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老师?”金斯娇弯着腰,眼神担忧。
雪年眸光微动:“娇娇。”
“是我,”金斯娇用手指碰了碰她的额发,“又做噩梦了?”
她身上衣服换了,是雪年原本替她准备的换洗衣物,从头到脚有水气,看样子是醒来受不了满身的酒味,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
雪年总算知道梦里那淋漓的雨声从何而来,心绪渐渐松弛下来,发现投影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便问:“什么时候醒的?”
“三点多钟,”金斯娇眉头皱着,“现在四点多,天还没亮……你还能睡着吗?”
雪年懒在沙发上,一副不愿动的架势,“再歇会儿吧,酒醒了?”
金斯娇哑了下。
雪年刚醒,骨头缝里都透着懒,但调戏人的精力是半点不少,“从哪儿找到酒的,趁我不在就干坏事?”
“上次无意看见橱窗里有酒,”金斯娇闷声解释,“我没喝多少,只有小半杯。”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雪年配合地应声。
金斯娇还惦记着她刚才做的噩梦,不放心,低声问:“又和上次一样吗?你是不是每晚都睡不好?”
“当然不是,只是偶尔。”
雪年躺靠着,手勾了下金斯娇的腰,后者一时不备被她带倒,身子压上去,吓得一激灵,生怕伤着她连忙撑起胳膊——
“别动。”雪年道。
金斯娇就停下所有动作,当真一动不动了。
雪年:“让我抱抱。”
金斯娇靠过去。
雪年一笑:“这么听话。”
腰被搂住,金斯娇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不甚明显,但还是被雪年捕捉到,下方便传来意味不明的安慰:“别怕,我不做什么。”
金斯娇:……
是她想做什么。
她低着头,咬唇不说话,以为雪年只是做了噩梦想要抱一抱,没想到过了几秒,怀抱暖了,雪年忽然碰了下她的耳畔,问:“我的床睡着还舒服吗?”
金斯娇心跳砰砰不停,气息有点乱,“我、我醉了,忘记了……”
扯谎。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睡在雪年床上,愣是清醒地裹着被子多赖了半个小时没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