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儿看呢?”雪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领。
金斯娇收回视线,“没什么……”
雪年一思索,“以为是节目组让我来的?”
金斯娇冷静“嗯”了声。
习惯性避嫌,有镜头在,她心里始终悬着杆秤,不敢表现得太熟稔亲近。
雪年莞尔。
等金斯娇卸完妆,雪年靠过来,仔细地看了会儿,对着镜面小声问:“眼角怎么红了?”
金斯娇瞥了眼墙角的镜头,正经地回答:“有点过敏。”
“难受吗?”
“不难受。”说着金斯娇要去洗脸,雪年坐着等她。
进卫生间,水声一开,满手的凉意,金斯娇想到什么——
雪年看了直播,那应该也看见直播间那些吵架撩事的弹幕了?
那些不分青红皂白辱骂她的言论……
她忽而明白过来,雪年怎么会在这个点过来。
雪年怕她受伤。
金斯娇的心尖顿时一扯,心情如同淌在指缝间哗啦啦的流水一样,一泻难遏。
从卫生间出来,雪年正在窗边接电话,夜色映衬下背影说不出的好看。
金斯娇不作声地把房间里的几个镜头都关了。
最后一个镜头在窗台上,金斯娇迈步过去,从一侧经过时雪年下意识伸手拉了住她,手机挪开耳边,“怎么?”
金斯娇当着她的面把镜头关掉。
雪年眼神微妙地变了一丝,视线锁在金斯娇身上不动,对着电话那端道:“没事,你继续说。”
那边的苏榭继续汇报工作。
金斯娇的手被雪年扣握着。
十指相交,她不动声色地用拇指指腹在雪年手腕上轻轻蹭了下,雪年唇边露出点弧度,索性靠着窗,把整条胳膊递过去,让她爱怎么玩怎么玩儿。
雪年的手漂亮得像动漫建模,肤色白皙细腻,手指修长匀称,骨节明显但不突兀,往腕骨处有一枚小小的淡痣,一旦手上有动作,那枚痣便会随之牵移。
不知是不是因为雪年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逗金斯娇,严肃正经中透露出少许的反差,金斯娇只是看着她的手就有点想入非非。
某一刻,脑子里闪过一些极度少儿不宜的东西,金斯娇一震,飞快地松开雪年的手。
全程目睹她表情变化的雪年掀起嘴角,“嗯……你也晚安。”
说完,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