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被她的力气紧得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一倾,连带着金斯娇摔倒在沙发上。
一上一下,衣料交迭,乌黑的发丝水一样淌在各处。
她们维持了这个姿势很长时间,雪年轻轻拍着金斯娇的肩背,视线望向的却是头顶的吊灯。
她想现在要是有面镜子就好了,能让她看清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和脑海里想象的一样,温柔又混帐。
怀中的年轻身体分明单薄无辜,她却产生了掌控的绮念,一边心疼一边在为这罕见的亲密而感到隐秘的愉悦,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腰间的力气稍稍松开。
雪年不动声色地把手挪到金斯娇脖后,“还难受吗?”
金斯娇摇头,脖子和发丝就蹭到了雪年手心。
旋即,她一顿,大概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立马松开胳膊撑起上身,惊慌道:“雪老师!”
雪年看见她脸上没有泪痕,说明金斯娇刚才一直是在压抑自己把泪水逼回去,连难过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
金斯娇匆忙从她怀里撤出去,语气急促:“抱歉,我刚刚……”
雪年抬手在她眼尾处碰了下:“没哭?”
金斯娇噤声,坐到一边,讷讷道:“刚补完妆,不能哭。”
这时候她还惦记着工作,雪年失笑,也坐起来,撑靠着沙发,视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金斯娇。
金斯娇声音发干:“您不高兴了?”
“没有,”雪年平静地否认,“只是在思考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刚才问的,我什么要对你好,”雪年说,“我好像有答案了。”
金斯娇蹭地站起来,神色十分紧张,雪年被她的眼神逗得一乐,仰着头问:“你这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金斯娇笨拙地接话:“想。”
雪年点头,却又道:“在我说出答案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金斯娇压抑又急切:“您问。”
“刚才为什么哭?”
金斯娇顿时一窒。
雪年视线锁定着她,缓缓道:“不着急,你也可以想好了再回答我。”
她还是在等,等待金斯娇主动开口,展露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份秘密。
苏榭知道了肯定又会劝她别给自己添堵,但在这件事上雪年有属于自己的执拗,“当然,在你没回答之前,我也不会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