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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因爷爷病故,请了几天假,可能有读者没看到,所以在这里再说一下。

停灵两天,今日出殡。现在爷爷已经入土为安,感谢大家的关心。

18号再赶回去圆坟,今天回家了,先更一章。

身心俱疲,明天不一定更,希望大家能体谅!

感谢朋友们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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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捌

廿捌

漠北之苦寒,实不逊于南疆。

自马蹄踏足草原以来,曾九极目所望尽是莽莽高地,青草绵延、戈壁斑驳,直如大海一般壮阔无尽,瞧也瞧不见尽头,也让人全然寻不到方向。

草原上生活着游牧蛮人,千百年来逐水草迁徙而居,纵马北地,能不能寻到人问路全要凭运气。她在草原上逡巡奔波,待到十月草枯雪飞之际,终于靠一口蹩脚蒙古语问到了王罕部的踪迹,听说离此地不远,便催马又往东方去寻。

如王罕这般的大部落汗王,手下骑兵牧民多至十数万人,草原上别无遮挡之物,只怕十数里外就能瞧见连绵成片的毡包,绝不可能擦肩错过。

这一日夜晴星朗,曾九忽而望见远处天际染有一小片彤彤火光,纵马前望,只见一道粼粼夜河之畔,正驻扎有一片部落,数不尽的火把涌动不停,将毡包、马匹乃至于往来巡守的兵士照得清晰可见。曾九精神一振,一夹马腹赶上前去,刚小跑了一阵儿,却又发觉这片部落若说是王罕部,未免规模有些嫌小。粗粗一数,营账不过也就数十个左右。她正自沉吟,外围守兵已然察觉,营地中登时有几骑蒙古兵催马夹围而来,举着火把弓箭大声喝问了几句。

这般严密警戒,又绝非是小股牧民聚居之处了。

曾九见状,轻轻一勒缰绳停在原地,安静地等着那几个蒙古人包围过来。一阵夜风夹杂冰雪寒气猎猎袭来,将她帷帽上的长纱吹得缠绵飞舞不休。众骑兵赶到近前一瞧,见来人竟是一位身披狐毛斗篷、头戴轻纱帷帽的女子,不由齐齐一怔。火光摇曳间,为首一个十夫长仔细打量她衣着装扮,却见斗篷边领上的狐毛雪白无瑕,上好的淡紫绸缎熠熠生辉,更别提花鸟绣纹,无不栩栩如生,心中便有些拿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