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后,她降下车窗,朝雪年眨眨眼,兴高采烈地摆手:“姐,放假见!”
雪年失笑着点头。
车辆启动,绕过别墅前的喷泉小道,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嗡嗡”,兜里的手机震响,雪年掏出来看了眼,是金斯娇。
估摸着那边大概要收工了。
语音通话拨过去,过了几秒被接通,雪年一边电话一边回到花园院子里,贝拉迈着四条长腿跑来她身边自在地转悠,逗了它几下还不见电话那头出声,雪年便开口:“娇娇?”
“咳!雪老师,是我,崔恬,”崔恬声音里充满了尴尬,“麻烦您稍等,娇娇刚被叫去补妆了……好了,来了。”
短暂的窸声后,金斯娇的声音响起来,听上去有点儿急:“雪老师?”
这边逼近中午,那国内应该天都黑了,这时间补妆,看来晚上又要熬大夜。
“还没收工?”雪年弯腰摸了摸贝拉的脖子。
“嗯,还没,有两场夜戏。”说完金斯娇缓了缓,大概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声音变得清晰许多,“杂志上线了,您看了吗?”
“看了,”雪年道,“苏榭零点打电话把我叫醒,让我上微博转发,害得我觉都没睡好。”
说着她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
“那……”
金斯娇支吾半天都没吐出后文,雪年就笑:“放心,我没有午睡的习惯,可以陪你聊到下一场开机。”
说什么信什么,金斯娇单纯得可爱。
花园里有秋千椅,坐下后贝拉来捣乱,把附近的藤卉弄得一团糟。
这狗和它主人一样古灵精怪,人前安分人后疯,雪年一盯它就不动了,等人一个不注意又蹿到一边儿瞎折腾,雪年几次威慑都没用,隻好拿颈圈和遛狗绳把它拴起来。
贝拉呜呜咽咽地躲在自己的木屋里犯委屈,金斯娇听见动静,迟疑地问:“您现在是不是在忙?”
雪年朝贝拉嘘了一声,起身道:“没,训狗呢。”
“训——”金斯娇噎了下,“狗?”
“嗯,我妹养了条灵缇,六个月大,天天闹腾,”雪年回到秋千边上,把满地的狼藉都收拾了,回头髮现自己外衫上挂了好几片月季叶子,索性懒得管,靠着椅背眯起眼,慢悠悠地望向头顶阳光下的艾拉绒球缠绕出的藤蔓,“我是不是没和你提过我妹妹?”
电话里,金斯娇静了会儿,低低地说是。
雪年轻缓地说:“雪琅,琳琅的琅,她比你大几岁,还在念书……”
……
晚上十点多钟收工,回公寓,崔恬和valente杂志官方对接后续工作,会议完出门,就见金斯娇在客厅,看样子洗完澡了,但既没打电话也没看剧本,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