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被放在桌面,工作人员含笑说道:“请慢用。”
林尔幼看向并非自己点的咖啡,问道:“这好像不是我要的吧?”
工作人员摊掌面向另一边的桌位:“是那里的一位先生送给您们的。”
三人顺着看去,费锦、沉厉还有许久未见的裴矜,几人没有正形的靠坐在那儿,谈笑间目光看向这里。
沉厉似笑非笑着叫林尔幼过去。
两人是兄妹,亦是情人。
林尔幼昨晚撒谎骗了沉厉,到现在还不敢面对他,此时被他一叫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男人不敢动。
常妤只看了一眼,拿包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方灼抓起桌面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吧?”
常妤犹豫两秒:“好。”
能让费锦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甚至略像情侣,常妤觉得挺值。
车上,
常妤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灯光,神色淡然。
等待绿灯时,她缓缓开口:“我对你没有兴趣,一切都是看在林尔幼的面子上,好女孩很多别在我身上耗。”
酒店高层,洁净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灯火阑珊,车水马龙。
常妤光脚站在床边吸烟,思绪漂浮。
讨厌除了费锦以外的异性接近自己,很反感,是肉体跟精神上的抗拒。
上了大学后,这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重,重到有谁对自己表白她就会记这个人很久,厌恶的记他很久。
对于费锦,或许是认识的时间久了,亦或是其他原因,能接受跟他触碰、接吻、做爱,就是不爱他。
比起爱,她对他更有着强烈的胜负欲。
常妤没有同情心,看谁都不可怜。
不理解为什么有的情侣分开后伤心流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跟人沟通,会自暴自弃做出伤害自身的行为,她觉的很可笑、幼稚、无聊。
身体和思想是他们自己的,是他们自甘堕落才让伤痛无法治愈,是他们活该。
方灼在听了常妤的那番话后沉默不语,等到常妤下车后,他才楚楚可怜的跟她说。
没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常妤姐你别往心里去,做你自己就好。
他像极了一只被抛弃了还忍痛不叫,妄图讨好的可怜小狗。
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常妤不知道,总之她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此刻她很烦,有病,想跟费锦做爱。
一旦情绪受到影响,就想用肉体上的快慰来盖过那层烦恼。
常妤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每次把费锦惹急,被他掐脖子往里面撞的时候,她就会有肾上腺素飙升濒临死亡的快感。
指尖火星渐近,常妤拨通了费锦的电话。
接通了,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二十几秒,常妤语气轻淡的说:“今天是周三。”
那边毫无意外的嗤笑出声,男人嗓音低沉隐忍:“你耍老子呢?”
她几乎不怎么主动邀请费锦做那种事,他竟然还笑了。
常妤顿时恼羞成怒,声音也尖锐了几分:“不做滚。”
电话被狠狠地摔在地毯上,弹了两下面朝上。
,发来一条消息。
,:地址发来。
……
费锦来时带了三盒避孕套,都是最大号,随意扔在床上,他身高体长靠坐在一边。
常妤刚从洗手间出来,只吹干了头发,身上什么也没穿。
她四肢纤长身子白的晃眼,两团高挺的乳肉随着走动微微颤动,两腿之间的稀疏体毛滴着水滴。
两人四目相对,她神色淡然,他眸光玩味。
男人的裤裆肉眼可见的凸起,常妤双手环抱审视他:“你对别的女人也能这样?”
费锦轻蔑的勾了勾唇,一副懒散神情,狭长眼眸情欲满载,两条修长的腿岔开,手指漫不经心的拉开拉链,放出微微上弯的粗壮性器。
眼睛看着她阴户上的水,弯唇道:“我对别的女人过敏。”
常妤心态恍惚,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不过下一秒,他就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略带戏谑道:“毕竟整个黎城还有谁能比得过你常妤。”
费锦一身暗系休闲衣裳,跨间肉色巨物看起来实在突兀,常妤恼怒地站在离他一米之远。
睨着他,幽幽开口:“费锦,我们玩玩捆绑怎么样?”
捆绑,亏她说的出来。
费锦懒洋洋地靠在床边,琥珀色的眸子直盯常妤圆润丰盈的乳房,薄唇轻起,笑问:“我绑你?”
常妤轻嗤一声:“想得美。”
她转身去拿绳子,两分钟后,费锦看向常妤手中的深绿色皮绳陷入沉思。
常妤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愣着干嘛,脱衣服啊。”
费锦微微皱眉,冷峻的脸上漏出一抹复杂情绪,身体照着常妤的话做。
“绳子什么时候买的?”
常妤随意回答:“你来的路上啊。”
她没骗他,确实是跑腿小哥前脚送达,费锦后脚就到了。
费锦扔掉内裤,光着躯体饶有兴致的看她,不咸不淡地开腔:“挺会玩。”
他做的时候也就随便找个东西来绑常妤的手,她居然还能想到细绳捆绑。
常妤睨着费锦,捏紧绳子的指尖用力到骨节发白,她最看不惯他这副德行。
费锦则是爱极了她气愤的样子,像只炸了毛且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的坏猫。
他摊开双臂大爷似的躺在那儿,邀请道:“来,绑我。”
常妤胸口起伏不定一点也不惯着他,挥起手中的皮绳打在他肩上。
不太疼,但很响。
“你不坐起来我怎么绑?”
费锦咬着后槽牙起身,跪在床边双手背后阴狠狠道:“你最好绑紧了。”
常妤没绑过人,但她有幸被林尔幼拉着看过捆绑剧情的黄色动漫,里面被绑的是女生,换个性别的话应该也差不多。
费锦的身材很好看,精瘦健壮,古铜色肌肤,腹肌线条性感而紧实,腰间的人鱼线若隐若现,性张力十足。
他腿很长,往往两人在床上打架时,费锦一条腿过来就能把常妤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常妤喜欢看他裸着的样子,很养眼。
绿色的皮绳衬的她的手更加白皙,她把绳子对折,用中间的部分在费锦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然后交叉从胸膛上绕到后面去。
常妤弯着腰凑近,乳房贴上他的脸。
“嘶。”
狗男人咬住了她的乳尖,常妤吃痛一声,起身从他的齿缝中带出乳尖。
随即骂他:“你有病啊。”
费锦鸡巴硬的发疼,“快点啊,你想憋死我?”
