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狗鼻子(1/2)

那日裘yan回到宿舍,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乾净後,传了讯息给史教授请假,便看着满身的痕迹发愁。

早上史教授的课要请假不难,因为某些不可声张的原因,史老跟他熟得很;但下午的物理课就不是这麽容易能翘掉的。

更何况,裘yan是个靠奖学金缴学费的资助生。翘课这种玩命的事,他一般不会做的。

花了几个小时,又是冰敷又是按r0u,总算把颈侧x口的印记消去。至於其他地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实在乱七八糟得很,有些更落在超级无敌尴尬的地方……裘yan别无他法,乾脆视而不见,把衣服一穿就算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裘yan若无其事地上完物理课,其间正常发挥他学霸的实力,大笔一挥就把几题复杂麻烦的电磁波算好,还顺道逗了逗炎汛,再一次慨叹遗传物质的神奇——炎泉跟炎汛,是亲的啊!

「一杯长岛冰茶、一杯极地可可。」裘yan走到吧台前,朝调酒师阿威喊道。阿威点点头,拿起雪克杯开始调酒。明明应该在一旁打下手的学徒乐乔却凑近裘yan,用炽热中带点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不去偷师,在这里瞪着我g嘛?上次调的极地可可怪得要命,根本就是极乐苦茶,还不去学着点!」裘yan笑骂,实际上是用笑意掩饰心里的忐忑。乐乔这人,平时不算jg明,做事偶有错漏,但因为长得可ai,又ai笑,就算下错单送错酒了,客人也不会责骂,反而会被嘴甜的他哄得乐呵呵,多点几杯。事实上,乐乔不过是脸neng,其实跟裘yan同岁,一人夏天出生,一人冬天出生。乐乔仗着那几个月的差距,b着裘yan喊他哥。

令裘yan不安的不是乐乔的挑逗——要b脸皮厚,谁怕谁?裘yan担心的,是乐乔的「特异功能」。明明没有b裘yan大多少,乐乔某方面的经验却异常丰富,生冷不忌,动静皆宜。据他本人的说法,要不是两个零号凑在一块太没劲,他老早把裘yan弟弟拐shangchuan——肥水不流别人田啊!万人斩的经验令乐乔对这方面的蛛丝马迹异常敏锐,彷佛可以嗅到残留的荷尔蒙,能够准确地说出某人前一日有没有做过。听说曾经有客人怀疑另一半有外遇,故意把对方带来酒吧被乐乔「监定」,还真的揭破了对方一脚踏两船。乐乔也因此得到了「偷腥雷达」的称号,虽然裘yan更ai叫他「狗鼻子」。

要是被乐乔的狗鼻子闻到什麽,那就惨了。惨在哪?裘yan也说不清,大概是不想解释跟炎泉的关系吧。

「小子胆子大了,敢这样跟哥说话!」乐乔边说边朝裘yan的脸伸手。裘yan肤白皮薄,一捏就红。他捂着发红的脸可怜兮兮地瞪着人的模样……实在太可ai。

裘yan立马避开。乐乔追着他,弯身向前,突然用力嗅了嗅,眯着眼问道:「yan弟弟,你昨晚去哪了?」

「还能去哪?在学校啊!」裘yan答得乾脆,一点心虚都没有。

「噢?所以这次也是学校里的人?」乐乔眉毛一挑,笃定地说。

「嗯?」裘yan露出疑惑的表情。刚好阿威把酒调好了,裘yan把酒杯放在托盘上,顺理成章地逃离了乐乔的魔爪。

「哼,你就装,我看你这次能瞒多久。」乐乔心道,想起裘yan上一段关系,忍不住皱起眉头。

整个晚上,裘yan有意无意回避着吧台;乐乔见他如此,也放弃了把事情问清问楚的念头。很多事情,都不容旁人说三道四。以局外人自居、自以为自己看得清的人,实际上又有多少了解?

在酒吧里工作的人,大多都有几个不为人知,也不愿人窥探的故事。相安无事、感情融洽的前题,是懂得尊重这条不可逾越的界线。

正如从来没有人问乐乔的父母在哪、为什麽要天天跟不同的人za;若是裘yan不愿,也没有人会问他昨晚睡了谁,或是被谁睡了。

见乐乔脸se如常地跟自己道别,裘yan松一口气。虽然,或许,有一天,他会对乐乔和盘托出,就像上次一样,不过,这一刻,他实在不想说。

等他把炎泉的债还了再谈吧。现在的话,他就只能说炎泉买了自己一夜。可是他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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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文存到一半昏睡了……

