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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总算明白小时候奶奶每次提到咒术师,为什么总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了。

身为咒术师的奶奶,经历了爷爷和爸爸妈妈的死亡,自己也身在其中,一定更能体会到那种无力感吧?

无法改变,因为他们生而有之。

“不过,既然找到了规律,那说不定也可以用科学的办法进行干预哦。”

梨芽把纸和笔收起来,朝小家伙们笑了笑,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 “出于这个设想,我正在努力学习。”

在得知夏油杰吃咒灵要承担的压力之后,梨芽一边寻找可以帮助改善咒灵味道的咒术师,一边也提出了在高专增设一个心理咨询室的想法。

她想尝试看看,能不能用科学的手段来干预年轻一代咒术师的心理状态。

但这个想法暂时没有办法实行。

一来咒术师和咒灵的存在不能透露给普通人,而咒术师们自己就是病人,完全无法胜任心理医生这个角色。

咒术师性格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古怪,五条悟更不是那种会对陌生人敞开心扉,倾诉压力的性格。

不过梨芽没有打算放弃。

她开始借阅心理学相关的书籍,打算先自学一段时间,有一定的基础概念以后,再找合适的老师深入学习。

就算最后这个想法被证实没有什么作用,但她也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些时间。

“这本书好厚。”

好像从两个月前开始,姑姑就在看这本厚厚的书,一直看一直看……

“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唔,大概还需要很久。”

“姑姑不会累吗?”

“唔,就像养花一样,有些花今年种下,好几年之后才会开。”

她低头,露出柔和,纯美的笑。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术式,也不是天才,我所拥有的,只是一颗凡心。”

——相信坚持和努力,一定能够等到花开的凡心。

在罗马慢慢悠悠玩了半个月。

离开之前,决定一起去看海。

狗卷棘兴奋地大叫一声。

小家伙总是喜欢到处跑,又耐不住性子乖乖擦防晒,肤色比刚来的时候黑了一个度,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胡乱地扫射起来。

硝子和伊织躲得远远的,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把儿子拎开,五条悟正缠着梨芽撒娇,被击中的只有夏油杰一个人。

“……”

他看了看身上好不容易弄来的新纪念服,又摸了摸湿漉漉的刘海,露出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

“梨——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