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真白
感官似乎都被剥夺走, 视觉、听觉、嗅觉……金斯娇思绪混乱,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唯一能够感受的, 隻有陌生、混乱又让人不断沉溺的热意。
爱意之汹涌无可招架, 她忘了这是在高速行驶的车上, 也忘了这趟回北是为了什么。
唇舌交缠间有隐晦的水渍声,雪年松开手, 头微微朝后仰去, 金斯娇学会了索吻, 闭着眼睛,手撑在她身两侧主动追上去, 轻而易举地撬开雪年的唇瓣, 长驱直入, 勾着她的舌尖生涩地舔吮。
身与身紧贴,彼此急促的气息快几乎要点燃车厢。
不知过了多久,雪年哼吟了声,是因为唇角的伤口被蹭碰到,疼得她蹙眉, 金斯娇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睛, 先是唤了雪年一声,尔后终于找回一丝神智,稍稍分开, 哑声道:“又咬到了?”
雪年声音比她好不了多少, 也是沙沙的,带着莫名的沉, “没事,碰到了。”
金斯娇埋头, 抵着她的肩平复呼吸。
“对不起……”
雪年禁不住一笑。
这一笑,唇瓣一动,又牵扯到伤处,滋味难熬。
加长的车身,就算再躺进两个人也不拥挤,雪年靠着座背,一下一下地抚摸金斯娇的头髮。
热吻后的激烈与滚烫在漫长的温存中逐渐归于平静,感官也渐渐恢復。
车辆正在行驶中。
——金斯娇倏地想起来,这是在车上!
雪年感到怀里的身躯忽然一僵。
金斯娇害起羞来总是特别明显。
“雪老师……”
雪年嗯了声,手挪开,金斯娇抬起头,脸颊通红,与她视线撞上后对视了一秒,连忙起身让出空间。
雪年倚着没动,还在等她的后文。
空气里弥漫着亲密后迟涌上来的尴尬。
“您、您冷吗?”
雪年哑然失笑,唇还肿着,直起腰道:“不冷。”
金斯娇目光落到她光洁的肩头。
她想看雪年再把自己的外套披上去。
雪年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心中明了,把外套拿来展开,熟练地披上肩,轻声问:“这是你自己的衣服?”
“嗯。”小心思得逞,金斯娇屏住呼吸。
雪年的裙摆搭垂在座边,彼此刚刚吻过,金斯娇不自觉地想要亲昵,便在不被发现的角落将那精裁的裙料拢了一角在手心,“……是我经常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