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2)

唇被堵着,心被悬着,换气的间隙金斯娇失控地发出一声哼吟,那是剧本中没有提到的,但孟导没有喊停。

镜头随着戏中人的动作而移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镜头底下。

衣领被揉开,衣扣硌在锁骨以下,金斯娇气息乱得失了节奏。

在她忍不住要喊停时,雪年就着厮磨的动作唤了她一声。

“安蔚。”

错乱(修文)

身体里游走的热血瞬间凉得透心。

金斯娇眨了下眼。

隻过了一秒,她伸手回抱住对方,冷静地按照戏中设定配合。

额头,眉心,鼻尖……

安蔚亲吻的动作缓慢而热烈,金斯娇心臟却冷得像一块泡过冬水的冰。

这声低唤是临场发挥,也是一句提醒。

她是安蔚,不是金斯娇。

衣扣被彻底解开,丝滑的布料沿着胳膊一路滑到臂弯,勾悬在空中,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而晃动。

细微的水声中夹杂着彼此的鼻息,一切都陷落在昏光中。

记不清过了多久,隔间传来一声清脆的“cut”。

禁锢在金斯娇腰上的手臂渐渐松开,想扶着她从桌台上起来,金斯娇侧了下要,挡下雪年的动作,把吊带和衬衫都勾回肩头,一点点穿好。

大监后头,孟沈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站起来,“保一条。”

电影对画面要求极高,为一个镜头反覆磨上两三天也是有的,能保一条算是已经达到了导演的最低标准。

喊完,孟沈把金斯娇叫过来,眉头紧锁着,神色焦躁,看上去似乎又想抽烟。

但她没把电子烟咬进嘴里。

“谈过恋爱吗?”孟沈问。

金斯娇:“没有。”

孟沈“嘶”了声,“你还怪坦然的。”

近处的工作人员听见两人的谈话内容忍不住发笑。

孟沈抱臂,把堆着衣服的木椅盘得像个老窝,而她是一隻坐在窝里时刻会喷火的妖怪,“金斯娇,我看你演戏,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她指着监视器,“不是我想骂你,你自己看看。”

金斯娇探头。

“你看看,倒下去那块儿是什么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忍什么呢,镜头怼脸拍吻戏不好意思?”

“不是。”金斯娇果断否认。

孟沈嘴差点给她气歪。

“你过来,两隻耳朵竖好了……”

一场戏反覆来了这么多遍,演员累,工作人员更累,中场休息时副导演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两粒糖果,先是递了一颗给雪年,后又问金斯娇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