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男人没去掏林悯的上衣,找令牌和银子,林悯的话对他一点儿威胁也没有,反倒觉得可笑。

双腿一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下身剧痛,便被人毫不留情的闯入:“啊唔………”

一声骤然短促的哀吟,林悯咬住嘴的同时,把耻辱,仇恨,愤怒等等,再恨再多,都咬在牙间,嘴唇尝到血腥味,几已将嘴唇咬破:“唔哼……”

此刻心内只痛苦想道,若是苍天有眼,不如立刻叫我死了,好过这样折磨我,若不肯立刻使我死了,便保佑此人捅过男人的子孙根生疮流脓烂鸡巴,再不能恃强凌弱,出来害人。

正这样想,下巴忽地剧痛,是上方已经开始在他体内驰骋的男人掐住了他持续伤己的牙口:“唔哈………嗯啊………”

眉头紧蹙,洁白庭间生雾成雨,潮涌如涛,缓缓酝酿的,都是几欲流出血泪的仇恨和痛苦:“哈啊………啊………”

这一回,受此大难,却没流血,林悯能感觉到。

那个被同性温热狰狞的勃起性器侵入的源头,在男人完全闯入充满的那一刹,就开始专门为他分泌一些液体。

林悯不是不懂人事的处男,他谈过女朋友,有过性生活,想到熟悉的感受,当时他是侵入的那一方,有多舒服他知道,可是此时换作他是被舒服的一方,而且是被身体构造同样的同性舒服,这对异性恋来说,简直是酷刑,是极度的恶心,恶心的想死。

林悯觉得他不是把独属于男人的性器侵入了自己那个脏地方,而是把性器伸进了自己嘴里,从嘴里一路伸到他的胃里。

咽喉翻动,只想呕吐,可仰躺着动也动不了,只能从胃部深处响到咽喉,发出翻涌水声,喷涌难吐的恶心呛得他苦不堪言,差点闭气。

身体因为特殊原因其实很舒服,这由不得他,他的身体已不是原来的身体,有了别人的强行干预,可是心理上的恶心硬生生打败了身体的异常,他感觉不到自己出现异常,只会觉得极度的痛苦和恶心,几乎是男人的肉刃顶开后方褶皱,穿透他的那一刹就想吐。

冷汗涔涔,湿了满头,不是疼的,是恶心的,愤怒的,耻辱的,隐忍憋闷到极点所产生的,林悯浑身也湿透了,气息粗重:“呼嗯……唔……哈啊…………”

男人掐着林悯的嘴,林悯只能被迫张嘴,纵使他不愿流露软弱,发出耻辱的声响,也会有令他痛不欲生的暧昧声音从被迫张开的嘴巴里发出来:“哈啊……啊嗯……”

咽喉处咕咕作响,太过反酸反胃,随着叫声,终于,嘴角有今天吃的东西涌出来:“咳咳……呵啊咳…………”

林悯呛得很,怎么也看不见,看不见这畜牲的模样,摸黑受辱,也看不见自己到底吐出来什么,是干饼?还是那几口没消化的鸡肉,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也很恶心,亏他还下得去口。

不如他期望,男人不觉恶心,反倒惩罚似的撞的林悯更狠,弄得林悯口中阵阵哀鸣,男人故意在他身上重重地喘息,肯出声了,嘶哑含笑的古怪嗓音:“你真骚,叫的真大声。”

“觉得恶心?想吐?”已经恶心到耳鸣头晕的林悯清楚听见他道:“我看你挺喜欢的,妓女都没你叫的骚,很喜欢男人这样插你吧?嗯?”

林悯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屁话,此时心内只是又恨又怒,又忧又急,只想,不知两个孩子怎样了?怎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不敢问这男人,也不敢大声叫方智和妞妞的名字,倘使孩子还安在,叫了便是提醒他还有两个小孩儿,他抱有一丝希望——或许他们两个机灵,方智虽倔,但能管事儿,会不会带着妞妞已躲起来了?又只欲速死地想,或者也都被制住了,就在这里看着?

到底怎样了啊?怎么一点儿也动不了!看不见!

林悯越想越慌,囹圄困顿,静静躺着,动也不能动,是那样的不能反抗,软弱可欺到极致,急得苍白面上簌簌落下泪来,看起来就像被男人羞辱哭了。

男人似乎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很是兴奋,体内勃发的性器愈发狰狞,快速侵犯起来,弄得林悯受刑一样生不如死:“唔哈……嗯啊………”

“哭什么?嗯?不愿意被男人干?”男人笑道:“可是,你就生了这副该被男人干的身子,自己感受一下,咬的我多紧。”

“唔…唔………”忽地将浑身僵直的肌肉竭劲暴起,林悯奋力抗争,不知是怎样的毅力,生生冲破一分穴道,缓缓生锈地,重如千钧般,抿紧了男人强行掐着他下巴导致合不上的湿润破损的苍白唇瓣。

