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面前的小瓷碗是空的,但桌上的菜碟没被动过,她隻喝了些汤,口红也补上了。
她在楼下喊饿,其实隻是为了能和金斯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说说话。
“我不是想惹你生气,”杨晚尝试补救,放低姿态,“我就是……太想你了,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我很久没跟人说过心里话……”
可惜金斯娇不是个擅长倾听的人。
金斯娇闭了闭眼,疲惫道:“杨晚。”
杨晚期许地望着她。
金斯娇低低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无论是亲情还是别的。”
她是一个情感过度稀薄的人,仅有的那一点温度连自己的暖不了,更别提暖别人,杨晚不该奢望从她这儿得到救赎。
包厢的灯光分明是暖的,金斯娇说的话却使人透体生寒,杨晚唇瓣颤了颤,看似茫然地呢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斯娇直视着她的双眼:“我有喜欢的人,上次就跟你说过了。”
杨晚急不可待地接话:“我上次也说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的,我是你的姐姐,隻是想关心你而已。”
“你的关心让我很累,我不需要……很多时候我不懂你在想什么,是觉得我过得太好太轻松了吗?为什么总是想要把我拉回原点?”
杨晚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脸色唰地白了,说不出话,良久才颤抖道:“我隻是想离你近些……”
金斯娇胃里又开始一阵一阵的不舒服,杨晚的存在像是一片始终笼罩在头上的阴影,时刻提醒着她过去有多么灰暗。
金斯娇忍着作呕的不适把大衣穿上,一件件收拾随身物品。
杨晚惊慌地站起来,“你要去哪儿?”
她拿起手机,“你需要看心理医生。”
“不,我不要……”
手指碰到屏幕,手机亮了下,显示密码锁被锁定,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重新输入密码。
金斯娇一顿,抬头看向杨晚,声音陡然变得冰凉:“你动我手机了?”
词条
封闭的电梯里, 气氛降到冰点。
镜面冷冰冰地映照着金斯娇的身影,杨晚靠后讷讷道:“娇娇,你听我说, 有人给你发消息, 我怕是紧急的事所以才……”
她的话音细细碎碎的, 传进耳朵里像一串晦涩难懂的经文,金斯娇通过镜子似乎只能看见她不断开合的嘴巴。
发现金斯娇似乎正在注视镜中的自己, 杨晚一喜, 试探地朝她伸出手, “娇娇,你不生气了?”
这时, 电梯内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杨晚吓了一跳, 忙不迭把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