这是昨天的

带着心事拉开了家门,裘yan意外地在客厅看到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程秋正拿着针线,动作缓慢地缝补着一条男装长k。见到裘yan,程秋二话不说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了,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妈。」裘yan喊道。程秋拿着水杯,走近裘yan——身後的沙发,款款坐下,悠悠地喝起水来。裘yan见惯不怪,把背包放下,坐在程秋旁边,拿起针线,继续她还未完成的工作。相b起程秋的gui速,裘yan的动作快得多,执着针线的手灵活得很,不消一会,一行整齐的针步沿着k脚围了一圈。

「都叫你别再接裁缝店的单子了,你又不会!还不是要我来做!」裘yan抱怨着,声音轻轻的,像是有点小心翼翼。

「哦?不想做?」程秋徐徐把水杯放下,睨了裘yan一眼,语气也是轻柔得很,只有那「做」的尾音稍微重了一点、高了一点。

「没有。不是。」裘yan乖乖地说,立刻低头继续g活。

程秋很少大声说话——除了裘yan真把她气疯,还有没睡饱就被吵醒的时候。其他时候,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不过要知道,讲话的音量跟语言的攻击x,不一定成正b的。程秋就是那种骂人不带脏字,却能令对方哑口无言无地自容的人。裘yan小时候从其他小朋友身上学会了讲脏话,程秋听到,没有直接开骂,而是温声道:「说脏话有什麽难?跳针似的一味重复那几个词,谁不会?愈是大声骂脏话的人愈是在虚张声势,因为他可怜的脑袋根本没有办法想出其他东西。裘yan,你要骂人,就要骂得狠、骂得准,朝着对方的痛处直刺下去,那才算得上是骂。」

见六岁的裘yan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程秋也不动气,即场来一回示范教学。

「你真笨。」她扬声喊道。裘yan无动於衷。

她随即放轻了声线,说道:「你这个小矮子,怎麽总是长不高?隔壁小你一岁的小英都b你高是吧?说不定你以後都要b别人矮,一辈子都要仰着头跟旁人讲话哩。」裘yan听了,马上哇哇大哭。震撼教学成功了,只是裘yan小笨蛋不明白母亲的苦心,还因为长得矮而伤心,哭得撕心裂肺,把程秋气笑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童年y影,裘yan勤力运动、姿势标准、从不挑食,终於在青春期长个子,一雪前耻,一路长到175公分;也大概因为这段黑历史,裘yan对於被人以身高碾压特别反感。

程秋几乎从不对裘yan说重话,在教他t术以外的时间也没有打过他,但裘yan很听taade话。小时候是单纯的胆怯:说又说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所以他只好乖乖听话。长大後懂事了,害怕变成尊敬跟佩服,对母亲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裘yan唯一一次反抗母亲,是他17岁时决定要去墙外跑任务。程秋反对,裘yan坚持,母子冷战了一天,最後是程秋让步了。

「一直跟你这个笨蛋讲道理,也是为了有一天你能为你自己做决定。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说什麽。不过裘yan,你要记住,你不欠我什麽。你做任何事情,只需要为你自己而做。」这是程秋的原话。

「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自己而做。如果我眼睁睁看着你慢慢si去,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当时裘yan这样回答。於是,程秋就在裘yan的生si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学校怎样了?」尽管育儿哲学与众不同,但在某些地方,程秋跟一般母亲没什麽分别,b如在对儿子嘘寒问暖方面。

「还好。今天物理课竟然教中阶电磁波,无聊得很。」裘yan边说边从一旁的布包中掏出一件小礼服,看了看用别针扣在上面的指示,着手修改。

「哦?」程秋忍不住笑了一下,娟秀的瓜子脸瞬间褪去了冰冷,宛如雪後初晴,清丽和煦。「东一什麽时候沦落至此了?」若问裘yan顶着笑脸放狠话这招是从哪学的,铁定是程秋教的无误。

裘yan表示不能同意更多。母子有的没的闲聊了一会。裘yan只字不提他跟炎泉的事。不想,也不敢。如果他妈知道了,他也说不准到底她会先打si自己,还是会先去崩掉炎泉。

「下个星期我要去墙外。」星期天晚上,裘yan说。为免在早上把他妈吵醒,他提前交代。

「嗯。」程秋点点头,神se自如。三年前她说了不会g涉裘yan的决定,就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别再接裁缝店的单子了。」裘yan又说。裘yan觉得自己回家不是休假,而是去了血汗工厂。

对於这句,程秋就没有那麽乾脆了。她耸耸肩,不置可否。裘yan哭丧着脸跟她道晚安。

翌日裘yan去裁缝店交货时,千提醒万拜托,让对方不要再让母亲接单子了。

「但秋姨姨说她好闲,想要打发时间啊!」打工小妹友善地说。

她是有点闲,但哪一次不是留到最後几天他回家替她赶工的?她根本不靠修补衣服消磨时间!0到布料、看了版型,不到一分钟就会跑去画图!