常妤看了一眼,挺大、挺硬、还冒着白液。
“你先忍着。”
她应付了一句,继续用绳子在他身上交错打结缠绕,无视费锦的黑脸,最后把他的双手牢牢的绑在身后。
常妤看着自己的捆绑手艺笑意显现,目光落在男人勃起的性器上,单手挑起他的下颚。
“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呐?给我笑。”
费锦笑了,气笑的,笑声沉沉音色磨人,跟他的这张俊脸十分相配。
常妤略微满意费锦的表现,奖励似的亲了口他的唇,然后让他坐着,而她坐在了他滚烫的性器上,没插进去,只是抵在阴蒂前把它压歪了一些。
她是知道怎么折磨费锦的,从他的喉结开始,亲吻、舔舐。
舌尖轻轻的舔弄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勾引般的细吟声。
双手捏着男人的乳粒玩弄,嘴唇向下移动,含住他的锁骨轻咬慢舔。
当常妤再往下,咬住费锦的乳尖时,他哑着嗓子警告她:“等下敢不给我舔射,未来的三天你都别想下床。”
眼前的女人是林尔幼的朋友,出于礼貌常妤很诚实的告知商渝:“费锦没有女朋友,不过他有爱人。”
除了跟费锦是夫妻的这一关系,常妤什么都可以告诉商渝。
换做以前,在费锦没说出爱自己的情况下,常妤可以无所谓依据心情,把各色各样的女人往他身边推,可现在,帮助商渝,对毫不知情的商渝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
商渝听后神色明显怔住了,咬着唇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常妤夹起鱼肉放入口中。
清香微咸,好吃。
商渝抬眸注视常妤。
高中时期,常妤费锦一帮人就是整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进了职场,他们依然是站在最顶端的佼佼者,不论何时,商渝只能默默躲在远处,看他们闪闪发光,就因那一次搭救,她彻底喜欢上了费锦,以为费锦也是喜欢自己的。
商渝那个时候嫉妒过常妤,即使常妤和费锦两人势不两立,两人也是别人口中磕谈的对象。
如果自己也能像常妤一样明艳自信,是不是就能吸引起他的注意了?
……
常妤吃了没几口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微微歪头直视商渝。
“想什么呢?”
商渝回神,眸色虚晃:“我能不能方便问一下,他爱的那个人是谁?”
“不能。”
常妤拒绝的很快,流出的语气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说完补了一句。
“我跟她不熟,贸然的泄露他人隐私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商小姐可以理解吧?”
“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
常妤轻嗯了一身,起身顺手拿起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商渝浅笑:“没有了,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以后有事不用等我那么久,直接告诉前台人员,我回头会联系你。”
公司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常妤联系了安嫣来接自己。
车上,常妤单手撑额靠在车窗旁,乌黑的瞳仁倒影出外面的商业街景。
声音淡淡问:“安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安嫣望着后视镜偷瞄了一眼常妤,确幸自己没拉错人,才缓缓开口。
“嗯……喜欢是一种感觉,包括欣赏、仰慕、钦佩,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不停地想念对方,控制不住的去关注对方的一切,甚至会幻想……”
安嫣话还没说完,常妤就坐直了身子,蹙着眉打断。
“行了,我知道了。”
没有一点是对费锦而有的。
拐弯之时,安嫣又说:“其实还有一种,爱不自知。”
常妤挑眉:“嗯?”
“就是有可能你早就喜欢上对方了,却又因某一些事情,导致无法辨别。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你喜欢他,但是把这种喜欢当成了另一种情绪,比如讨厌啊什么的。”
说着,安嫣不忘了去看常妤的脸色。
“妤……妤姐。”
常妤笑意阴冷。
“你这是旁敲侧击点我跟费锦呢?”
安嫣心中一颤,立满脸正气狡辩:“啊不不不不不,cr抢咱们的项目抢的还少吗?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的总裁入赘到常盛,妤姐,cr的人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安嫣也不是故意往那上面说,实在是公司底下人员磕的厉害,没办法,她也觉得常妤跟费锦站在一块,那匹配度简直绝了。
脑子里立马就能浮现出一本百万字豪门死对头,相爱相杀狗血来。
尤其是前段时间,一张被称“常妤费锦接吻”的照片传出,所有人都沸腾了。
虽然是假的,但也不妨碍他们这些社畜磕cp。
公司五点下班,常妤上任的第一天就说过,她不会要求员工多加一小时的班,下班及休息。当然也可以选择下班后继续留在公司工作。
所以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公司里空荡荡一片,只有总裁办公室里,偶尔响起纸页翻动的声音。
同时在另一座大厦里,费锦正在开会。
到了十点多,楼层里很安静,加班的人不少。
走向电梯的费锦,电话被打响,来电人是常妤。
她很少主动打电话过来。
默了几秒,接通。
常妤干咳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响起。
“费……咳……家里着火了。”
距离费锦最近的女员工清晰的听到了总裁手机里的内容。
随即就看到一向恣意散漫的费总,脸色倏地凝重起来,眼中满是担忧,大步流星地走到电梯门口,按下降键的动作也是十分焦急。
费锦的身影消失后,女员工双手抱头:“我嘞个豆,是个女的!”