死抿住,再没出一点声响。

万不能让孩子听见我出这样的声儿,也不愿在这畜牲面前露出更下贱的反应,反倒趁了他的意,助长他威风,林悯自动排斥了他所有的声音,脑内只想自己的。

如雪的汗湿面上,颌骨处骨头突出,青筋暴起,是生生挣得,脸上两片青紫,也是从男人手上强行挣开所致,手边的草被他抓得秃了一片,十个指甲里,全是血和泥,有几根手指上,甲盖已经劈裂,指尖带血:“唔………唔嗯……………”

忍耐,承受,煎熬。

林悯对自己道,没关系,只当狗在咬你,没关系,是狗在咬我,不要想,不要想别的,不要再想。

他冲不开这穴道,沈方知一点儿不担心,肆意享受在这副美妙身体里的舒爽,管他舒不舒服,恶心还是想吐,不过是个肉套子,我舒服就行了,他对自己一遍遍教唆和暗示。

“唔……唔…………唔!”

可就算对自己这么说过了,还让沈方知十分愠怒,鲜见的动了气的是,他底下那根东西从头到尾都垂着,一点没有动情的迹象,反倒冰霜摧残过般,萎靡到十分。

“唔……唔………”越来越没有声音,被弄的很虚弱。

显得受不住诱惑,勃起在人身子里操干不停的沈方知倒不冷静,输给了正窝囊地咬着嘴巴挨肏的男人。

而且,凭什么不硬,凭什么不给我反应,沈方知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只是为此,胸口淤结,极想折磨一下身子底下动也动不了的人。

“真骚。”他一边干,一边羞辱底下抖动眼睫,眼皮怒红,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的人,林悯抿着愈发苍白的唇,耻辱到眼尾湿红,听他语中满是恶意道:“你渴不渴?以后不用找水喝了,喝你自个儿肉洞里勾引男人的骚水便好。”

嘴上这么说,腰下发情公狗一般,疾风过境,胡吃海喝,打的人啪啪作响,比入夜时林悯按树上打他那顿屁股可重多了。

夜里听得清清楚楚,一直啪啪个不停,皮肉相击的声音很是淫靡。

为什么不能一直看着我。

对我好之后,对别人也一样好。

廉价,虚情假意,不值一文。

仇将仇报,恩怨难了,他也不愿了,报这个仇可比报别的仇简单多了。

林悯大概是他这么多年遇到的最脆弱,最单纯的“敌人”和“仇人”。

是的,他把这个总是带给自己特殊感觉的男人也视为“敌人”和“仇人”。

他孑然一身,最多的就是仇人,他习惯这样分类,他也只分这一类。

单纯才好骗,好骗更被他称为蠢,脆弱没有得到呵护,反而招惹的是毫不留情的摧毁。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倍不止。

他报仇报个没完没了,报到上瘾,生生肏得林悯更加冷汗涔涔,嘴唇紧抿,眉头紧皱,粉腻染湿的鼻尖隐忍到不停颤动,闷在喉间的声音就像林间最软弱珍贵的生灵在受到袭击:“唔嗯……唔………”

沈方知正把控着持续撞击的一捧细腰柔韧白皙,抖个不停,他一双能掌人生死的手举着两条纤长白腿把这捧腰扯在空中,操干到更加细抖密颤,那紧实白腻的,正在受到伤害的腰,如同奏响绝妙音乐的一根古琴弦,轻拢慢捻抹复挑,随沈方知怎么摆弄都成,皆会有声音在夜晚火堆亮起的林中,空灵优雅地传出来——悦耳助兴的哭声,纵使极隐忍坚强的抿在唇间,还是泄露了一点两点。

黄莺浴水,画眉跌枝,无助,凄苦,无能为力,任人蹂躏。

沈方知很喜欢听,此人不仅哭起来好听,平时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时,声音更是好听,就像那个雨夜………双眼骤然清明圆睁,璨璨如磷,便又如待仇敌,闷头发了疯的惩罚他,肏他,往死里肏,甚至带着杀意血意。

不知肏了多久,才肯挥汗睁眼,稍稍醒神,却见林悯痛苦紧抿的嘴角涌出的已不再是胃水,而是鲜血。

不是来自外部被两耳光打破嘴角的血,而是从紧抿着承受隐忍的嘴角涌出来,细细一道,鲜红的淌在忍到颤抖的下巴上。

沈方知神志还陷在他可恨却美妙的身子带给的无穷肉欲中,发抖的手先一步反应过来,以手作刃,忙将他砍晕了。

林悯头颅歪落,如雪坠松枝,山茶滴露,满面虚弱,额角落下的也都是冷汗,蹙眉不展,即使已晕过去,脸上也都是痛苦抗拒之色。

沈方知忙用手指撑开他一直紧抿的嘴巴和牙齿,见不是咬舌自尽,才能深深呼口气出来,霎时停滞的心跳也稍微恢复正常,忙又将他垂落手腕举起细把脉门,憋的,硬生生憋到郁火攻心所致。