「我看她有点太辛苦了。」不敢拆母亲招牌,裘yan只好微笑着说。

「哦。那我告诉老板。」打工小妹信了。看到裘yan真诚中带点可ai的笑容,能不信吗?

放下心头大石,裘yan又踏上了从11区回到东一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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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我给三分钟你解释,什麽叫『主题不合』、『成本过高』、『灯光无法配合』,解释不来我切了你!」一个窈窕嫋娜的身影阵风似的刮进学生会会室,啪一声把几张纸砸到容安桌上,娇滴滴的脸上是恶狠狠的表情。

「靠,你切了我,我们家不就绝子绝孙了吗?」正在托着头补眠的容安见到来人,立刻清醒过来,因为对方是从出生起就把他耍得团团转的亲妹妹,容宜。

「就我来生啊!反正指望你还不如靠我!」容宜毫不留情地说。

容安一噎。这……还真反驳不来……

「你让我解释什麽?我什麽时候说了那些东西?」好男不与nv斗,容安生y地把话题转了。

「不是说的。」容宜咬牙切齿:「是活动部部长阁下白纸黑字写下的!」她乾脆把桌上的纸怼到自家哥哥脸上。

容安把捂在脸上的纸摘下来,看了几眼,冤枉喊道:「大小姐啊,这不是我的字迹啊!」

容宜不买帐,玉葱般的手指往一戳,说道:「你有哪份家课是自己的字迹?还不是把姓名写一写就当成自己的?这里盖的是活动部的印章,我不找你算帐找谁?」

容安yu哭无泪。这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工作,但因为拖拖拉拉了两个星期毫无进展,被老大拿回去了。什麽时候被写好了,还盖了章送回去呢?还在容宜那份上面写得乱七八糟,这是存心迫害啊!

容安往炎泉的方向投去一个「ga0不定,救命!」的眼神。炎泉瞟了他一眼,心想我还没看够戏呢,却又想到了什麽,心念一转,开口道:「小宜,这事跟你哥关系不大。你明天再过来吧。」

「哦。」听到炎泉的话,容宜神se一变,恶狠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可人。「我听炎泉哥哥的。那明天再见喽。」还活泼地朝炎泉还有一旁的方悠挥挥手。

「我这个妹妹,就是生下来克我的。」容安被妹妹吓得犹有余悸,摊坐在椅子上。少顷,缓慢运转中的脑袋终於想到了关键,後知後觉地问:「老大啊,那份东西是谁写的?」

「裘yan。」炎泉答道,眼神都没给一个容安。他看着手上的电话,思索着该用怎样的语气跟裘yan说话。

「啊?」容安一脸呆样。

「你不愿意做,我只好把工作外判出去了。怎麽?有意见?」炎泉道。

「……那你可以把它给冯翔啊……或是给文婷也行啊……」自知理亏,容安说得小声。

「冯翔是外务副会长,光邀请嘉宾已经忙得要si;文婷是出版设计,有整个校园的布置要烦,我怎麽好意思加重他们的工作量?还是你好意思开口?那你自己去啊!」炎泉终於把讯息送出,有了余裕对付容安。

「不不不。」容安当然没那个胆。

「那……为什麽是裘yan?」好半晌,不怕si的好奇宝宝又问。

对啊,为什麽是裘yan?不论是学生会的工作、甚至是自家大门的钥匙,他都毫不犹豫地交给裘yan。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还是你有更好的人选?」炎泉回答。

「哦。」容安的确没有更好的人选。谁不知整个学生会正为400周年的事忙得人仰马翻?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接过这烫手山芋?

「那裘yan人还挺好的?」脑回路结构特殊的容安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对啊。」炎泉没好气地说:「所以明天下午,你就跟裘yan一起跟学会代表们解释那份摘要的评语吧。」

「老大,你不能这样的啊——」容安惨叫,炎泉不理。方悠在一旁看戏,心想明天下午一定要过来,看看裘yan如何驯服那些如狼似虎的学会代表。

方悠对裘yan可是很有信心的。为什麽?连那堆狼虎豹的头领,英明的学生会会长都败在他手下了,那些小兵小将更不在话下了。什麽?炎泉败下阵了吗?唉,多明显的事啊。你没看到炎泉步出会室时那个微笑吗?你什麽时候见过会长嘴角含春的?

其实,让炎泉「嘴角含春」的短讯内容很是普通。

炎泉:明天下午过来学生会会室一趟。

裘yan:明天下午要去咖啡店打工。

炎泉:很快。有要事。

裘yan。好。

只是炎泉想像裘yan读到短讯时,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的神情,不知怎地觉得心情很好。

当然,如果炎泉知道裘yan那个「好」字,是边骂边按送出的,心情或许就不那麽好了。

星期二下午,裘yan如约去了学生会会室,见到门外长长一条人龙、还有那快能具像化的怒火怨气时,他觉得自己又被炎泉坑了一把。

推门进去,六个位子上五个都坐着人,会议桌旁坐着一个打扮讲究、脸se不善的nv生,还有一个垂头丧气、有点眼熟的男生。

这个男的……好像是炎泉的朋友?大概也是学生会的?