云川湾,
室内烟雾缭绕,多待一秒都能呛死人。
常妤精致的面容被熏的乌黑,身上的丝质睡衣也被火星溅到烧出几个拇指大的洞来,里面雪白的皮肤烫的通红,没起水泡,就是火辣辣的疼。
厨房里的火已被她用灭火器熄灭,在内的器具物品惨不忍睹。
别墅大门敞开,常妤单手提着灭火器一脸冷漠的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怀疑人生。
费锦来的很快,在看到常妤的那一刻,几乎是飞奔过来,半蹲着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查看一圈,沉声再问:“伤哪了?”
常妤放下灭火器,把人推开,起身掀起上衣露出白皙的腰肢。
侧腰出明显出现几处红印。
小腿上也有,懒的让他看了。
突然,整个上半身被抱进怀里,力度紧的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费锦的心跳很快,呼吸略重。
他有多担心常妤,一路驶来创了无数个红绿灯,车速开到极限,在看到她活生生的坐在台阶上,悬在半空的心脏才落下。
常妤嘞的难受,闷声道:“把我放开。”
费锦轻微松臂,低头注视她的脸,紧绷的神色舒缓,蓦地笑了一声。
“黑炭。”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常妤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双手环抱瞪着他。
从外看去,屋里的烟雾已渐渐退散,费锦不顾常妤的反抗牵着她的手进入。
片刻后,
看着厨房现状,费锦笑的时候还不忘摸着常妤的脑袋。
“蠢不蠢啊,煮个粥能把厨房烧了。”
常妤感受到挫败,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她锦衣玉食惯了,下班回来特别想喝粥,想着煮一碗粥应该不难,按照手机视频里面的教程依次放入食材再开火,等待煮熟。
期间冲了个澡,回头躺在床上翻书,把煮粥一事忘了。
等她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烧焦味儿,回想起跑出去看时,半个厨房已经烧起来了。
她给费锦打电话的同时,找来了两罐灭火器,挂断电话一顿操作下来,火也是成功熄灭了。
常妤不可否认,自己在做饭这一方面的确没有天赋。
她曾经一个人在家里,兴致大发学着食谱上的教程制作甜点。
和面、打发蛋液、添加白糖等,把揉成型的面团放入烤箱,再从烤箱里拿出来,一切都很顺利,闻着也香喷喷的,满心欢喜的吃了好几口,味道非常不错。
一个小时后,常妤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碍于面子没去医院,忍着疼拉了一整天的肚子。
那天是周日,晚上要晚上自习,常妤清楚的记得,费锦大摇大摆的从教室后门走来,跨坐在她的桌面上,上下瞥了一眼,挑眉说:脸色这么白,你要归天了?
……
想着,常妤神色微怒,顶着一张花猫脸,盯着费锦语气很不好地说:“你不蠢,你来煮啊。”
“你干嘛,放开我。”
费锦像抱小孩一样,手臂绕过常妤的臀部把人稳稳的抱起,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迈开长腿向着卧室走去。
他弯起嘴角,幽幽叹了口气:“家里你最厉害,我哪儿蠢的过你啊。”
常妤此刻比费锦要高出一截,怕自身栽下去,双手牢牢的揽住他的脖子,从这个视角看下去,费锦这张脸确实完美的不可挑剔,她伸手去捏了捏,撒气似的给他弄出红痕来。
费锦抬眸,蹙着眉。
“常妤,我这脸就是硅胶的也经不住你这样捏。”
常妤撒手,“是你先说我蠢。”
“我不是还夸你厉害了?”
真欠。
常妤深吸一口气别过头不与费锦争辩,总归是没有一次是说的过他的。
费锦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去拿药箱时,常妤目光飘渺的睨着他的脚底,微微抬脚挡在他的脚腕前。
毫不意外的,费锦抬腿的动作停下,转过头。
“谋害亲夫?”
常妤冷哼一声,气的牙痒痒:“这不没害成吗。”
二十分钟后,
常妤从浴室出来,裹着浴袍,头发湿哒哒的,有些瞌睡。
费锦把她摁坐在床边,打开吹风,给吹头发。
吹干关掉吹风的那一刻,常妤伸手抱住眼前的人,把头贴在他的腰上。
费锦明显身子一僵,手中的动作也停在半空。
“费锦,你跟我说说商渝呗。”
不是吃醋,就是单纯的好奇。
费锦呵笑,放下吹风机,把常妤推倒在床上,解开她的浴袍带子,然后从家用医药箱里取出烫伤膏。
给她抹药的同时,漫不经心道:“还以为你爱上我了。”
被烧的地方早就不疼了,可是冰冰凉凉的药物涂在肌肤上,很舒服。
常妤眯着眼,声音慵懒,随口道:“月亮不会变成两个,常妤也不会爱费锦。”
“是么。”
“嗯哼。”
空气静默了很久,常妤睁眼。
对视的一刹那,仿佛看到了费锦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说说呗,你和商渝之间发生过什么?至于让她喜欢了你那么久。”
费锦双手插兜,俯视她:“求求我就告诉你。”
常妤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扯过被子一角盖住上身。
“爱说不说。”
这一夜,费锦做了个梦。
梦中天空蔚蓝,似是高二上半学期,学校组织足球比赛,费锦在赛场上,常妤就坐在观众席。
赛前,费锦听说常妤跟人押注,赌的是他的对手赢。
他,莫名其妙很不爽。
有费锦在队,上半场的分数直接碾压对方,中场休息时他不见了,临近下半场开始人还是没来,只能换替补队员上,毫无意外的缺少了球队里的主力队员,这场比赛输了。
晚上,费锦舍弃比赛英雄救美的事就传遍了校园,原因是下午三班的商渝去器材室拿东西,被压在木板底下了,正在比赛的费锦不知道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赶过去救人,很多同学都看见了,从不对女生上心的费二少居然还有那样的一面。
是因为担心厚重木板下的商渝,脸色变的沉重神色焦急。
当他掀开木板看到里面的陌生面孔,紧绷的神情瞬缓,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看着商渝从地上爬起,对他一遍又一遍的道谢。
商渝说的什么费锦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商渝,常妤。
在误把商渝听成常妤的那一刻,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朝着器材室而去,那一刻,费锦瞬间感觉自己完了,确信他喜欢上了常妤,甚至更早。
而她,在知道赌赢了后,路过他时傲慢的扬起头颅,嗓音喜悦:“你不行啊,费锦。”
那是他第一次产生想要把常妤干死的心情,压在身下干。
……
凌晨三点,
外面冷风呼啸,费锦散漫的靠在阳台上,修长手指尖夹着一支烟,烟头火光忽明忽暗。
隔着玻璃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映衬着他那张轮廓分明凌厉逼人的脸庞,眼中涌动着的则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从喜欢到爱,再到无可奈何。
他拿常妤没有办法。
她谁也不喜欢,谁也不爱,包括他。
早上八点,
常妤醒后没看到费锦,餐桌上摆放着温热的早餐。
常妤坐在桌边小口喝粥,神态淡漠的思索着。
红薯糯米粥不放糖,去掉蛋白的茶叶蛋,夹着巧克力酱和花生碎的面包片,全是费锦准备的,她挑剔的饮食癖好似乎只有他知道。
所以,爱一个人就会为她准备这些吗?
