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曾九怔了一怔,心想:“十九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便快没了。”欢喜之情便又缓缓淡去,半晌才问道:“他去了哪里?”

晁禅沉吟片刻,叹道:“明王还记得青松道人辛英么?”

曾九道:“他不是死了么?”

晁禅道:“不错。他之所以要叛变的原因,明王知不知晓?”

曾九怔了怔,缓缓道:“我知道了。他去给辛英他妹子报仇了。”

晁禅沉默片刻,道:“向老教主在世时,教中便主张蛰伏以休养生息,不再兴兵起事。当年杀了辛英妹子的将军升迁去了临安,他本自武功不弱,又收拢了许多高手作护卫,行动神出鬼没,谨慎之极。那时教中能给辛英报仇的,也就只有三个人,这三个人正是向老教主,鹏王,韩左使。但他们去了,却也可能再回不来,明教其时又哪里离得开他们,哪里损失得起?”他又长叹一声,“辛英等了十几年,等到向教主坐稳位子,却又听他主张抗金在前,不作内耗。辛英等不及了,这才反叛。他自杀后,向教主一直深以为憾,当年辞任下山,便是去了临安。”

曾九出神片刻,问道:“那个姓白的将军,死了没有?”

晁禅冷笑了一声,道:“以向教主的武功,他便是皇帝老子躲在深宫里,也别想活命了。临安府分坛传信来说,这狗贼当日在王府里做客吃酒,向教主……从王府正门进去,门房见了他,倒以为是贵客,没敢上前阻拦,任他一路走到花园子里。他从花园子里献舞的舞娘那里借来剑器,舞娘也不敢不答允,众人还不知晓怎么回事,他便将姓白的狗贼一剑宰了。”说到此处,又哈哈笑了一声,仿佛又觉爽快,又觉酸楚,“这事当年在临安闹出了轩然大波,说书的人都在讲唱,只是后来给官府禁啦。”

曾九想到那情景,微微一笑,又出神半晌,问道:“然后呢?他就死在那里啦?”

晁禅道:“王府里高手虽多,向教主却未必走不了。只是稍一给人缠住片刻,弓箭手刀斧手一拥而上,也难逃出生天。皇宫里也不一样?都是进去容易,若要闹起来,想出来就难了。”