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两个搬椅子的工作人员,算是剧组职工,季禾木离得远没听见,金斯娇和男主却都听了个真真切切,男主脸上出现了一丝明显忍笑的表情,嘴角拚命往下压,仿佛下一秒就要憋不住了。
“谢谢。”余凌点了下头,反应很冷淡。
季禾木放下盛着热水的杯子,回去自己的位置时他的视线和金斯娇不小心撞了下,眼中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仓促地挪开视线走了。
那段放出去能让他在热搜上悬尸三天的录音还在金斯娇手上,他不敢瞎摆脸色。
第一天的剧本围读花了四个小时,几位主演的演技都不差,一口气过完几十场戏导演有些意犹未尽,散会后把余凌和男主两人留下来一起探讨怎么把感情戏演绎得更加动人,季禾木和一众人出去时脸色就差了许多。
崔恬说他这叫“苍蝇见血”,见血就兴奋,口器大老远就抻着,恨不得扒到男女主上猛吸不下,迟早得给自己作死。
金斯娇含着咽喉片,难得笑了下。
崔恬问:“没事吧?嗓子受得了吗?”
“没事。”
金斯娇嗓音还有些沉,小师妹这角色话实在太多了,还是个师姐控,女主出于高冷的剑痴人设而不能表现的台词全压在金斯娇身上,刚才的四个小时里她的嘴巴就没歇过。
接下来还有十几天围读,庄助理提前给备好了各种润嗓含片,就连给金斯娇递的饮料都是蜂蜜金银花茶。
崔恬:“围读的时候导演看了你好几次,你注意到了吗?”
“嗯。”金斯娇有印象,每当她有大段台词会议桌上就会有几缕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崔恬感慨中夹着惊艳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台词功底这么扎实?”
金斯娇半遮半掩地说:“之前上过台词课。”
当然,还有雪年的指导。
拍完《南巷》后金斯娇特地报了台词课苦练了一整年,《三十天》电影拍摄期间只要有空她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对着空气练呼吸,练发声、吐字,雪年也经常在片场教她怎么更加合理地运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