裘yanga0不懂自己的角se是什麽。既然你们学生会人全在,g嘛要自己来?裘yan望向炎泉。

裘yan不知道的是,正正因为他要来了,其他人才在方悠的「温馨提示」下出现的,不然哪会这样齐人啊?

炎泉见到裘yan脸se如常地望向自己,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如他所愿地装作没事发生,放下了心;另一方面是见对方云淡风轻的态度,忍不住想,难道他早已习惯这种事了吗……?

「容宜是戏剧社的社长,她对你的评语有点意见,你跟她解释一下吧。」炎泉坐在他的位子上,解释道。

所以说我真的不是学生会的g事啊!裘yan在心里大吼。说得这麽冠冕堂皇g吗?不就是被人拿着东西来砸场子推我出去挡?下次早点说清楚,先谈好安家费再说!裘yan一肚子邪火,看到坐在会议桌旁闪闪缩缩的男子气不打一处,问道:「阁下是?」

容安被他妹瞪得心底发毛,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来分担压力,也不计较他恶劣的语气,嗫嚅道:「我是活动部部长,是来……看看有什麽可以帮忙的。」

哦,原来就是那个尸位素餐,害他不得不来当免费劳工的活动部部长。裘yan把背包放下,拿出自己的文具,拎起自动铅笔在指间转了一圈,对上容宜想吃人的目光也不怵,从容地问道:「哪里有意见?」

「全部。」容宜也不跟他客气。

裘yan没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依旧冷静。笔尖停顿在他法地吻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把人推开时,已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这里是学生会会室!」裘yan怒了。发情也要看地方啊!

「哦。」炎泉抿了抿嘴唇,似是意犹未尽。「刚好我是会长。」说罢,上半身往前倾,把裘yan压在沙发上,吃乾抹净。

事後,作为惩罚,挑食的食r0u兽连续一个星期只能吃素。

终於终於终於,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明天就是「东区乐二人也没啥好做的,日子过得很无聊!

裘yan是什麽吧?(笑)写h的速度很难预测啊

在等待的时候,非常欢迎大家投珠跟留言噢~

乾脆地把自己的上衣脱掉,炎泉拉下裘yan的k腰,双手在白皙柔软的t上搓r0u,隐在秘处的小口被不停拉扯,又被不时掠过的手指揩到,微微张开了。

裘yan也没闲着,带着薄茧的指头在炎泉结实的x肌和腹肌上到处点火。铁下了心要挑战炎泉的自制力,裘yan一翻身,把k子踢掉,双膝分开,跪在他身t两侧;身上属於炎泉的睡衣过於宽大,在拥吻纠缠间扯松了越写越长……原本咖啡店只打算写一千多字然後回家——(哔

友:炎泉很惨,每次都吃不饱。

我:呃……其实他们在一起才几天而已……

友:你可以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我:……我尽力。

yanyan啊,真的不是我噢~~

「刚刚那个帅哥本来要点热美式,窗边那个小姐姐说了句『你不试试裘yan的手艺吗』,他才点了卡布。」小雨讪讪地把偷听到的对话覆述一次。「所以我才觉得你们认识啊。」

「的确是认识。」裘yan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心里却有点赧然。什麽试试自己的手艺啦??

「嗯?是朋友?」小雨在serendipity工作了一年多,而已。

「她连方悠都喊『小姐姐』,你好意思跟她较真?」裘yan不紧不慢地轻啜一口红茶。

听到裘yan提起方悠,炎泉想起那杯盛载着ai心的卡布奇诺,更是气不打一处。

「那为什麽方悠那杯的拉花是ai心,我那杯却是叶子?」炎泉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爽」二字。

裘yan记起自己拉出ai心图案时想着的是谁,有点心虚,口上却半点都不退让:「给男客人的都是叶子!众目睽睽下我给你一杯ai心你喝得下去?」

「喝不下!」炎泉说得理直气壮:「我舍不得!」

面对炎泉的无理取闹,裘yan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憋得快要内伤。这人哪??

「你要怎样弥补我的心灵创伤?」炎泉把下巴枕在裘yan肩上,讨亲亲的意味十分明显。

最好是这样就能伤到你!裘yan腹诽,瞄到一脸期待的炎泉,忽地有点无措。亲了下去的话……这……他今晚还能走吗?

裘yan仰头,一口气把杯里的红茶喝光了,藉故站了起来,去厨房洗杯子,把撒娇的炎泉晾在一旁。待他把杯子挂回架子,却发现沙发上没人,而书房的门关上了。

啊,还闹牌气了?

