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好软,吊灯好亮,这墙真白。
可惜什么
“大晚上把人往家里带, 胆子可真够大的,”苏榭在电话里道,“你好歹也是个女明星, 能不能矜持点儿?”
衣帽间, 雪年褪了那身绛色长裙, 换上休闲的居家衬衫和长裤,对镜揉揉肩, 一颗颗扣上衬衫的纽扣, 倚墙松散道:“她住得离机场太远赶飞机不方便, 我留宿她一晚而已,怎么就不矜持了?”
苏榭噎语:“你那是想让她留宿吗?”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两人的年龄差有点大, 这么说对金斯娇稍有不妥, 她很想抛出那句经典的抨击:你就是馋她身子!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有那么坏吗?”雪年随口道,“不信你自己过来,也在这儿待一晚,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做什么。”
苏榭表示谢谢邀请,但是她还没那变态的癖好。
打发完苏榭, 雪年走出衣帽间, 一眼扫过去,金斯娇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既没玩手机也没四下参观, 乖得不像话。
雪年笑着走过去,“娇娇, 过来,我带你去看看要住的房间。”
“好。”金斯娇表情严肃地站起来, 跟在她身后走了十来步才刚反应过来一样问,“我的房间?”
“要不然呢,你想和我睡一张床?”雪年回头,笑盈盈的,“也可以啊,右边那间就是我的卧室,要不要进去看看?”
金斯娇顺着一抬头,靠南的起居室里卧室的门扇紧闭着,她登时火燎似的移开眼,仓促道:“不用,我睡客房就行!”
“真不用?”
她一通小鸡啄米的点头。
雪年半真半假地一笑,回身继续带路。
金斯娇一步一趋地跟着,从主卧门前经过时,听见前方飘来一句微微的叹气声,“可惜了。”
……可惜?
可惜什么?
金斯娇正控制不住地发散思维,两人来到主卧隔壁的房间,开门后雪年打开灯,里头面积开阔,桌灯床柜俱全,地上铺着软毯,上下干净整洁,丁点儿不像家中不常用的客房。
雪年:“有时候工作时间太赶苏榭会在这儿留宿,所以客房一直备着,房间今天上午刚打扫过,床单被子也是新换的,”说到这儿,她想起来,“换洗衣物在衣帽间,我帮你去拿。”
女明星的衣服多得一个房间都装不下,雪年家里有两个衣帽间,一个在玄关进门,一个在起居室,玄关那个鞋柜桌台上摆了诸多物件,充满生活气息,而起居室里的则像大多影视剧里当红明星家中一样,精致而高级,三面墙壁满是代言的衣物饰品和鞋包,透明橱窗、意式岛台,嵌入的灯带,处处透露着艺术与轻奢。
客房的桌上甚至还备着本笔记本,金斯娇坐下没多久雪年就把整理的几件衣物拿过来了,“换洗衣物,你看看还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