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指尖轻轻勾了下她的下巴, “看什么呢?”
金斯娇窘迫地低下头, 再往前点几乎就要埋进对方怀里, “没什么。”
周围缭绕着经历过精心调配的木质调香水的味道,有别于雪年自身的体香,深邃温甜,一步步诱人沉陷其中,金斯娇勉强捱了几个呼吸, 有点扛不住, 顶着满脑子的脏东西扶住桌沿,同手同脚地把自己烙进座位里。
刚坐稳,雪年靠过来, 胜过瓷白的薄肩和臂弯落入金斯娇眼中, 一通勾引似的乱晃,她被灼得眼颤, 终于开口求饶:“雪老师,我们这是去哪儿?”
“当然是去吃饭, ”雪年自然地问,“你不饿?”
饿,当然饿。
她饿得都想吃人了。
雪年逗小孩一样捏捏她的脸颊,“来,我看看,这段时间瘦了没。”
实在是拍摄赶工太忙,三五天才能打上一通正经电话,金斯娇寡言少语说不出太多肉麻的词,但如果雪年问她想不想她,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瘦了点儿,”雪年蹙眉,手还停在金斯娇脸上,“崔恬让我盯着你,你这段时间又没好好吃饭?”
金斯娇摇头,脸颊肉轻轻擦过她的掌心,宠物撒娇一样,“今天赶飞机和通告,没来得及吃饭。”
“饿了一天?”
“喝了粥,”她补充,“还有苹果。”
雪年道:“就这么点,还想我表扬你不成?”
金斯娇手指小幅度捏了下卫衣衣袖,“太忙了……”
她很少把忙和累挂在嘴上,累得连头都抬不起了也不会示弱,通常都是一个人默默休息调整状态。
然而越是不说就越招人心疼,作为金斯娇唯一愿意主动亲近的人,雪年相当明白这是怎样一种心情,被依赖时也就有着别样的触动。
不过眼下金斯娇眼底没有疲色,反而活力满满的,还有精力搬出她那套让人寒牙的幽默来逗乐雪年:“…忙着,挣话费。”
这话沾点儿讨好,还沾点儿调情,说完雪年还没来得及表态,她自己反倒先脸热了。
按她这劲头,挣来的话费恐怕够花到下辈子,雪年莞尔道:“这么用功?那是该表扬。”
金斯娇小孩儿得了糖似的,眼含期许,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想要什么奖励?”雪年问。
金斯娇视线在两人间粗糙地估计了下,离得有点儿远,不方便拥抱,便盖弥彰地脱了卫衣外套,借着搭衣服的动作趁机往前小小地挪了一寸。
里头穿的是件棉质的白色长袖,她把手背藏在袖口里,两手放在膝上规规矩矩地坐着,直发松绑,看上去干净无害,像个乖乖等待老师上课命令的学生。
雪年看出来了,这是要讨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