可常妤不知道费锦的喜好,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爱喝什么,有关他的一切,她几乎从未了解过。
忽然觉得,结婚对费锦而言好残酷呀。
常妤咽下面包,拿起手机给费锦发了一条消息。
orishia:你还是去爱别人吧。
中午,
林尔幼所代言的珠宝品牌在黎城有一场晚宴,会来很多大人物。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顶奢珠宝晚宴,心中难免紧张。
于是火急火燎地来找常妤,问她能不能陪自己一起。
常妤作为这家珠宝品牌的顶级客户,今晚的宴会自然是被邀请过了。
本来是不打算去的,看在林尔幼一番苦苦哀求之下,常妤叹息答应。
时间较赶,林尔幼来公司寻找常妤的时候,顺手带上了几条高定裙子。
这会儿一条一条的摆出来问常妤哪一条好看。
常妤忙着处理电脑上的文件,随意指了一条暗紫色的拖尾礼服。
林尔幼捡起那条裙子在身上比了比。
“就穿这个了。”
晚上八点,
晚宴开始后,常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的翻看手机。
璀璨的水晶灯悬挂于天花板上,如星辰照耀夜空,整个场地梦幻迷离宛若宫殿,奢华的景象令一些人咂舌。
名流云集。
林尔幼身为品牌代言人,拍照结束后便来到了台下,与富豪大佬们闲谈顺便推销珠宝。
常妤远望着在人群中穿梭的林尔幼,眸光略带宠溺。
平平无奇的一场晚宴,在林尔幼向人敬酒时,手中酒杯被旁边的女人打碎在地后,变的有意思起来。
富家千金的声音很快吸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你是没长眼睛吗?弄到我衣服上了。”
林尔幼忍着怒火,尽力表现出一副良好公众人物的形象。
“这位小姐,刚才好像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吧?”
“你搞不搞笑,你的意思是我会故意弄脏自己的衣服?”
林尔幼缄默,要不是公众场合,高低得给这女的来一巴掌。
长期和林尔幼对着干的女演员凑到前面来,站在富家千金旁边添油加醋道:“林尔幼,这位可是华纶娱乐公司的大小姐,我听说,你和华纶在解约之前闹过一些矛盾,但也不至于在这里公报私仇吧?”
“闭嘴吧你,这里有你什么事?”
林尔幼话落,富家千金挡在女演员身前:“她是我朋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你,今晚惹了我,不当着所有人的给我面道歉的话,这事儿没完。”
“让我看看怎么个没完法。”
常妤轻步走来,目光落在林尔幼憋屈的小脸上,神色微冷的睨向那位富家千金。
常妤虽不在娱乐圈内,但她的大名人人皆知,常盛集团发展广泛,底下有多个娱乐公司,在场的多数艺人都是常盛的,发现大小姐来了,通通忍不住过来看一眼。
黎城,只有常妤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他人眼里的实力与美貌并存,除了脾气不好,几乎没有缺点。
常妤把林尔幼护在身后,眼神倨傲的俯视前面,红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似是在看两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清声道:“华纶的大小姐?你父亲前两天还遣人来访,想和常盛能有一个合作的机会,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明明都是同龄人,可常妤在方方面面都碾压他们,她就站在那儿,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足以让旁人望而止步。
富家小姐不过是想替好朋友出一下气,没想到惹了常妤的人,窘迫的拉着女演员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误会她了。”
林尔幼乐悠悠的,心情特别好,叉着腰随声道:“那就原谅你吧。”
常妤蹙眉,明媚的狐狸眼狡黠至极,冷笑道:“这怎么行?我要你们两个,拿着话筒向全场人说明这件事情,并且道歉。”
常妤就是这样,别人欺一,她还十。
两人要是真的去道歉了等待她们的就是身败名裂。
富家千金眼看就要哭了,常妤双手环抱,悠悠道:“不去也可以,买下今晚亮相的所有珠宝,提成都算我们家尔幼的。”
这里珠宝最低六位数,高至八位数,更何况有那么多,林尔幼光想着眼睛已经开始冒金光了。
晚宴结束,
两人坐在车里,林尔幼小鸟依人的靠在常妤身旁。
“妤妤,你是不知道那女的以前有多嚣张,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就带人针对我,今晚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常妤皱眉,轻轻推了推林尔幼,询问道:“沉厉知道这事吗,他难道没为你出面?”