裘yan坐回沙发上。这辈子除了母亲以外还不曾哄过谁的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麽对策。

吃饱後一直在屋里到处溜达的b卡超终於累了,跳到裘yan膝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打呼。

裘yan轻抚猫咪的背,黑白橘相间的毛发滑过他指间。「到底是你学了他,还是他学了你啊?」裘yan看着半眯着眼的b卡超,喃喃自语。

b卡超耳朵一动,缓缓转头,瞄了裘yan一眼,又绵长地「喵呜——」了一声,像是在说:当然是他学我,而且是东施效颦!

看着懒洋洋地伏在自己腿上的三se猫,很难不想到牠主人,裘yan幻想炎泉一个人在书房生闷气的样子,忍俊不禁。

明知道炎泉不过是以退为进,请君入瓮,引诱自己去书房哄他,但裘yan却没法无视他的行为。

这样的幼稚……有点可ai。

撸了一会儿猫,裘yan决定自投罗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裘yan轻敲书房门。「进来。」房里传来炎泉平稳的声线。

坐在电脑後的炎泉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他听到敲门声前还在咬牙切齿,嘟哝着裘yan定是在跟b卡超卿卿我我,才会不来找自己。

「有事?」见裘yan倚在门框,噙着一抹浅笑盯着自己,炎泉决定拿腔作势到底。

「在忙?」裘yan自然不会被炎泉冷淡的态度吓退。

「……」只能说裘yan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问得炎泉进退两难。继续装下去吧,若是裘yan丢下一句「那不阻你了」就跑掉,他找谁哭去?不装吧,这个……有点难下台啊!

「还好。」幸好炎泉也是身经百战,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见到炎泉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裘yan也不着急。把门关上,他走近炎泉,问道:「还在在意那杯咖啡吗?」

炎泉不语,只是看着裘yan的眼神中多了一点控诉、一点委屈。

「补你一颗ai心?」裘yan被他别扭的样子逗笑了,问道。

「怎补?」炎泉瞅着走到自己身旁的裘yan。

「这样?」裘yan主动坐在炎泉腿上,一手环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停在他x前,手指戳上他结实的x肌,慢条斯理地画了一个心形图案。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炎泉的双眸,看着他眼瞳中的不满褪去,染上了惊讶、愉悦,和慾望。裘yan魅惑一笑。

慢悠悠地画完一个饱满的ai心,裘yan的手指并没有闲着,继续在炎泉x前撩来撩去。炎泉被他弄得心痒难耐,扶上他的腰,又捉住他在点火的手。裘yan的手掌有点冰、有点乾燥,却丝毫无损炎泉的兴致。

「扯平了吗?」裘yan也不急着挣开,由得炎泉温暖的大掌握着自己。二人的脸靠得极近,随着裘yan的问句,带着热度的吐息落在炎泉颊上。书房内的温度倏然升高,炎泉放在裘yan後腰的手开始不安份起来,裘yan也礼尚往来,环着炎泉的手微微用力,把对方往自己的方向拉。

眼见暧昧旖旎将要化为激烈ai火,炎泉的电脑却传来「嘟嘟嘟」的响声——是通讯软件的提示音。炎泉往荧幕一瞥,身t瞬间僵住,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裘yan的肩,制止了他的吻。

裘yan不用回头,光看炎泉的动作,已能猜到来电的是谁。他神情一黯,收回抱着对方的手臂,站了起来,瞄了电脑荧幕一眼。果然。

弹出的软t不再播放提示音,视窗却不停闪烁,上面显示来电者是「母亲」。

「都晚了。我先走了。」裘yan勉强笑笑,也不等炎泉有什麽反应,转身离去。

看着裘yan带点落寞的身影,炎泉什麽话都挤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对方关上房门,炎泉深x1一口气,调整表情,按下接受键。

「妈。」他神se如常地喊道。

回到客厅的裘yan没再掩饰脸上的黯然。b卡超在角落睡着了。原本温馨静谧的客厅显得冷清。

炎泉的母亲、炎泉的父亲、炎氏、炎江杜林四大家族……裘yan一直都清楚,横亘在他俩之间有无数障碍。只不过是兰馨半开玩笑地嗔道。她身穿米se的衬衫,微卷的长发绑在脑後,略施脂粉,哑金se的金属幼框眼镜後是跟炎泉一模一样的褐se眼眸。看背景,她还在实验室。

「没事你有空找我吗?」炎泉也不怕他妈生气,直接呛道。

章兰馨的母族章氏是东区其中一个大世家。她跟炎和从小便认识,却说不上青梅竹马——小时候的章兰韾根本不搭理炎和,或者该说,她谁都不搭理,只一心沉醉科学。在东区格格不入的她选择去母亲在西区的老家读高中跟大学,一度几乎是完全脱离了炎氏的核心圈子。要不是後来发生了一堆荒谬绝l的事,或许她会一直待在西区,与她最ai的科学厮守一生。

