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们干嘛?”崔恬摊手,“雪年刚出道那年就就拿下了影后金奖,陈导连续三年撰了十多篇稿子想邀请她出演自己的电视剧,不过雪年一直活跃在影坛,没机会合作就是了。”
庄助理挠头:“可是我记得雪老师拿下三金的时候不是二十二岁么。”
崔恬笑道:“从出道到退圈雪年就没哪部作品没拿过荣誉,隻要那一年有她的电影上映,票房和金奖别人就别想分一杯羹,否则哪来的‘影界寒冬’这说法,至于三金,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正值盛时遗憾退圈,哪怕过了三千个日夜,这缕白月光的杀伤力也丝毫不逊色于当年。
导演棚里製片和副导演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金斯娇听见庄助理压低声音,难掩兴奋地问:“那《三十天》也有机会拿奖吗?”
她的心思崔恬哪会看不透,“不好说。”
能不能在内地上映还说的不定呢。
另一边,导演棚里,场记拿着板子进门,先和雪年打了招呼,随后问:“导演,演员就位了,准备开拍吗?”
陈导道:“先不急,你让余老师来一趟。对了,把小金也叫上。”
坐在靠后位置的雪年眼睛稍稍弯了弯。
小金……
下场要拍的是大结局的死别戏份,演员台词不多,但情绪调度大,好容易有这机会,陈导想让雪年在现场帮忙指导一二。
雪年听了表示坐不住:“陈导您这不是折煞我么。”
“哪儿来的折煞,有你这个大前辈坐镇,片场没谁比你更适合当这个老师了。”
这事儿难办,陈导再怎么说也是行业内的老艺术家,雪年不好拂他的面子,但真要挑出一二说哪儿不好恐怕就得让这些年轻演员尊严受损,贴前贴后都不好,容易落个里外不是人。
一分钟后,金斯娇跟着余凌进棚,就见雪年优雅沉静地坐在陈导身边。
不久前在车上雪影后一副懒懒散散没睡好的样子,到了外人面前转眼端正矜贵起来,一身气场分明和冷冽沾不上半点关系,却偏偏让人不敢正眼多看。
进门,余凌毕恭毕敬地问候:“雪老师好。”
金斯娇下意识也跟了句雪老师好。
说完,棚里一静,一群人瞪着大眼望她。
金斯娇一默,想兜脑门给自己来一巴掌。
雪年最先反应过来,她先是朝余凌点了下头,然后看向金斯娇,小幅度地眨眨眼,勾唇轻笑道:“金老师好。”
整个剧组都知道雪年今天来探的是谁的班,见她俩一来一回地问候,一个个脑子里都充满疑惑。
这俩人是不认识吗?晚辈客气就算了,雪年也喊老师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