林尔幼垂下眼帘,低声嘟囔:“我没有告诉他。”
常妤轻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在知道早在林尔幼上初中的时候,沉厉那个禽兽就对她产生了有悖道德的想法,这是常妤最痛恨的,也是怪自己没能早点发现,此后,无论林尔幼是否愿意接受这段感情,常妤对待沉厉的态度始终保持冷漠,没给过他脸色。
……
今晚得益于常妤的出面,林尔幼成为晚宴最大的受益者。
当时的场面被别有用心的人偷拍下,制作成视频并附上文字发布,不仅让林尔幼的粉丝数量激增,还意外地曝光了她和常妤的关系。
那些曾与林尔幼发生过争执的演员纷纷前来致歉,甚至包括了几位原本对她不屑一顾的知名导演,也开始向她递上了主演剧本。
然而,这场珠宝晚宴的焦点并非仅限于此。
一段视频在网络上流传开来,记录下了常妤与一个身份不明的男生在露天平台上的私亲密瞬间。
在视频中,男生背对着偷拍者,而常妤则正面朝男子,她的脸庞清晰可见。
向来冷脸看人的常大小姐面带璀璨的笑容,细心地为男子整理衣领,随后宠溺地抚摸了他的头,两人的举止宛如新恋情中的情侣般亲昵。
常妤一大早的就收到了林尔幼的短信混炸。
消息铃声响个不停。
柚子忒酸:我的姨,我的姥,我的褂子变小袄,我的大脑变小枣!妤妤,视频你看了没?
柚子忒酸:你搞地下恋呢?
柚子忒酸:谁呀!你不是说出去透透气吗?你居然是偷情去了!!
……
一共二十多条信息,常妤看后轻轻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回复。
orishia:是常慕,他回来了
林尔幼秒回,连续好几条消息常妤没看,直接关掉了手机。
常妤不是娱乐圈的人,没必要去处理这些谣言,翻了个身继续扯来被子继续睡去。
费锦从公司回来,昨晚加班到凌晨导致面容略显苍白。他站在床边,目光如寒冰一般凝视着常妤的睡颜。
视频里的女人是常妤,她笑容的耀眼,鲜少有那样对他笑过。
看到视频时,费锦心中泛起苦楚,随之而来的情绪疯狂翻涌,如同狂风肆虐的海洋,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巨浪般汹涌澎湃。
痛苦、挣扎、害怕失去,窒息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胸腔,要将他淹没致死。
她的平淡与漠然,显的他无时无刻都像个压抑病态的疯子。
常妤微微睁眼。
心头一颤,然后吐了口气。
嗓音微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很多次,她半梦半醒之间醒来,总能看到床站着一个人,费锦。
常妤并未注意到费锦神情异常,转头伸手摸寻手机。
费锦看着她,开口:“多久了?”
声音低沉而压抑。
常妤没听懂费锦说的什么意思。
打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早上九点,今天周末,不用上班。
不过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床上坐起,顺手拿过枕边的头绳,绑着散落的长发。
不冷不淡地问他:“什么多久了?”
眼前人突然附身,双臂撑在床上,形成一个包围的姿态。
面色阴郁,眼中有怒火燃烧。
常妤身体向后仰去差点倒在床上,后腰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扣住,按着她向前。
常妤挺着胸腰,抓紧费锦的肩,有些恼怒的望着他。
“做什么?”
又是在发疯的边缘。
常妤发现越是临近离婚,费锦的情绪越不稳定。
然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他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眼中明明暗暗,终是哂笑一声,松开腰间的手,微微直身居高临下的抚摸她的脸庞。
耐着性子,声线清冷,哄小孩似的重新问她:“视频里的人,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常妤恍然。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风暴将要来临前的寂静。
下一秒他会做什么呢,掐死她?还是把她按在床上操到哭泣。
常妤思量着,明明可以告诉他实情,哄哄他就好了,可她,偏偏不想。
欺负费锦,一直是常妤多年以来乐此不疲的快乐所在。
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眸机敏如狐。
“很久了,本来打算等离了后再向你介绍的。”
脸庞的手似乎在颤抖。
“睡了?”
常妤往后一挪,倚靠在床头,笑容浅显。
“你觉得呢。”
他凝视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常妤,你有没有心。”
“有没有你难道感受不到么?”
常妤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她眼里的费锦,应该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他是高高在上的cr领袖。
桀骜、猖狂、难以驯服。
一种矛盾的心绪横空而生,常妤紧握被褥的边缘,指关节接近发白,霎时窒息困惑。
唇瓣被他含在嘴里,吮吸啃咬,淡淡的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散开。
睡衣已松垮的落在腰间,肌肤白而细腻,圆肩滑嫩诱人。
黑色的胸衣里包裹着圆润饱满的乳肉,胸口上还残留着淡红色的吻痕。
乳房被他握在手里,捏的发疼。
常妤回过神来,狼狈地推开费锦。
像是受到了惊吓,瞪着眼前的人。
冷冷道:“别碰我。”
费锦冷笑:“碰都不让碰了。”
常妤脸色苍白,眼神失去焦点,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混乱迷茫之中。
费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强制她与他对视。
表情阴翳恐怖,“常妤,你好好告诉我,跟他睡了没有?”
“没有。”
“你出去!”
几乎是吼出来,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抗拒除自身以外的生物。
她想一个人待着。
看着费锦转身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
常妤蜷缩在床角,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个点不动,嘴唇被自己咬破,鲜血在口腔中蔓延。
时间仿佛静止,她的呼吸才缓缓平静下来。
常妤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精神有问题,在面对一些极度难以消化的情绪时,她就会出现心慌、焦虑、迫切的渴望独处的症状。
可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会下意识的把这些负面情绪归根到他人身上,以来证实有问题的是他们。
午后,
常家老宅里,
常妤慢慢悠悠的吃着小蛋糕,和她一起回来的常慕则不安的在客厅中徘徊,显得十分焦急。
看着他不停的走动,常妤感到一阵头疼:“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常慕止步,紧张的说:“姐,你说,爸会不会把我赶出去?我都这么大了,他应该不会再打我了吧?”