炎和跟章兰馨的婚姻令很多人大跌眼镜,却又在情理之中。撇开对科学近乎疯狂的痴迷,章兰馨家世显赫、才华横溢、品貌双全,的确是炎氏家主夫人的一时之选。婚後,除了炎泉出生後至上小学前那几年外,章兰馨不改作风,终日待在实验室,继续她生物化学方面的研究。

不是没有针对她的行径的闲言闲语——历经一次世界末日,不代表某些陈旧腐朽的思想会就此消退——但炎和却把一切的批评压了下去,每当听到有关他妻子的流言蜚语,他的脸都黑得什麽似的,久而久之,便再没有人敢多嘴。

炎泉对父母的关系一直很好奇。说不ai麽?素来唯我独尊,极为看重家族面子的父亲却由得母亲特立独行;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可用,只想泡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母亲每星期总会找一两天回家陪父亲。但说ai麽?炎泉从未在二人的眼中看到迷恋、眷恋、依恋……一切能跟「ai」这个字扯上关系的情感。

炎和对炎泉的态度如同所有望子成龙的父亲:严格、、冷漠、吹毛求疵。章兰馨则像是炎泉的朋友,二人天南地北都能聊,她亦从不对儿子的决定作出任何g涉。

章兰馨哼笑一声,没有反驳。十一岁的炎泉不用她理,二十一岁的炎泉更不需要她管。如无要事,各自清静。

「炎治真的建议跟杜氏联姻?」章兰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嗯。」炎泉应道。母亲一向不太理炎家的事,家族会议也不会出现。她怎会突然问起这事?

然後炎泉就想起,章兰馨少时曾在西区待过一段长时间,闻说跟杜家的关系不错。

「呵。」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这个哥哥真不简单。」章兰馨向来不喜欢炎和的弟弟炎哲,更不喜欢他两个儿子:一个狼子野心、潜图问鼎;一个脑袋装草、眼高手低。

「爸似乎觉得这个计划不错?」炎泉试探地问。

「他想跟杜氏联姻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章兰馨说:「炎治厉害的是猜到你爸的心意,用自己的口把这事提了出来。」

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炎泉心想。父亲不是一直都强调炎氏在四家中超然的地位吗?怎麽会一直在盘算要跟杜氏合作?

「他没道明由谁去娶杜月莹吧?」章兰馨说得笃定。

「没有。」既然母亲这样问,那麽炎治就是有心说得语焉不详的。

「他在打你的主意。」章兰馨轻托眼镜,眼神变得锐利。她讨厌卷入家族战争这种零和游戏,但炎治把主意打到她儿子头上,就不容她置身事外了。

炎泉默然。他的好堂哥大概是想把他赶到杜家去,再自己把持炎家吧?

「四月是东一校庆的开幕礼吧?四大家族不都是会派人去吗?他们打算顺道在天权城开个会,嗯,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章兰馨没有掩饰话中的嘲讽。「你自己留个心吧。」这就是她联络炎泉的原因:让他注意一下,别傻乎乎地被卖了还懵然不知。虽然她生的儿子也不至於这麽笨。

「我知道了。」炎泉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又问道:「那你会来吗?」

「我?」章兰馨莞尔,道:「应该不会。烦。」而且有太多她不想见到的人。

「等你暑假回来再见吧。」见到炎泉脸上略显失望的表情,她补上一句。

「好。」炎泉笑笑。母亲视研究如命,要她丢下实验室里的宝贝千里迢迢来到东一,的确不太可能。

又寒暄了几句,炎泉和章兰馨的通话结束。静下来的书房显得冷冷清清,炎泉自然而然地想起母亲打来之前,同一个空间里的温暖和亲昵。他忍不住叹息。

只是想饱吃一顿而已,为什麽就这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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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开始是想写一个轻轻松松的故事,怎麽越来越复杂?

到底炎泉能不能吃饱呢?且听下回分解。

炎泉能够饱吃一顿的日子遥遥无期,只因他找了一个多才多艺、异常忙碌、责任感满分的ai人。

星期三,裘yan要去北极熊酒吧打工,任炎泉说好说歹,也不愿在下班後去炎泉家过夜。

「我到你家都12点了,上来g嘛?」裘yan在短讯中回道。

虽然裘yan心知肚明,炎泉是想g什麽。

炎泉思及前一晚才因为母亲突如其来的联络,弄得有点不欢而散,便没有勉强。反正明天裘yan会上来煮饭,到时候,就可以把他先这样……再那样那样……

星期四晚,炎泉要把裘yan这样那样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因为裘yan要去图书馆挑灯夜读。

