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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卸了劲儿,撑地咬牙站起,一瘸一拐的往场外走,虽然没赢,但也没有给五号球场丢脸,手冢,这里的栋梁可不止你一个啊。

“劝我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却反而执拗上了。”

低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左脸同时贴上了个冰凉的东西,迹部掀开眼皮去看,“你今天表现不错。”

忍足把冰镇饮料塞进迹部手里,“拿着敷一下脚踝,等下再去医务室找人看一看。”

“谢了。”

忍足挨着坐下,这一场持久战下来,太阳都下山了,“听说一军去海外的队伍快回来了。”

“下周吧。”迹部算了下日子,毕竟再有多半个月世界杯就开始了,肯定要留出时间重新选拔和集合。

“以手冢的实力,应该会被选入德国的国家队吧。”

“啊嗯。”迹部疑惑应了一声,忍足这家伙怎么突然关心起手冢来了?

忍足双手交叉放到脑后,身体也往后靠在栏杆上,随意说道:“手冢看上去是要走职业的,迹部,你想走职业网球吗?”

“当然不可能。”迹部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他的人生从出生那刻就被规划好了,网球能打到现在已经是尽力争取过的结果,打职业纯粹是痴人说梦。

“是不想还是不能?”忍足难得正经,无论是手冢、迹部亦或者是幸村,对网球早就不仅是热爱了,更像是把它当成了一种“信仰”,莫非这就是部长的觉悟?

“都一样。”迹部很诚实地回答,因为不能才不会去想,不去想自然也就不能,所以都一样,有时间做梦,还不如多着眼于实际。

“那你到底有多爱网球呢?”忍足实在好奇,这个问题已经憋在他心底好久了,“今天是团队战,即使你输了和入江前辈的比赛,我们也照样可以去三号球场,你说要进入国家队,但却在队内赛上不顾脚踝的承受能力硬拼,这从根本上来说就是矛盾的。”

“迹部,我一直以为你本质上是很理智的。”

“本大爷倒不知我们的天才何时转行去做了记者。”脚踝痛感缓了许多,迹部拧开瓶盖喝了几口,“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自然是我有个问题想解决。”忍足耸了耸肩,他在乎的东西很少,今天的单打一、二着实颠覆了他不少观念。

譬如原来天衣无缝之极致要到那种思想境界才能开启

迹部长臂一掷,空瓶恰好被投进了垃圾桶,学着同伴的姿势向后仰倒,“行,看在你今天赢球的份儿上,本大爷就当答记者问了,这搁平时可都是要预约的。”

“首先,正因为本大爷不打算走职业,才能肆无忌惮透支身体,也不用顾忌伤病,痛痛快快地打上几年,权当给之后留个念想。”

“其次,本大爷可是要成为国家队栋梁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等过两天好了就去进军二号球场,然后,是时候挑战一下no1了。”

因为没有以后,所以干脆放开了去玩吗?还真符合迹部一贯的肆意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