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斯娇一心向明月,被挪到客厅坐着,还是执着地望着中岛台,雪年想了想,干脆给她放了部电影,“很快就好。”
金斯娇看着幕墙上渐渐显影的画面,倏然坐直。
《雪原》,是雪年的电影。
她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雪年看得失笑,转身关了客厅的灯。
幕墙上那张看过千千万万遍的脸庞忽地衝破昏暗。
电影的光芒映入眼中,金斯娇心头也被狠狠撞了下,短短半秒,好似历经了一场隻属于她一个人的黎明。
牵个手吗
电影隻播放到一半。
摁下暂停, 影音声停下,画面定格在雪年安静的睡颜。
金斯娇短暂地怔了会儿,心口沉甸甸的, 好似漫长的时光全装进身体里。
她把电影关了, 一个人在昏暗的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
雪年发现客厅没了声响, 收拾干净出来,“看完了?”
金斯娇回头, 原本酸涩的心情在看见她的刹那骤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涨溢的怦然悸动。
客厅灯被打开, 雪年三两步过来,伸手在金斯娇头上揉了揉, “我还以为看这部片子能让你多高兴会儿。怎么了, 表情这么委屈?”
她就在身前, 体温、味道,关于她的所有,都近在咫尺。
金斯娇想去搂抱她的腰,念头刚升,克制地压下去, 仰头道:“您演得太好了。”
《雪原》是部悲剧。
雪年莞尔:“电影而已, 别太上心。”
说完她挠猫似的在金斯娇下巴上托了下,“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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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的厨艺初学进步匪浅, 可见苏榭的监督并非毫无用处。
毕竟接下来要进组拍摄, 正餐很清淡。以防万一,雪年还准备了一份蔬菜沙拉, 免得金斯娇被她的手艺毒到进医院,哪知道金斯娇很快就把她那份晚餐吃得干干净净, 同时把沙拉也解决了大半。
从没见她一顿饭吃这么多,用餐结束雪年拿了板消食片过来,极度担心她撑着自己,“胃没难受?”
金斯娇乖乖把药片吃了,“不难受。”
不爱吃饭的小孩突然转性,没法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