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娇这才剥开奶糖的外衣。
奶糖入口,浓浓的奶香和甜味在口腔内蔓延开。
她不喜欢零食,但对奶製品和甜口食物的接受度还算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雪年看着她的侧脸,过去好一会儿,问:“心情好点儿了吗?”
“……什么?”
雪年靠台说:“吃甜食会让心情变好,”紧接着她补充,“但是你不喜欢零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没效果,金斯娇在心底道。
但不是因为她不喜欢甜食,而是因从雪年选中那隻金毛玩偶起,她所有说不清由来的闷闷不乐都荡然无存。
奶糖的甜味沿着味蕾蔓延,金斯娇垂眸看向躺在推车里的玩偶,对方毛色金黄,吐着粉红的舌头,有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栩栩如生。
“这个玩偶能送给我吗?”她问。
雪年:“它?”
金斯娇认真地点头。
雪年把金毛拿起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在它耳朵上拨了拨,道:“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金斯娇知道她想问什么——
“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雪年指尖在金毛玩偶的耳后拨弄,一下一下,换做是人,这会儿耳朵恐怕已经被玩得红透了,“是因为预告片的采访?”
金斯娇张了张口,想说不是,在镜头下保持点距离是应该的,换做是她,在采访里也会是一样的回答。
但真的是这样吗?
金斯娇惭愧地发现,雪年说她是小孩真是一点没错。
如果真的丝毫不在乎,何必要为热搜下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吃味郁卒?
如果是从前,金斯娇绝不会为这种可笑的小事而敏感,世上喜欢雪年的人有那么多,她也只是无数人其中之一,和无数人站在相同的位置上,有此变化,是因为共眠的那晚,她多了个全新的身份。
恋人。
这两个字太过美好浪漫。
初谈情爱的金斯娇幼稚地以为,她在雪年心中是特别的,独一无二,和别人都不同,哪怕在镜头下也一样。
她被雪年惯坏了。
身外之物(已补)
想通这一点, 金斯娇顿时眼神复杂了许多。
占有欲是种很奇怪的东西,能让人看清自己的渴求,同时也认清自己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