急忙封住人周身大穴,掌推心脉,渡去内力,见人缓缓的呼吸起来,眉头泛缓,才彻底松下心弦。

随即也气了,情绪少有的波动的厉害,不承认是方才极度惊慌,此刻劫后余生般的余韵产生的无措,全都归于怒火,扬汤火沸一般,抬手欲要再给这恶心他到如此,昏迷过去也一脸痛苦不堪的人一耳光,被林悯吓了这么一回,前事尽忘,自己怒意下头,才关注到这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已经满是伤痕,那两耳光让他两边脸颊肿了高高的指印,嘴角也破了,花瓣一样的唇也不再嫣红,苍白如纸。

又颓然垂下手掌,东西还在晕过去的人身体里,头颅却先垂下来,有些令人无解的挫败意味。

稍停没多久,又气不过,更加发狠的弄他,把肉刃当凶器一样往里捣,带出水渍无数。

状况可怜的,吐血晕去的人只被他脱去裤子,上衣还算完整,青旧棉布衣袂下,两人交合处带出来的淫水弄湿衣料,彻底无声无响的身子被他肏的在地上乱晃,叫人舞弄许久,胸口衣服散开,骨碌碌掉出一个油纸包滚在地上。

林悯怀襟散乱,胸膛露出来的雪肤,心口那里,烫红了一大片。

沈方知眼见之时,骤然也被点住穴道一般,停下了身下暴行,动作呆僵。

他有些怔然,将那滚落在地,已慢慢皱开油纸,露出来的鸡腿看着,又久久凝视在他身子底下失去意识表情也仿若正在呜咽忍苦的男子。

不可能是他藏起来自己吃的。

这人一路就没吃过鸡腿。

干饼,野果,鸡屁股,啃不了的骨头上面那点碎肉,剩的,别人吃不了的,都是这蠢货的,就是不可能吃肥的流油的鸡腿。

他自己决定,并严格遵守。

蠢货,沈方知又在心里骂,没见过这么蠢的蠢货。

我难道会稀罕一个破鸡腿!不知所谓!

林悯胸膛刺目的烫红,却使他身子底下轻了不少,草草在那舒服极了的肉洞里套出来便罢了。

此时,火堆渐灭,余烬熄红,夜已很深。

马车里的人早被处理了,现今是空的。

沈方知把一身狼狈,满脸凄惨的人抱进去,面上阴霾遍布,表情复杂,没高兴到哪里去。

这仇不报不高兴,报了更不高兴,总之,就是不高兴。

鲜红鲛绡帐里,倒下来一个男人。

乌黑长发拖在地上,白皙额头上满是汗意,神情痛苦。

这男人生的极美,漆墨点星的眼睛半闭着,不复往日的熠熠神采,眼珠子转也不转了,面容十分倦怠,里面的人动一下,他要呜咽一声,眉眼才更生动一点,笼着水色,有气无力地张合着被吻到红肿的唇骂:“畜牲……滚……滚开!”

“别……呜嗯……别再……啊……啊哈……”

帐子里面,又伸出来一条肌肉紧实的胳膊,修长的指头放在倒在地上的人被磋磨红了的一处樱点上,在那渗出血丝的牙印上用指甲捻磨。

有人哭了一声,帐子抖得更厉害了,纹若流光。

床板咯呀吱吱地响,上半身掉在地上的人嘴里的呻吟更是痛苦难堪,想将胸口作乱的手拿走都没了力气,两条白皙胳膊无力的垂在地上。

只有下半身掌控在别人手里,相连着胶着,逞凶的人正在兴头上,无意间干的他掉下床来,却怎么也不舍得放手,贴着身子缠着他,勉强使他不会把整个人摔在地上去。

“唔……畜牲……畜牲……啊……”

“杀了你……唔哈……我一定啊哈……一定会杀了你……嗯啊!”

帐子里一句话也没有,只有男人在兴头上做到畅快处的粗重喘息,那只手又将人拉了回去,换了个姿势,帐子晃荡的更厉害了,床板的咯呀吱吱声更响亮起来,帐子里的快感,一记更比一记重,一浪更比一浪高耸。

林悯能清楚感受屁股里面湿了,是身上的小畜生终于肯射,那里流出东西来,他人都呆了,嘴唇苍白,一双腿被人从肩膀上放下来,瘫在令狐危身子底下,绝望的一双眼里也流出东西来。

他甚至连看令狐危一眼也不想看了,呆望着帐子顶,心里想的只有我怎么还不死?他怎么还不死?

