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就在楼上, 没这个必要。
冷漠克制惯了, 即使喝醉酒金斯娇也不会没品地犯浑撒泼, 顶多打打电话骚扰下雪年,而如今雪年就在身边,连电话也不用打,她脑袋里混混乱乱,忽然理不清自己该干嘛。
这时, 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
金斯娇还没来得及直身, 刚收起手机,一扭头,撞上双沉静温柔的眼眸。
“醉了?”雪年问。
金斯娇迟缓地愣了下, 直腰, “您怎么出来了?”
“刚才桌上看你脸烧得厉害……”
说着雪年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难受吗?不舒服的话我和导演说一声,先让你回去。”
酒精作祟, 金斯娇被她触碰心情有些异样,嘴里说着不难受,身体却不安分的往前靠,“不难受,但是……”
雪年一来,她的理智分崩离析,也不在乎这是在洗手间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眼神暧暧的,几番断断续续地张口,吐出灼烫的字眼:“我……能和您……多待会儿吗……”
一喝酒就粘人,雪年笑着接住她的腰,惯着她把头靠过来,在金斯娇背后安抚地拍拍,“好啊,先去电梯口等我。”
“嗯。”金斯娇嘴里应了声,脚下却动也不动,满满耍赖的架势。
雪年唇边笑容愈发醒目。
少倾,她侧低下头,在金斯娇耳边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
金斯娇立即抬头,眼神糊涂,但隐隐发热,“可以吗?”
雪年心满意足地揉揉她的额发。
“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
和桌上众人道别,雪年顺手把金斯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上,一桌人都醉着,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出门,雪年拨通苏榭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喂,结束了?”
雪年走在酒店长廊里,“嗯,结束了,你在我房间?”
“不在,刚跟星星吃完饭呢。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事……”
长廊走到尽头,转角就是电梯口。
窗下的绿植旁边放着一张长椅,金斯娇坐在长椅上,背抵着墙,正半垂着眼帘在看对面的电梯屏不断滚动的数字。
雪年把外套搭在胳膊上,迈步过去,边走边对手机那端道:“我有点累了,回去直接休息,晚上别来我房间。”
话落,她干脆地挂了电话。
苏榭:?
在窗边吹了会儿风,金斯娇看上去清醒多了,人尚且有力气,没跟一般醉鬼似的摊成一坨,神情也清明。
雪年走到面前,她循声仰头,先是不怎么淡定地叫了声雪老师,嗓音沙沙,然后看见雪年手上的外套,顿了下,撑着椅面站起来,“我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