离家出走几年,不打断腿都算好的。
常妤上下瞥了他一眼,建议道:“他要是打你,你直接跪下去认错就行了。”
“姐!我的亲姐,等会儿一定要帮我。”
常妤放下手中银质餐叉,身子靠在沙发上,缓缓询问。
“退圈了吗?”
“退了!退的干干净净。”
从拿到第一座奖杯时,常慕对演绎的兴趣便逐渐消减,之所以耗到现在,是因为没混出点名头来,担忧丢人。
半个小时后,
常译和宋伊岚回到时,常慕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一角,抬头对视。
夫妻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各变。
宋伊岚过来泪眼婆娑的抚摸着常慕的脸,问他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而常译则是沉着脸愤怒的上前挥动手掌,常妤眼疾手快起身拦拦住,轻声劝道:“爸,常慕长大了,知道错了。”
常译眼中泛红,声音颤抖:“长大,他离开的时候难道还没长大吗??”
常慕跑出国的那年正好十八岁,已经成人了。
常妤抿了抿嘴,松开手往后退步,给了常慕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常慕当年太任性了,确实缺一顿揍。
最终,常慕还是挨了常译两脚。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常慕被常译安排到常妤所在公司底下实习。
从最底层开始。
这正合了常妤的意,她把常慕叫回来并不是白叫的。
夜幕降临,
常妤回到云川湾,
别墅里灯火通明,费锦在家。
回来的路上,常妤一直在想早上那样对待费锦是不是太过了。
虽然视频里的人是常慕,为了满足自己的乐趣,她也亲口向他承认是外面有人了,但是,合约上明确的写着婚内不可出轨。
他最近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常妤心中有愧,思索良久,迈开步子轻声上楼,站在走廊望着书房里那抹正在工作的背影。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看到费锦合上电脑,常妤伸手敲了敲门。
费锦侧首看向常妤,眼里黑沉沉的,看不见一点情绪。
他没开口,在等常妤先说。
常妤静在原地,道歉对她而言有些难以启齿,很多时候即使是自己错了,她也不会轻易低头。
手指紧握,又松开。
“费锦,我……”
“这几天先分开睡吧。”
他张口说道,语气淡然。
常妤的话堵在嗓子眼,默了几秒后变的恼羞成怒。
眼眸死死的盯着费锦从身边走过,同时心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破腹而出。
这似乎是费锦第一次,这么冷漠无视她的话语,主动要求分开睡。
常妤刚上高一那会儿很叛逆,对于看不惯的事物,不论好坏都是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看法,无差别攻击任何人。
这种性格使得部分女生开始疏远孤立常妤,傲慢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男生们则被她的美貌与不羁所吸引,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然而,换来的却是常妤冷淡的态度和质疑。
那时费锦就吊儿郎当的靠在墙柱上,斜过头嘴角嗪着笑意,对旁边的沉厉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这种。”
往往当少年人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时,心底爱意的嫩芽就已宠宠欲动。
有一天,常妤在卫生间里,隔墙听到外面三两个女生说议论自己,言语很脏。
她什么也没说,打开门走了过来,在几人慌张惊讶的表情下抬手就是三巴掌。
打完后手掌疼的颤抖。
其中一个女生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并向常妤扑来。
另外的两个人也跟着动手。
四个人扭打成一团,互相扯头发、撕衣服、掐架。
常妤一打三,打了个平手。
最后,当有人通知老师赶来之时,常妤正骑在一个女生的身上,揪住她的头发,脸上满是凶狠之色。
费锦来的很快,那是他第一次对常妤露出担心,推开老师上前,把常妤拎起看她脸上的划痕。
那天,几人的家长都被叫来了,经过调解,那三个女生向常妤道歉。
也因为这件事,宋伊岚嘱咐费锦在校园里多加照顾一下常妤,尤其是在与人相处这方面,常妤缺乏耐心。
要是能在学习上再帮一帮她,那就更好了。
费锦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长辈们很欣慰,而常妤则处在中上游,令人堪忧。
宋伊岚离开后,常妤冷冷的睨着费锦。
费锦穿着蓝白色校服,外套拉链敞着,有些随意的站在那儿。
讥笑道:“大小姐,你今天狼狈的样子可真好看。”
常妤愤怒不已,要开口回怼他时,身上的不适感让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醒后发现,说要分开睡的男人,正抬着她的小腿,把整根性器塞进了她的下体。
他背对着光,半张脸陷在阴影里,侧脸凌厉分明,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晦涩不清的神情,沉冷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醒了?”
慵懒地嗓音掺了些沙哑,依旧是少年时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说完性器开始在她紧实的穴道里抽动起来,常妤被弄的呼吸紧促。
“不是说分开睡吗,你这是做什么。”
费锦压下身子,鼻尖几乎贴到她,深邃的眸子沾满侵略性的看着她的眼。
叹息道,“能不能学乖一些。”
一个小时前,常慕向他发来一条视频,并配语。
「锦哥,我和我姐站在一起,是不是特别有那种无限流里怎么都杀不死,疯批姐弟统治世界的感觉。」
看完后,费锦盯着窗外,因情绪波动过大导致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她在外面的那个人,其实是刚回国的常慕。
她随意一句哄骗他的话,就能让他跌入深渊,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承受痛楚的剥离。
他患得患失,她泰然自若。
ps:大早上码字的感觉真是灵感爆棚!