令狐危一时喜欢,他那里真的舒服,没去过女人那儿,只想恐怕还比不上他这个地方,湿润紧致,简直能绞杀所有男人的理智,哪里肯够,又插到深处去弄他,这回却无论怎么狠狠弄他,他再不肯哭了,也不骂了,一句话都没了,眼泪也不流一滴,只把嘴巴死抿着,眼也闭起来了。

像是看他一眼都嫌脏。

他心里愈发火起来,便较劲似的把浑身无力的人软绵绵的抱起来,在房里走动着狠狠弄他,两人都光着身子,不着寸缕,他选了一个大箱子,停在那里,把人专门抵在那里,让他软塌塌的趴在箱子上,从后面弄他,那沉甸甸的箱子给二人拱的在地上挪了位置,磨着青石地面呲呲拉拉地响,林悯前面起不来,干巴巴的,后面却被弄得太久,弄得流水出沫,还有令狐危残存的精液,一齐顺着他通红的股缝流到前头去,从箱缝里流进去。

离得近了,林悯才听见里面有什么一直在野兽一样堵着嘴嚎叫。

他心里霎时就凉下来,果不其然,令狐危趴在他背后冷冷一笑,将那箱盖一把打开,里头被五花大绑的仇滦早已泪流满面,嘴被堵着,只有一双眼睛,可怜到极致,湿漉漉的把此情此景看着,心都碎了。

林悯终于又落下泪来,被令狐危抱起,大开大合地分开腿对着仇滦的脸弄,所能做的,只有耻辱致死般呜咽:“别看……求你别看……唔哈……把……啊!……把眼睛闭上……哈啊……求你!”

而令狐危从后面把脸伸前来,只对箱中坐着已经泪流满面的男子笑道:“他穴里的水味道好么?弟弟……”

仇滦哭到赤红的眼睛转向他,从眼珠里爆发出来的情绪,令狐危从没看见过,他这弟弟,像没脾气的一块黄泥,摔打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从来没跟人发过火,什么都无所谓,此刻见他有了脾气,看着自己,恨不得食肉饮血,极是满意,满意的他简直也快要哭了,瞧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心意相通的对视相泣样子,再看看他们看向自己时那相同眼神,心里又过瘾又……只想,没有纯粹的爱,得不到,还不如要纯粹的恨,不用互相亏欠,只深深恨着彼此就好,事情会好办的多,他只对挑衅般对仇滦道:“我说过,你会跟我比的。”

笑说:“是不是现在恨不得杀了我?我等着,明日,集英堂,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咱们分出个谁胜谁负罢。”

他竟在不住操弄林悯时又腾出一只手来,将箱子里的仇滦提着坐在板凳上,然后把林悯放在仇滦大腿上,让人靠在在仇滦怀里干他。

如果说现在能让林悯立刻死了的话,那对他来说真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仇滦早把眼睛闭上了,一眼也不肯看,满面是泪,林悯也把嘴唇咬着,死都不愿意出一声儿。

恶心如鲠在喉,羞愤到不想做人,便是畜牲,也没有被这么羞辱的,没有人,会落到他这般田地。

他怎么还活着?

令狐危心里见他两个不用说出来也心意相通的样子,林悯看着仇滦,仿佛是在用眼神跟他说谢谢,谢谢他保存了自己最后一点颜面,满是情意,一时更是气愤,狠狠抽仇滦的巴掌:“我叫你看!睁眼看!看我怎么肏他的!叫你看!看!听见了没有!”

“假仁假义!伪君子!假仁假义!伪君子!……”

可是,就算他已经将仇滦脸打肿了,嘴角也打烂了,仇滦那一双眼睛也是死死闭着,死也不肯睁开,令狐危气的将林悯弄得快要将依靠着的仇滦也撞的从凳子上滚下去,愤怒间带弄出来的液体弄湿了仇滦裤子。

眼睛看不见,耳朵却是能听见的,从刚才就在箱子里一直听,仇滦再怎么忠厚老实,把林悯当成仙人,不敢冒犯,此刻心都快碎了,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那处又受他俩个在腿上磨蹭,林悯湿润的臀部坐着剐蹭,洇湿一片,再是佛祖一样的定力,又加上心境正处在极大的痛苦当中,也悄悄立起来了,令狐危眼尖如斯,自然看见了,这下心情才好多了,停手,没有再打他,而是冷笑一声,在偏头闭眼,只当自己死了的林悯耳边道:“你睁眼看看,他难道就是个好人么?你当他心思有多纯净?”

林悯死人什么样,他就什么样,不肯再给他一个眼神,死命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

末了,令狐危叹了口气,道:“也罢,不用你睁眼看了,我叫你亲自坐上去感受感受,我瞧你这里这么厉害……”他用湿润的手指点了点林悯股下淅沥处,调笑道:“应是能伺候我兄弟二人的。”

林悯悚然睁眼,哪里还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几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过无力地在他强硬控制的双手中将一双长腿蹬了一蹬,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无力偏头瞪他,恨不得靠眼睛杀死他,将他千刀万剐:“你……你不是人……这样做……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令狐危却面色从容地将仇滦的裤子扒下来,将他软绵绵的身子放到了仇滦那根上,仇滦一声哀叫,倒似是给人阉了,不是把那处放到了一个好地方,他心心念念的人身体里去,再不能装作自己不在这里,将眼睛睁开,都不敢看悯叔的神情,眼里深仇大恨,盯着他表哥,咬牙道:“令狐危,从今而后,你再不是我哥了,我们俩个,多大的恩情,便都两清了!”

他再不会手下留情,他要杀了这个人!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他简直不是人!猪狗不如!

