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来贴膜了?”
金斯娇说:“上课偶尔会遇到圈里的艺人,被看见的话会给您添麻烦。”
雪年:“上表演课?”
“是,公司安排的课程。”
雪年:“效果怎么样,有收获吗?”
金斯娇点头,但旋即又道:“我悟性一般,课程吸收的要比同期差些。”
雪年失笑,“是因为你的进步空间太小。”
这是在夸她,金斯娇听懂了,虽然脸上没露出多少变化,但心里高兴得已经在炸烟花。
片刻,雪年思索着问:“你听说过陆怀玉老师吗?”
当代演员应该没有几个不认识陆怀玉的,金斯娇进圈好歹有五个年头,自然听说过她的大名。
得了肯定,雪年又问:“你觉得她的表演风格怎么样?”
金斯娇稍加思索,道:“很好。”
她看过陆怀玉的话剧短片,水准超高,不是一般人能评价的,但这种大师级别的作品不太适合用来学习——换个更简单的说法:学习需要循序渐进,一口就想吃成胖子,容易噎死自己。
雪年显然也考虑过这层,“陆老师走的是方法派路子,新人不能轻易模仿,但陆老师的学生里,有几位或许能对你有帮助。譬如,孟导。”
金斯娇愣愣的,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雪年轻笑:“但孟导脾气太急了,她会欺负小孩,你能忍吗?”
金斯娇眼巴巴地望着她。
雪年无奈:“我也不行,我做不来老师的活。”
她或许是个好学生,但绝对不是好老师,懒人是当不了好老师的。
金斯娇小声反驳:“但我最喜欢您的表演。”
“喜欢”两个字把雪年撞得一麻,但金斯娇说了自己只是影迷,雪年不好多想,听了个心神荡漾就扔到一边去了,平静地说:“嗯,我也很喜欢。”
金斯娇:“……”
她一时分辨不出来,雪年到底是在自夸,还是在拿话堵她。
“不过你想学也不是不行。”雪年话锋一转。
金斯娇双眼重燃希望之火。
雪年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隻好让陆老师委屈下自己了。”
*
翌日。
北城某高檔餐厅的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