克制、怜爱。
费锦今晚做的挺温柔,起初常妤还在骂他是不是有病,生气的反抗着,但在他细致入微的抚摸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嗯……”
稍微入的深了常妤会发出浅弱的呻吟,蹙着秀眉,精致的小脸微微侧过去,手紧抓着床单。
感受到身上男人的目光,常妤睁眼望向他,水光潋滟的,过于舒服而脸上浮现出一种媚态神情,跟个勾人的狐狸精似的。
就算是知道视频里的人是常慕,以费锦的性格来说,他这会儿应该是愤怒的。
问道:“你……啊呃……不生气?”
费锦在她体内抽动着,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气啊,气你就会过来哄我?”
显然不会。
常妤不再说话,撇过头迷情的眼睛看向外面。
费锦附身,捏着她的下颚把脸掰正,吻了过来。
灵巧的软舌滑进口中,吮吸着里面的柔软,索取每一个角落,津液在交缠的舌尖摩挲,他睁着眼观看她的表情。
常妤其实不是很会接吻,刚开始还能有条不紊的承受与其挑逗缠绵,到了后面会渐渐的呼吸错乱,脑部缺氧,身体也会软成一滩水。
有一半的原因是费锦的手在她身上细密游走,指尖夹住乳头的那一刻,常妤难耐的喘了一声,伸手去抗拒,推搡他的胸膛。
“住手。”
常妤推不开他,只能借着喘息的机会开口制止。
费锦再次吻住她的唇,肆意妄为的揉弄起乳肉来。
“不摸就变小了。”
性器还在抽插。
常妤穴道紧缩的厉害,是高潮来临的前兆。
被迫哆嗦,娇娇怒怒的骂了一句。
“混……账。”
变小个锤子啊。
费锦把人抱起坐在他的腿上,俊脸埋进她的乳房,咬磨着乳肉。
两人的生殖器紧密结合在一起,龟头抵着宫口,酸酸涨涨的夹带着酥麻的爽意。
常妤仰头哼唧,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
“别夹,做这一次就放你睡觉。”
说着,费锦按着她的腰撞动起来。
娇嫩的穴口被撑的变薄,淫水不断的往出流。
动作虽不粗鲁,但每次都能撞到柔软的宫口,刚开始常妤还能忍受,后面速度微微变快的时候,她拼了命的想起身离开,却被男人紧紧的扣着腰肢,做的她双腿颤抖,痉挛不止。
所谓的“一次”只是费锦的一次,常妤不知道高潮起落了多少回,是她哭着说以后再也不骗他了,费锦才大发慈悲的按着她的臀肉射出精液。
事后,费锦抱着常妤去卫生间冲洗,怀里的女人闭着眼软塌塌的任由他摆弄。
在费锦给常妤擦干身体,抱着她上床时,常妤委屈的一口要在了他的锁骨上。
淡淡的血腥味溢出口间,常妤松嘴,“能不能不要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开始做爱。”
费锦没回应,把人放在床上,按着她的四肢,在常妤惊恐的表情下咬了回去。
“嘶——”
常妤疼的掉眼泪。
但是他没像她一样把皮肉咬破。
费锦嗓音低醇,眼目仿佛研磨开沾了水的墨,长睫下星眸熠熠,重复那句话:“能不能学乖一些?”
她又没杀人,也没放火,常妤一直觉得自己挺乖。
昨晚费锦是抱着她睡的。
清晨,
常妤微微睁眼,整个人被身后的费锦牢牢禁锢在怀里,呈虾米状面朝落地窗躺着,肚子上有一只手,胸上还有一只。
她困的厉害,双眼迷离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翻过身把胸前的手拿开。
往往费锦比常妤先醒时,起床都是悄无声息的,以免吵醒她。换到常妤,她先是将缠在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一把掀开被子,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时候,费锦已被她折腾醒,侧身过来伸手去摸她的乳房,掌心盖住那坨软肉,轻柔挤压。
“你别碰我。”
常妤疲惫的说了句,嗓音有些哑。
他闭眼享受指尖的柔软,眷恋道:“大了。”
“……”
常妤的大腿被费锦的性器抵着,极不舒服的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光着脚去穿衣洗漱。
谁家好男人一大早就发情。
常妤这次有认真的照镜子,看着躯体上零零落落的吻痕早已习以为常,但是,锁骨上浅红的牙印……
“费锦!!”
常妤怒气冲冲的走进卧室,彼时的费锦上半身赤裸,正在床边系腰带,抬头望来。
淡淡问她:“咋了?”
常妤伸着漂亮的细脖,白皙的皮肤赫然一排牙印,有点显眼。
“你这让我怎么去公司?”
费锦的脖子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只看了一眼常妤的脖子,抬步向她而来。
男人的身材好的无可挑剔,腹部肌肉线条分明,往上看,他的锁骨处也有两排牙印,泛红且带着紫色的淤青,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血丝。
“我还没怪你,你就先怪上我了?”
常妤看着他,嘴唇轻轻合拢,眼神中的怒意显然不如刚才。
总归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做的时间太长,她会来咬他泄气?