想起曾在悯叔面前对天地立誓,保护他一生一世,若不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遇上他,悯叔怎会给令狐危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糟蹋,都是为了激自己与他好好比上一场,可怜的悯叔却做了牺牲品,他比!他不再让了!已经让出了这样的结果,还让什么!他会杀了他!

他目光恨毒了令狐危,死死地盯着他,身子底下却不受控制,在林悯湿润的内部跳动起来,脸上全是青筋,满头大汗,隐忍到惨痛了。

“你不必忍得这样辛苦。”令狐危反倒善解人意,掐着林悯两腋,伺候着林悯上下坐弄,用他那个漂亮销魂的地方伺候两根东西,还对仇滦道:“咱们是兄弟俩个,这叫不分彼此。”

又道:“这下才好,我叫你以后只要一亲近他,就会想起我跟你一起在他身体里的感觉。”

“他也是,无论再喜欢你,再不喜欢我,你们中间,今日之后,都要加上一个我了。”

“你们一定要时常想起来今夜,永远不要忘记。”

这些话,说出来就像是诅咒。

林悯不住摇头,痛不欲生,像被两根烧红的烙铁一起烫伤了胃,恶心到极处,也膈应痛苦到极处,终于耻辱过甚,冷汗涔涔的晕了过去。

今天是个阴天,哪怕是深夏季节,也觉昨夜格外漫长,刚吃过早饭的时分,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

点着檀香袅袅,祛潮安神的气味,反倒给人提个醒一般,闷热的天气里,有青烟袅袅,更加显得潮湿。

昼夜颠倒,黑夜迷惘,眼前总像是罩着一层青色的纱。

林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知无觉地想事情,傻子的头发黑压压一片铺在他胸口上……

他控制不住地想仇滦,想仇滦现在怎样了?一种令人哽咽的叹惋之情,他不喜欢孤孤单单,喜欢自己有朋友,朋友越多越好,这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一个真心朋友,然而终究失去了……应了那傻逼的话,只要想到仇滦,另一抹红色身影连体婴似的,疯了一样往他脑子里挤,狂攻猛冲,想打出去也不行,随即死缠烂打的霸占了他的脑子,把仇滦那憨厚脸面和友好笑容尽皆挤出,全是那艳丽张扬的一副面容,桀骜不驯的充斥在脑子里给他添堵。

房间闷热,呼吸粘稠,林悯越想,呼吸越粗,一口一口的喘,腮帮子紧绷。

心口潮乎乎的,那是傻子午睡的口水透过薄薄的夏衫打湿了林悯的胸口,咂着唇舌梦呓……“娘……娘……”

方智不知所踪,傻子对林悯有变态般的独占欲,极恨这小孩子,很希望他哥赶紧像以前一样将这小孩子吸干,娘的眼前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了……方智在这屋里,也是挨他的打,林悯护着,明着暗着傻子还是花样百出的整方智,方智便发挥了他的传统艺能,随时随地不知所踪。

林悯当他是躲着傻子,图个清净。

眼前、脑海一片恼人的红,在这闷热漆黑的夏日阴天,那个平生傲似骄阳,如今却跌落泥潭的一个王八蛋,生拉硬拽的通过他给林悯带来的伤害,把林悯的记忆勾起来,叫他想起仇滦就要想起自己,甚至因为仇滦稀松平常的友好,和他惊世骇俗的恶劣,自然恨他多些,这么一恨,想他自然也多些。

这方面,他倒是赢过了仇滦。

他终于在林悯这里赢了仇滦一次,可惜他现在不知道了。

林悯一面是给傻子高大的身体缠抱着压的,一面是气的,重重喘了口气,眨眨眼,摇摇头,心里骂道:“妈蛋,想他还不如想条狗!”随即他又想:“令狐危现在本来就是条狗了。”反应过来又想到令狐危,牙关紧咬,咕咕唧唧的念起咒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在上,脏东西滚开,快滚开,从我脑子里滚……艹!”

胸口一疼,是傻子梦中叫了声“娘”,狠狠给林悯一侧突出小点上来了一口,与此同时,下身也往上猛拱了一下,力气大到林悯脑袋差点撞上床栏,脑袋底下的枕头也移了位,睁着眼睛仰躺着,傻子轻薄亵裤里的东西,热乎乎的浸湿了他裤裆。

“……真是日了狗了……”

其实方才已经拱了很久了,他呼吸气的粗,傻子的呼吸也热烘烘的在梦里馋他胸口。

心口燥热,他还当是令狐危在脑子里给他气的。

他在专注的想仇滦,恨令狐危。

傻子在专注的做梦拱娘吃奶。

两人互不打扰。

骂出来的时候,傻子的尖牙还隔着薄衣衫咬着他胸口那颗硬粒,咂巴着林悯被他咬出来的淡淡血丝,把腥咸的鲜血当做娘亲贫瘠胸脯里的奶水,贪恋地拿红艳艳的唇舌咂吮,痴迷到拱开林悯胸口衣襟,露出雪白一片,热乎乎又春色荡漾的脸埋在那里吸。

林悯也没客气,霎时手里攒够了一个大巴掌,把傻子深埋的头脸陀螺一样抽的旋出残影:“我艹!我真是他妈的艹了!”