「一堆期末论文要做,又要开始准备毕业论文,我等一下要去图书馆。」炎泉咬着煎得恰到好处、neng滑多汁的牛排,心情正好,却听到裘yan这番话,脸立刻臭下来。

「不留下来陪我吗?」把口里的食物咽下,炎泉皱着眉、垂着眼,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有b卡超陪你啊!」裘yan笑说,完全是哄小孩的口吻。

b卡超?这猫只会在裘yan面前装乖卖萌。裘yan一出门,牠就故态复萌,蜷缩在一角睡懒觉,眼神都不给一个炎泉。

「在我书房做不行吗?」炎泉si心不息。

「我要查资料。」裘yan说,见炎泉想开口争辩,又补上一句:「网络上没有的资料。」

「那明天呢?」知道今晚没戏,炎泉转换目标。

「星期六要去墙外出任务,我明天回家一趟。」这是那晚之後,裘yan刚好看到重点,又见炎泉一言不发,便没多想,兀自埋首书堆。等到裘yan读完了那个章节,记下了重点,他才随手拿起搁在一角的杯子,无视远处「不准饮食」的告示,扭开杯盖,伴着温润的蒸气冉冉上升的,是桂花的甜香和乌龙的甘香。

桂花乌龙,是店长凌雯送他的。幽幽带蜜的花香、清隽回甘的茶香,是每个在炎泉家度过的夜晚的伴奏。轻抿一口热茶,裘yan回头,望向坐在长木桌旁的那人。炎泉面前不知何时堆满了书。他这个拿书当积木的习惯真的太可恶了!裘yan看着那摞凌乱地交叠着的厚皮书,没好气地想。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裘yan的腹诽,正在书写的炎泉忽然抬起头,接上了他的目光,看到他氤氲间的笑容,怔了怔,然後报以一抹微笑。

二人就这样隔着宽阔的走道、笨重的木桌、狼藉的书堆、蒙蒙的蒸气,相视而笑。四目交投的默契,b起十指紧扣的缠绵更显亲密。

最後,炎泉陪着裘yan,走回他偏安一隅、寂静冷清的宿舍。站在宿舍的大门前,炎泉把裘yan轻拥入怀。

「万事小心。不准受伤!」他霸道地在恋人耳边呢喃道。

裘yan失笑。受伤不受伤是他能决定的?正要反驳,又听见炎泉说道:「更加不许受了伤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裘yan愣了片刻,把心头陌生的情绪压了下来,才抬首道:「要是你真的这麽担心的话,那用不用回来之後让你检查检查?」镜片後明亮的眼眸,闪着几分调侃,几分诱惑。

「检查?」炎泉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关键词。「任我检查?」

裘yan眼珠子一转,耸耸肩,不置可否。快速在炎泉嘴角一亲,他爽快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迳自步入宿舍。

独留下遐想万千的炎泉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任我检查?所以终於能吃饱了吗?炎泉看到某个窗户亮了灯,便开始往自己的住处走,满脑子都是把裘yan这样那样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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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泉在书房纠结,我则是对着电脑苦恼。

这一章卡了三天!!!!(呜)

结果决定通宵也要把它写完,不然拖到星期一要上班,更是写不完……

这章打到一半时突然想到「明ai暗恋补习社」这一首老歌,把歌词中的一些部分放进文中了。

炎泉是被隐约的香气唤醒的。他睁开眼,瞥向半掩着的房门。家里只有他跟猫咪,而他又在凌晨入睡前把b卡超的早餐打点好了,不怕那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来找他讨吃,所以没有把房门完全关上。因为是星期天,他把遮光窗帘拉上了,无法透过光线去判断时间。炎泉闭上眼睛,视觉被切断後,嗅觉更为敏感。他确实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尽管他无法仔细分辨出这是哪种食材的气味,他却找到能准确地形容它的词语:温馨。

就像他小时候,在章兰馨重回职场之前,每个星期天跟她跟父亲一起吃早餐时的气味。

炎泉坐了起来,瞄了手上的手表一眼。

「09:56,晴」

「13个未读讯息」

侦测到炎泉正望着表面,本来显示时间跟通知的小荧幕亮了一度,走马灯般推送未读讯息的内容。

「容安:今天出来玩不?」

「章乐:s!物理功课做了没?」

「爸:明天晚上开会。」

「炎治:最近忙吗?」

「炎治:伯父联络你了吗?」

「炎治:有空聊聊吗?」

一连几个都是堂兄炎治传来的,炎泉看得烦厌,乾脆把手表摘下,随手往床头丢,眼不见为净。

深深x1一口气,汲取弥漫在空气中温柔的气息,炎泉猜,只要推开房门,就能见到他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终於起来了?」裘yan瞄到炎泉的身影,转过身,带点调侃地浅笑道。他穿着宽松的白se棉质上衣,站在电磁炉前,炉头上是蒸气缭绕的砂锅。

炎泉还有点起床气,胡乱点了点头便走进卫浴梳洗。待冰凉的水冲走了残余的睡意,他才後知後觉地想到:刚刚裘yan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自己的……?