“你活该。”
撂下话,常妤转身去衣帽间,找衣服遮盖齿痕。
大约九点钟,
常妤到达公司,
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
接近中午十二点时,常妤关闭电脑,询问安嫣关于常慕今天上午的工作情况。
安嫣如实报告:“很认真,做事一丝不苟,讨论相关问题时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同事们相处的也挺融洽的。”
安嫣原本以为这位少爷只是来做做样子,体验一下基层生活,没想到打脸了。
也难怪是常家的人。
常妤微微点头,唇角留笑。
“告诉其他员工,不要特意去帮助常慕,所有的工作让他自己完成。”
“明白。”
另一边,
在cr大厦高层,
费锦慵懒的倚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琪雅公司的合作提案。
“抱歉,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
对方有三个人,其中一位试图说服费锦,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他的面前,为了证明自家公司还是有那么一些实力的,开口道:“费总要不您再看看,常盛集团的常总有意投资我们的项目呢。”
话落,另一人颇为吃惊的碰了一下刚说话的同伴。
这两大集团自从常盛的新总上任,一只处于竞争状态,费锦怎么可能接受被常妤所投资的合作。
然而,费锦神色莫测,手指摩挲着钢笔,蓦的说了句:“不用看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城市,为高楼大厦披上了金黄的外衣,光线在玻璃幕墙上映出耀眼的光束。
下班时间,常盛集团摩天大楼的阴影下,一场精心策划的表白仪式正在进行。
场地中心,五彩斑斓的气球在空中飘舞,下面是用鲜花编织成的巨大爱心图案,中间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四层蛋糕,隐藏在花朵间的音响播放着爱的旋律。
准备这场表白的显眼包是某家公司的小老板,陈天竖。
他揣着紧张的心情,手持玫瑰等待心仪之人下班。
由于这人在网上颇有名气,因更换女友的速度令人发指而出名,所以陆续下班的人经过这里时,有的认出了这位花心公子哥,纷纷驻足围观。
后面的停车位,费锦戴着墨镜,手臂搭在车窗上,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投向远处的表白场景。
他奉凯丽娜女士之命来接常妤参加她的生日宴。
随手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常妤,外加调侃。
「你们常盛每天都这么热闹?」
常妤在一楼大厅看到了这条消息,眉头微皱没有回应,而是将手机收好。
外面表白的阵势浩大,当她走出旋转门,无意间抬头发现对面商业大厦的大屏幕滚动着六行耀眼的文字,顿时让她停下脚步。
[常妤!我喜欢你!]
[做我女朋友吧!]
常妤失神之际,陈天竖看到她,带着蓄谋已久的心思走上前,单膝跪地,手捧鲜花,深情款款地开口:“常妤,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你,你的笑容、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接受我的感情。”
说完,四周响起欢呼声。
围观的常盛的员工们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常妤眼神晦暗不明,冷冷的看着陈天竖几秒,傲慢的绕过他走向费锦的车。
这人她有印象,在大一时曾追求过自己,不久后又转向他人,频繁更换目标。
此时此刻,费锦的视角里。
陈天竖固执的挡住常妤的去路,坚持送花给她,嘴还在不停地说着。
人群中呼声高涨。
[在一起!在一起!]
费锦开门下车大步而去,目光冷冽,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妈的,孙子。
陈天竖借助人群的欢呼,试图逼迫常妤接受自己,可他还是小瞧了常妤,或者说根本不了解她。
常妤的忍耐到达极限,踩着高跟鞋走到蛋糕车旁,毫不留情的抬腿踹翻。
啪!
价值不菲的蛋糕就这么烂在地上,常妤转身面对陈天竖。
“首先,我拒绝你的表白,其次,这块地方是常盛的私有领地,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布置,稍后我会要让相关人员对你索要占地费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她这一串话说完,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天竖捏紧拳头,脸色铁青,难堪的站在原地,望着常妤欲言又止。
常妤隔着人群看到满脸怒意的费锦,轻微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她可不想因此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常妤离开表白现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坐进了一辆迈巴赫里,转眼众人又看到费锦从人群中走出,上了驾驶位。
两人的关系再次引起热议。
常妤坐在副驾驶室,眼神冷漠的望着外面。
她感到有些恼火,气费锦为什么不等人群散了再上车。
费锦也气,他就是故意让那么多人看见。
跟常妤结婚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向自己的妻子告白,她甚至不让他干预,费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半晌,常妤转过头,注视费锦,要求道:“你在外面注意一点行吗?”
她不想在离婚之前再和他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来,很烦。
费锦脸色阴郁,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手背经脉青筋凸起。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出市区,费锦单手解开安全带,一个猛刹车停在路边。
常妤失去平衡前后颠簸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有病,费锦已经附身逼近,一只手牢牢扣她的后脑勺,强势冲满占有欲的吻重重的落下。
“唔……”
常妤推不开他。
两人的目光,一个愤怒一个冷厉。
“放……放开我。”
常妤呼吸紊乱,她想要挣扎,但费锦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唇压在她的嘴唇上,带着一股强烈的侵略性。
常妤能感受到自己的唇部被他用力吮吸,仿佛要被吸出鲜血一般,又麻又疼。
她仰头别过脸,又被费锦抓了回来。
他的舌头强行闯入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常妤打他的同时,嘴里被迫发出一两声呜咽。
最后,车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分不清彼此。
费锦松开快要昏阙的常妤,凝视着她,声音低沉:“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常妤凌乱的靠在座位上喘息,眼尾泛着红,眸中没有了任何情绪,唇部红肿,口红被吻的晕开,看着有些可怜。
常妤垂眸沉思着。
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
顶着婚姻关系的熟人炮友?
说出去费锦可能会疯吧。
沉默之后,常妤深吸一口气,直视费锦,语气稍显疲倦说:“费锦,我们就不能平平静静的度过这最后的几个月吗。”
以前都不是好好的么,除了床上,一直都保持着外界眼中的对立者,偶尔扮演朋友的角色,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为什么非得牵扯上那些情感纠葛。
明明可以只做朋友的,做炮友也行。
婚姻对于她而言既是桎梏也是束缚,她厌恶那种感受,况且,她并未爱上他。
爱这个字,太陌生。
她连最基础的情感共鸣都无法给予,如何去谈及爱情。
车内气氛压抑,没人再开口。
抵达庄园之时,常妤整饰了面容,撇了一眼费锦唇边的红痕,也没说话。
凯丽娜此次的生日宴上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俄国友人,她站在华丽的殿堂中心,远远的瞧见儿子和儿媳挽手走来。
她转身与朋友寒暄了几句,随后向常妤走来。
常妤松开费锦的手,走上前去拥抱凯丽娜,轻声道:“妈妈,祝您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