傻子呜呜哇哇的捂着脸哭着跑开,跳着脚在地上大喊:“娘啊!娘啊!你怎么打衡儿!你也坏了!你以前从来不打我的!”

林悯弯着脊背,捧着自己那个区分正反面的小豆子蝎蝎螫螫的吹,真他妈的疼啊,傻子牙尖嘴利,梦中想娘,下嘴极狠,豆子都快给他嚼烂了,红烂一颗,鲜血细伶伶一道淌在翻身起来,箕坐在床上的人敞着怀的白肚皮上,勾着背,掉下颈子,拥挤着肚皮嘬着嘴呼呼吹,差点挤出并不存在的双下巴,还是吹不到,疼的眼睛都红了,这个地方多么脆弱啊,疼起来该多疼,林悯抬头红着眼睛大骂:“打你?我他妈打轻了!你有病啊!往这儿咬!老子吹都吹不到,疼死我了!”

轩辕衡见他眼睛红彤彤,一旦林悯做出这种要哭不哭的神气,或者林悯直接哭出来,轩辕两兄弟就很兴奋,轩辕衡爱他都爱到甚至有点哀伤了,泪水涟涟的凑过去,带着满腔怀恋在他身边坐下,泡在才在梦中发泄出来的液体里的那根东西又蠢蠢欲动,裤裆滚烫,死死盯着林悯疼的紧抿的嘴唇,一双眼睛,傻狠傻狠的,野兽一样懵懂残忍,喷着欲要捕食的馋,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也凑到娘嘴巴上跟他说话:“那……那……衡儿给娘吹吹……对不起娘……下次……下次衡儿轻轻的……”

“你他妈还敢有下次?!”林悯又给了他一巴掌,他觉得自己这几天是给傻子好脸了,他是个傻子,能知道什么?蹬鼻子上脸也怪他,看他给自己打的满脸巴掌印,一脑袋的热汗,见自己望他时,只是一派双眼湿润,懵懂初醒,满目孺慕,深深叹了口气,恶声恶气的指着自己那颗给他咬破的豆儿,骂道:“那你吹!你咬破可不得你他妈吹!下次午睡的时候让你哥给你找个奶妈放旁边儿,我就是个保姆,我不干奶妈的活儿,谁奶子大你咬谁,别他妈咬我了!”

轩辕衡在他骂人时候已经很幸福的把嘴撅着在他心口吹风了,呼……呼……微凉的,慢悠悠,吹的林悯心口酥麻,浑身发痒,混杂着被缓解的轻微疼痛,头皮酥酥的,敏感的发着抖……

这个时候,真正大胸脯的侍女们听见里面动静,知道二宫主和林公子午睡起身,端水捧香地进来了。

魔教侍女穿着清凉,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爱好,她们一个个面貌各异,无论好看难看,胸前统一傲人的很,腰细胸大臀翘,齐齐站了一排在两人面前,入眼白花花地一片。

林悯骤然一声哀嚎,推开轩辕衡吹他胸口的嘴巴,身子伏到了被面上。

轩辕衡凑近了,手撑着床,把耳朵凑到他埋起来的脸侧,才听见他是在呜呜咽咽地哭。

哭的很是隐忍,声声凄凉,含恨带怨。

他其实是有点敏感的,以前还是个正常男人的时候,是很容易被刺激的,年轻时候,也干过随处起立的事儿,方才轩辕衡吹的他心跳咚咚,浑身发麻,裤裆久违地一片烫动,他努力地想,想自己可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了,想以前一些美好而又下流的事儿,可是门推开,只要看见女人的身体,他就恶心,那根东西完好无损,可却像一根老木,中间早被蛀空了,再无一点生机。

徒劳无功,他再也硬不起来了。

他以后再也不会有自己所期盼的正常恋爱,组建一个自己理想中幸福美满的家庭,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林悯趴在被子上哭的一塌糊涂,开洪泄闸一般,太悲惨了,太委屈了,他到底惹了谁啊,他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为什么总挑他当倒霉蛋儿!

苍天啊,我真是日你妈了!

轩辕衡看见他哭,很是喜欢,极有一种安全感,娘终究舍不下他们,又回来了,还在他们身边,只要娘在身边,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他想一辈子做孩子,做娘的孩子。

他是娘的肚子里出来的,长大了,他想用另一种方式,又回到娘的肚子里,娘是他的,他是娘生的,他们息息相关,血脉相连,再也不会分开。

幼小的时候,他就会咬破娘的乳头,不光是他,轩辕桀更狠。

两兄弟还在肚子里,是胚胎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一个跟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人争夺母体的宠爱,你踢我我蹬你,及至出生,变本加厉,他们那位温柔爱哭的年轻母亲胸口常是血淋淋的,两个娇儿陷在母亲馨香丰满的乳房里,胃口本来就大,闻到上一个人的味道,咬着上一个人吃过的口水,恨的饿鬼投胎似的,拼了命的嘬,刚出生时还好,后来长了乳牙,年轻的夫人经常靠在丈夫怀里一边喂奶一边低声啜泣。

