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撞号了(2/2)

苏屹也站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他邀请的男人个子还不矮。

“怎么了?”男人询问苏屹突然沉默的原由。

“你……”苏屹直截了当地问,“多高?”

“一八二。”男人笑着反问,“你对身高有要求?”

苏屹没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高,甚至比他还高。不过,高出来的这几公分并不影响做爱——影响的话也可以调整体位。总之,只要真的想做,什么都不是问题。

“没有。”苏屹向外扬了扬下巴,示意男人准备出发,“走吧。”

“你先请。”男人抬起胳膊,客客气气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假迷三道,装模作样,苏屹心中充满了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人脱了衣服是什么样。

所以,是什么样呢?

首先,很白,不是白皙的白,而是白净的白,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体毛,滑溜溜的,好似在摸绸缎;并且很结实,腹部有明显的马甲线,大腿的肌肉硬邦邦的,看样子应该是特意锻炼过下肢。

其次,果然特别野,脱衣服用扯,接吻宛如猛兽吞食,进入酒店房间不过三分钟,两个人就开始呼哧带喘了。

最后,那里又粗又大,还微微翘着头,好似能挂东西的钩子。

这样的资质,当零有点暴殄天物了,苏屹压在时敬言——他今晚的床伴,登记入住的时候他们顺便交换了彼此的姓名——的身上,有些遗憾地想。

“先正着来一次。”箭在弦上了,苏屹才想起和对方商量体位的事,“还是你喜欢从后面来?”

时敬言却答非所问地接话道:“你是上面的?”

苏屹哑然失笑:“你看我像下面的吗?”

时敬言仰望着苏屹,笑而不语。

“不是吧……”苏屹难以置信,“你认为我是零?我哪里像零啊!”

时敬言不回答问题,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当零号的。”

苏屹瞪大了眼睛:“我也不当啊!”

两个一在床上相遇,就像两根平行线,注定无法相交在一起。

“怎么办?”时敬言不慌不忙,征询苏屹的意见,“要去退房吗?”

要去退房吗,然后再去酒吧,寻找一个对号的床伴?

苏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这个心气,脱光了才发现两个人撞号,宛如好不容易赶到期待已久的演唱会,却被告知歌手因故临时取消了表演,扫兴至极,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是的,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不甘心被别的男人比下去。

至少在今晚,在这个他惨遭抛弃的夜晚,他不想承认自己连生物最本能的吸引力都已经失去。

“不退。”苏屹讲明决定,声音铿锵有力。

“不退房,那要怎么做?”时敬言是在询问,也是在调侃,“互帮互助吗?”

花这么多的钱开房,就为了让陌生人帮自己撸一次管?苏屹不是傻子,不做如此亏本的买卖。

得想一个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苏屹环顾四周,寻找解困的办法;时敬言用手枕着头,好整以暇地等待。

花里胡哨的房间,暧昧激情的氛围,周遭的一切如旋风,搅乱了苏屹的思绪。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最终皱着眉,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时敬言的身上。

立在阴毛中间的阴茎,好似破土而出的竹笋,生机勃勃,充满活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阴茎引起的问题,就让阴茎来解决。

“互相搓,”苏屹给出临时想出的方案,“比谁时间长。”

时敬言坐起来,饶有兴致地追问:“时间长的……?”

“当一号。”

理所应当,但是,没有必要。

“我为什么不去找个零号?”时敬言希望苏屹给他一个玩下去的理由。

苏屹歪着头轻笑:“万一你觉得当零号更爽呢。”

赤裸裸的挑衅,最低级的激将法,不过,对时敬言很奏效,因为他喜欢挑战。

“一局定胜负。”时敬言握住苏屹的阴茎,“你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谁反悔,”苏屹也把住时敬言的性器,“谁当零。”

“好。”时敬言开始用力,同时不忘用嘴向对方施加压力,“我很期待在你身体里穿行。”

苏屹不甘示弱,自信地反击:“我会让你知道当零有多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