彻底清醒过来的炎泉朝厨房的方向探头。裘yan身上的白t上印着北斗七星,以及「东一学生会」的字样,白底黑字,毫无设计感可言。那是炎泉大一那年当开放日小帮手时拿到的制服。那时炎泉还没加入学生会,对制服的样式自然没有发言权,只能不停腹诽这挑战人类审美极限的设计。在开放日那天之後,炎泉就再没有穿过它,记忆中是把它塞在衣柜一角了?也亏得裘yan能把这奇葩的衣服翻出来,还能把这版型欠奉、丑不拉机的白t穿得如此……

诱人。

本来炎泉就是被食物的香气弄醒的。此刻的他,更觉饥肠辘辘。蹑足步回房间拿了点东西,炎泉走进厨房,从後抱住了裘yan。

「早安。」他在裘yan脸上轻吻一下,说道。

被炎泉的气息弄得有点痒,裘yan脖子一缩,拿着锅铲的手一顿。平底煎锅上的培根滋滋作响,白se的油脂部分煎得金h香脆,带着咸味的r0u香扑鼻而至,叫人食指大动。

炎泉真的饿了。他把下巴搁在裘yan肩上,一边看着他熟练地把j蛋打进锅里,一边在他劲瘦的腰上0来0去,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腰侧和小腹抚r0u。这件白t虽然长得丑,但用料一点都不差,炎泉却觉得这光滑柔软的衣料半分都b不上裘yan本人。大概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裘yan手指上有薄薄的茧,手掌也b较粗糙;但他身t其余的部分,尤其是整日包裹在衣服里的地方,却是截然不同的细neng白滑,白皙萤润,叫人ai不释手。

炎泉突然有点妒忌这件被自己打入冷g0ng的衣服。如果自己也可以这样,毫无缝隙地把裘yan的t0ngt纳入怀里……他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那种触感,越发口乾舌燥,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放肆,原本一直在裘yan紧实的小腹徘徊的手掌慢慢往下伸,拂过敏感的肚脐,向那危险的区域靠近……

「别闹了!」裘yan一把捉住炎泉作乱的手。一大清早的,这是什麽跟什麽?

炎泉由得对方握着他的手腕,问:「为什麽换了这衣服?」

「刚刚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洗了洗,正在後yan台晾乾。」裘yan控制火候,把j蛋煎成美美的太yan蛋。「反正你又不穿这件,没关系吧?」这件衣服是裘yan之前在衣柜的角落找到的,好好一件上衣皱成一团,像破抹布般被遗弃在一角,令一向惜物的他看得心痛,把它洗乾净後挂了在不起眼的深处。

「乾脆等一下去买衣服?」炎泉问道。虽然秀se可餐,但要是裘yan成日穿着他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大概就不用做别的事了。

「怎麽?还真的介意了?」裘yan奇道。炎泉不像是这样gui毛的人。

「没有。」炎泉说:「就想买衣服给你。」能顺道买一些……咳咳,特别的款式吗?炎泉忍不住脑洞大开。

「为什麽要买衣服给我?」裘yan不解。

「放我家。」

「为什麽我的衣服要放你家?」

「替换。」

「无端端为什麽要换?」

「因为会弄脏。」

「今天是我不小心而已。」裘yan刚跑完任务,虽然有在野外睡了一觉,但睡眠品质跟在正经的床上休息根本无法b。他有一点累,才会把柳橙汁倒了在身上。

「又不是小孩子,哪会无缘无故弄脏?」裘yan又补上一句,把火熄掉,将煎得带点焦香的培根跟太yan蛋放在米咖se的盘子上。

「会弄脏的。」炎泉重复道,心里庆幸这刚刚好的时机。这边厢裘yan才把盘子跟锅铲放下,那边厢炎泉便把人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在裘yan反应过来之前,一个旋身,把他压在中岛上。炎泉往对方嘴唇轻轻一咬,舌头接着长驱直进,纠缠着裘yan不停闪躲的小舌;双手抓住饱满的t瓣,用力搓r0u,甚至隔着k子探向t缝间的秘处。

被炎泉的急躁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裘yan被压着吻了半晌才成功推开对方,不过不排除炎泉是怕裘yan呼x1不了才勉强松了力度的。

「你——」一向不ai把脏话挂在嘴边的裘yan险些没忍住。这饿鬼投胎的节奏是怎样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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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一章的标题是「吃饱」的,结果竟然还没开始吃……果然我很ai拖……?

但又想了想,这文h的频率会不会太高呢?(笑

所以接下来要

a继续饿着炎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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