丈夫心疼,就要提起襁褓嫌恶地扔给奶娘,小夫人又娇娇怯怯地抱住不给,自己把眼泪抹了,做出一副坚强的母亲样子:“不要,这是我的宝宝,为什么给他吃别人的奶,我听老妈妈们说了,孩子只有吃母乳,长大了才跟自己亲的。”

丈夫拗不过她,往往陪在身边心疼的直咝声叹气,等她喂完了孩子,丈夫先受完刑似的,重重出口气,她也是满脸的眼泪,丈夫宠她,把她的话当圣旨,不免心中还是有怨气,冷着脸给她乳上擦血抹药,孩子越大,出于一种雄性天性,和对妻子的心疼,他越是嫌弃恨厌,咬的妻子哭的最厉害的那个,他把他从小打到大,没给过一个好脸,每每叫仇人一样唤他“桀”,混不是唤自己孩子的脸色。

他越来越相信瞎子的话,有什么时候,在妻子熟睡的时候,他总想掐死那个孩子。

这个念头埋在他心里,越发酵越膨胀饱满,然而还没等实施,他先死去了。

他的妻子,也真如瞎子预言的一般,最终在坎坷的命运里,在快要接近幸福和尘埃落定时,被长子逼死了,应了“杀母”的命格。

轩辕衡跟轩辕桀不一样,对父亲不是纯粹的恨和嫉妒,他小时候,家里还没有败落,父亲还没有死的时候,他能朦胧看懂父亲和母亲之间一些如胶似漆的情感,他有那样记忆,每次母亲被父亲惹哭,父亲涎着脸哄好被自己惹哭的人,脸上的神采其实很有成就感,这个过程是那样甜蜜,轩辕衡很羡慕,所以他们兄弟俩后来就总是学着父亲哄母亲的样子,妄图取代父亲,此刻他也对林悯这样做了,他趴上去,抱着林悯哭泣颤动的背部笑说:“娘不哭了……都是衡儿不好……都是我不好……娘不哭……”

“娘还是打衡儿好了……衡儿错了……给你打……”

接着他唱起了歌儿,夹杂着方言,人听不懂,大约是什么哄孩子的摇篮曲,曲调温缓,娓娓动听。

林悯又不是小孩儿,能爱听什么摇篮曲,不善煽情,只觉他给老子玩尬的是吧?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起身搓搓脸,泪水泡的脸面更加雪白湿嫩,白里透红的是两个眼尾同一个吸鼻涕的鼻尖,眼眶颜色更深,通红两颗桃,强颜欢笑,又捡起他的乐观人设,拍拍傻子脸蛋儿:“没事儿,算了,下次别咬我奶了,真怪疼的。”

“不然,你看见这五根手指头了吗?”林悯露出森森白牙,张着五根手指,咬着后槽牙嘻嘻笑:“我可以用它把你脸打烂,嘴扇肿!”

轩辕衡现在已经开始疼了一样,捂着被他打的肿得发面一样的脸,配合地瑟瑟发抖,往后退了退:“……”

林悯又哈哈大笑起来,扑上去揉傻子的长头发,其实……傻子长的挺漂亮的,跟他哥一样的样貌,俊美、艳丽皆有,雌雄莫辨,两者杂糅,俏的令人心惊,这张脸,是个凶人拥有时,就会令人心慌害怕,是个傻子戴着,只会让人见之欢喜,人都是视觉动物,男人尤其,他觉得傻子长头发披在肩头,懵懂孺慕地看着他时,不流口水,简直就像个漂亮的妹妹,因为傻,甚至很清纯,就是男人永恒的初恋——清纯小白花那一挂。

他哪儿知道,妹妹裙子一脱,比他大多了,人傻那儿又不傻,比他可有用多了。

他把细细的五根手指插到傻子披散的鬓发里,虚虚一撩,如瀑青丝便滑落了……

傻子到底傻不傻,或者他跟轩辕桀一母同胞,再傻也会比普通的傻子狡诈,仿佛知道他喜欢什么,是冲着什么笑着痴看自己,将头微微低些,眉毛一敛,要笑不笑的勾着嘴巴,不说话。

林悯痴痴看了许久,想要抱他,又有点羞涩,到底没抱,是轩辕衡主动靠到他怀里,小……大鸟依人。

神态外貌能装能扮,体重身高却骗不了人,他比林悯大只多了,女孩子可不会压的他往后直斜身子,林悯一把将人推开:“滚蛋!别他妈蹬鼻子上脸!”

