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枫:“我爸妈在回来的路上,朋友在上班。”
祁衡屹扫了眼腕表,晚上七点,“吃晚饭了吗?”
“还没。”黎枫脱口而出,直接忽视林星盛半个小时前的电话,林星盛说他七点半忙完给他送饭过来。
“等着。”祁衡屹转身出了病房。
黎枫给林星盛发消息:不用给我送饭了,我有饭吃。
林星盛:管床护士给你买的?
黎枫:不是啊,大帅哥给买的。
林星盛:行,知道了。
发完消息,黎枫对着屏幕拨拉了两下头发,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心情莫名地好。
半个小时后,祁衡屹拎回一碗鸡汤馄饨,还有一份炒面。
“吃吧。”祁衡屹帮他把病床床头摇高,又给他把小桌板放好。
鸡汤馄炖的鸡汤闻起来很香,馄饨皮薄得透亮,看着就好吃,但是另一份炒面更不错,黄的炒面,红的牛肉丝、白的豆芽、绿的油麦菜,色泽诱人,翻炒的火候恰到好处,炒面不干也不湿黏,一打开,锅气扑面而来。
黎枫咽了口口水,知道易消化的鸡汤馄饨才是他的,认命地拿起勺子。坐躺着的姿势,既不舒服,也不方便吃东西,动作大点,胸口就会作痛,他一勺一勺吃得艰难,才吃小半碗,就出了一头汗,一半是热的,一半是痛的。
祁衡屹午饭、晚饭都没吃,只用五分钟就把那份炒面吃完了,看黎枫拿勺子的手在发抖,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放下瓶子,站到床边,拿过黎枫手里的勺子。
祁大队长活了32年,就没伺候过人,没经验,黎枫嘴里的馄饨还没咽下去,勺子就又凑到了他嘴边,吃得他嘴忙舌乱,胸口一抽一抽地比他自己吃还疼,把嘴里的馄饨咽下后,忍不住控诉道:“你是喂饭还是虐待?”
祁衡屹无声地在他的嘴和碗之间扫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黎枫放弃解释,纠结地看着还剩小半碗的鸡汤,鸡汤很好喝,他想喝,但是他现在已经有尿意了,怕喝多了鸡汤憋不住。他能下床,但走不快,而且每挪一小步,都像有无数根针扎在胸口,厕所能不上就不上。
祁衡屹:“还吃吗?”
黎枫犹豫了一下,“不吃了。”
祁衡屹看出来他其实还想吃,把勺子给回他,自己端着碗,把碗放到他易舀的高度,“这样行吗?”
从和他认识起,这人做什么都是一副胸有成足,淡定自信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不确定的表情,很新奇。
黎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舀了一个馄饨放到嘴里。
等黎枫把鸡汤和馄饨都吃完,祁衡屹把打包的碗筷收拾了,拎着去外面,扔到大垃圾桶。拉完垃圾,接到了祁晴的电话。
祁晴:“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