沾着黏腻的水意。
金斯娇被吻得窒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接近半个小时的安抚和亲昵过去,身畔窸窸。
雪年赤脚下床拿了两件干净的睡衣,一件自己穿上,另一件搭在手上,回来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金斯娇。
乌发沾了汗,黏在脖子和脸侧,她没去管,也不说话,始终只是垂首轻笑着。
金斯娇看见雪年眼里带着光,视线移了移,又看见她颈间的吻痕,还有肩上、锁骨、胸前……种种映衬在腻白的肌肤上,醒目刺眼。
金斯娇不作声地把手边的衣服拉过来,挡住眼睛。
雪年笑着拦她,“脏了,有干净的衣服。”
她知道有干净的衣服,只是她自己还脏着。
“我还没洗澡……”
金斯娇的脑袋还被衣服蒙着。
雪年微微弯腰,靠近问:“我也没,要不要一起洗?”
衣服底下的脑袋顿时一僵。
一起?
雪年坏心眼儿,“还有力气起来吗,我扶着你?”
再听下去心臟要炸了,金斯娇匆匆翻身,裹紧被子,闷着小声说:“天亮了。”
天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