他决定了,对傻子还是不要那么好了,他真的很会顺杆爬。

侍女伺候两人洗漱了,又给换了裤子衣裳,林悯入乡随俗,这下穿的夏衫,都是漆色绣花的样式,跟他的头发融在一起,全身黑压压一片,雪白的更雪白,鲜艳的更鲜艳,倒美的更纯粹了。

就没什么花招和形容词的硬美,见了都得喜欢,不用多说的那种。

两人滚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儿,便有人来传话,宫主叫林公子往邀仙台去。

轩辕衡当然不愿意,就地躺倒,以林悯为圆心,在房间里打着滚儿,比全自动洗衣机还能转,力争拿身子擦净每一块地板,鼻涕眼泪齐飞,呜哩哇啦叫喳喳:“娘不许去!我不许你去!他害死你!还要跟我抢你!”

“他怎么还不死啊!轩辕桀怎么还不死啊!”

“不许去!我不许你去!”

林悯叫他转的头晕心烦,耳膜都快给他哭破,欲要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把人从地上哄起来,其实他更想往地上这坨聒噪东西身上来两脚,没想到那来传话的黑袍教徒比他手脚利落,先上来往二宫主身上狠狠踩了两脚,又骑到身上攥起拳头打了几下,打的轩辕衡立刻不哭了,极力挣脱,随即常年翻箱倒灶的灵活老鼠一样,呲溜钻到床底下去了。

黑袍教徒起身拍拍手掌,嘿嘿一笑:“林公子别见怪,宫主他老人家说了,属下来找你,二宫主必定犯贱,要是他犯了贱,揍一顿自然老实,再三勒令属下,这顿打一定要让二宫主挨上。”

话音落地,就在床底下人恶狠狠的窥伺里,将林悯掐着胳膊半请半迫地携出去了。

林悯一路给他携着在阴天下行走,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时不时拿牙齿碰一碰嘴唇,在自己咬出来的焦躁疼痛中,不免也有些未知的恐惧,不知那魔教头子叫他去邀仙台做什么?

又想知弟莫若哥,虽然轩辕衡这傻子有时候是贱贱的——他胸口的豆儿现在还火辣刺痛,因为伤在那种脆弱地方,只是钻心,他总是时不时的拿手上去捂一下,期盼用这种隔靴搔痒的方式缓解一下存在感强烈的疼痛,缩着脊背,不敢站直了,给胸上的薄布料碰到……傻子无疑是该打的,可毕竟是亲弟弟,自己打打就好了,给手下人也这么收拾,真是……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从他来,没见过傻子有一日身上有好地方,轩辕桀那狠人,对自己亲弟弟也起杀心,他是亲眼看见过的,眼珠子都掐的凸起了,他总觉得轩辕桀瞧见弟弟,不是瞧见亲人,而是瞧见一个谁留给他,他不得不承担的麻烦,眼神里有一种喜欢又喜欢不起来,杀又不好杀的烦躁和厌恶。

伏夏天阴,刮起了大风,若是呆在屋中,只会捂得人闷热至极,此刻在外间行走,大风吹过衣袂发带,袖翻带飞的,倒还有些凉爽畅快,可惜林悯的心情就如天边再给狂风吹得翻滚也死活不肯散开的黑云墨海,一条自如宽敞的缝儿都没有,酝酿的都是山雨欲来的窒息。

仙宫建在山顶伸手摸月之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生皆是草芥,唯我独尊,所以谓之天极。

邀仙台在高处之高,台阶数百,越往上爬,越是风大的要把人吹翻,行走更加艰难。

林悯这肾虚九九六熬大夜的身子气喘吁吁,腿软脚软不是累的,是吓得,他有点恐高,这邀仙台就在悬崖边上建的,栏杆也没有一个,稍稍侧眼,便是小小一颗石子掉下去也空谷传响,久而不闻的万丈悬崖。

黑袍男人行走间只往他脸上看,到底于心不忍:“你不要这样,做出这副…………总之,瞧着宫主应当喜欢你,不会扒你的皮。”

林悯想,我哪样儿了?你欲言又止什么意思?摆摆手:“没事儿,我就是虚。”

都是打工的小喽啰,他没准备为难这个男人:“继续走吧,我还行。”

黑袍使一点儿不敢耽误,命要紧,若是能痛痛快快死了倒还好,可惜触怒了宫主,他喜欢叫人不得好死,见他不中用,再这么陪着爬,守着看,爬到甚时去,摇摇头,将美色挤出去,把命放在

秋千架下翻开新土。

撒过水的花瓣流泪似的落下一滴,湿润芬芳的气息,淡淡然。

轩辕衡抱着娘给挖出来的骨灰罐子,将取出过东西的盖子合上,贴着脸搂在怀里,胳膊上绑着牵“狗”的绳儿,鬼鬼祟祟的趴在门口:“你把娘害死了……你又把娘害死了……”

床上赤条条坐着两个人,一个抱着一个,躺在男子臂弯里赤裸雪白的一副身体胸膛起伏微弱,胸口贴着一颗黑乎乎的木疙瘩,细细看去,那木疙瘩上还刻有一朵小花儿,笔法稚嫩,歪歪扭扭,随着他后心男人的掌力催动,那黑色木疙瘩上散发出来若有似无的金色焚烧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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